此时,宋泽杀来,他双手化掌,掌间裹挟有万钧灵力,势如破竹的击在宋天铭的胸膛之上。
轰!
宋天铭被打的倒退数十米,其口中狂飙鲜血,胸膛肋骨更是不知道断了多少根,若不是铜皮铁骨印记带来的恐怖防御力,这一击足以要了他的命。
宋泽眼眸异动,惊奇不已,他可是准玄境的武道高手,即便没有全力出手,但一击也足以击毙凡境后期的修士,为何宋天铭能够抗的过来。
“残害族人,即便你爹曾是宋家第一人,你也必死无疑。”
宋泽向前跨步,眼中杀意迸发。
他被宋天铭的老爹宋修压制了很久,直到宋修失踪,他才在宋家有了一丝地位。
这也是宋泽一脉如此针对宋天铭兄妹的原因。
此刻有机会正大光明的报仇雪恨,宋泽岂能放过。
宋天铭自然不会等死,他袖中已经捏了十几张凡阶上品符篆,蓄势待发。
然而就在此时,一道身影闪来,挡在二人中间,其周身散发的恐怖压力直接让二人寸步难行。
来者是宋海,宋家唯一的玄境武者。
宋家其他族裔也听到了藏宝阁发出的骇人巨响,纷纷围拢了过来。
宋泽见无法私下处决宋天铭,当即告状道:“宋天铭残害族人,理应当斩,请族长执行家法!”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宋天铭可是宋家出了名的废物,他能抬手间杀死正骨中期的宋长松!
但宋长松的尸体就在当场,众人不相信也得相信。
宋海也一脸惊奇的看向宋天铭,他身为玄境武者,目光如炬,一眼便看穿了宋天铭的武道境界。
宋海一脸感慨:“正骨初期便有如此战力,虎父无犬子呀!”
宋泽暗叫不妙,再次告状道:“宋天铭目无族法,理应当斩,即便他是宋修的儿子,也不能免俗!”
“你在教我做事?”
刹那间,玄境威压扩散,即便宋泽已是准玄境,但依旧瑟瑟发抖,浑身冒汗。
“在下不敢,我只是想提醒族长,无规矩不成方圆。”
宋海看向宋天铭,左右为难,他是惜才,可又不想破坏规矩。
此时,霍衣从人群之中走来,丢来一本账目,道:“若按规矩,宋长松克扣药材与丹药,中饱私囊,早该斩了,我徒儿铲除奸邪,何错之有!”
宋海拾起地上的账本,上面记录着宋长松中饱私囊的行为,每一条都极其详细,周围眼尖的族人全都看见了。
一时间群情激奋,大家恨不得生撕了宋长松。
“我说我们每个月的修炼资源这么少,原来都是被这厮给贪了,天铭杀得好,他不杀,我都要杀了这厮!”一名准玄境的长老站出来,怒火中烧!
宋海也正声道:“宋长松中饱私囊,证据确凿,虽然他已死去,但罪责难偿,即刻族谱除名,并驱逐其家属。”
宋泽头皮发麻,不敢说一个不字,这本账目与他一脉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若是铺开来问责,不知要杀他一脉多少族人。
此刻能只损失宋长松一家,算得上是大幸了。
事情平定后,霍衣走向宋天铭,喂了他一颗凡阶上品凝血丹,随后便想将宋天铭带走。
“霍师,我来藏宝阁是为了借取两本武技,争取明日不拖您的后腿。”
霍衣神色异变,但很快便归于平静,道:“那你去吧!”
宋天铭走向藏宝阁,拿起武技目录,点了两本凡阶下品武技,然后直勾勾的盯着宋泽。
如今宋长松不在,只能由宋泽这个主管亲自为他服务。
宋泽怒火中烧,但又不能发飙,只能强压怒火,为宋天铭寻到这两本武技,交付其手。
围观的宋家族裔都笑坏了。
宋泽仗势欺人,作威作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多少人来藏经阁借取武技都要被刁难。
此刻能看到宋泽低声下气给宋天铭服务,也算出了一口恶气。
万事皆定后,霍衣带着宋天铭离去。
路上,霍衣平静道:“好徒儿,你什么时候突破的正骨初期,可喜可贺!”
宋天铭恭敬道:“这都是多亏了昨日的几枚锻骨丹。”
霍衣神色阴晴不定,内心评判着宋天铭的战力,随后说道:“明天要去坠月山脉,你今天好好休息。”
“谨遵师命!”
宋天铭别过霍衣后,便朝着自己的住处走去,途中他见到两名宋家杂役抬着宋长松的裹尸布,当即追上去。
“二位,你们要将这厮的尸体埋去何处呀?”
宋天铭如今是风云人物,两位宋家杂役诚惶诚恐的回答道:“族长说宋长松是宋家罪人,不允许葬入宋家祖地,吩咐我们抬到城外去扔了。”
宋天铭闻言,当即佯装伤心,叹气道:”虽然长松叔伯贪赃枉法,欺下瞒上,罪有应得,但他好歹也是我叔伯,对宋家有不可磨灭的贡献,做侄子的真不忍心看他暴尸荒野,这样吧,你们把他交给我,我自费将他安葬在城内公墓之中。“
言语间,宋天铭从怀中掏出两枚下品锻骨丹,分别交于两人。
两名宋家杂役面面相窥,疑惑不已,但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