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里外外忙得很。
宴清风穿好了盔甲,手里提着盔缨高耸的精桐盔,听完父母的话,皱眉寻思着,府里到底是哪几个在给他父母通风报信。
“把人送去北平是因长安城里不安宁,打完仗之前我不会见她。”
行军途中也危险重重,一个弱女子在军中只会拖后腿。故而他另派人马护送,他从来没打算在军营里做那码事。
“不安宁?怎么不安宁?”段知菁对号入座,觉得儿子这就是在说自己,“你就这么担心我弄死她?”
宴清风道:“你过来就是来说这些的?那就回吧,我要去誓师了。”
即便午时才出发,今日一大早还有许多事,时间会很赶,没有那么多空闲扯有的没的。
宣王瞧着气氛不对,赶紧缓和道:“你母亲好几夜没睡好,惦记着你今日要走,来的路上听说了那码事才提几句,你在军中沉迷女色,耽误……”
“我有分寸。”
宴清风眉心微微一皱,宣王知道这是他不耐烦的表现,赶紧拉着段知菁往外走。
段知菁被拉到了府外,嘴里还在埋汰。
“这臭小子,了不起了,满心满眼就知道那个女人,眼里是一点儿没我这个娘!”
宣王扶她上了马车,“眼里有你作何?好比我,我要是眼里只有老娘没有你,你嫁都不肯嫁。”
段知菁思考会儿,理是这么个理,可是——
“我怎么能跟卓明月相提并论!我什么人!她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