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一辈的恩怨情仇,叶寻知晓一些。
但他并没有想要深入了解的想法和打算。
他们已是这般岁数了,说句俗套的,吃的盐比叶寻吃过的饭都多。
该如何自处,他们肯定是有着自己的想法和打算的。
既如此,叶寻也就顺其自然了。
在秦川的解释下,叶寻也迅速了解到了圣德帝的情况。
“所以,老陛下是入了那邪阵。”
“这才出现了这般状况的?”
面对叶寻的疑问,秦川点头道。
“不错。”
“说来此法虽鬼魅异常,可如今阵眼人物六殿下已逝。”
“陛下的情况,也会逐渐好转的。”
说到此处,秦川的表情明显不太对。
叶寻眉间一紧。
“后遗症之类的”
“严重吗?”
秦川沉默许久,方才说道。
“若换做年轻人,当还好些。”
“可以陛下这般岁数只怕,会落下些隐疾。”
叶寻追问道。
“比如说?”
秦川无奈,只得道。
“头疼脑热,精力涣散”
“总归,是不可能再像过往那般。”
“劳心劳力,事事亲为了。”
叶寻闻言,良久无言。
一直在屋内待到了近中午,叶寻才匆忙离去。
如今圣德帝昏迷不醒,清晨的那件事又过于惊骇。
此时,可谓正值朝局动荡之际。
为了将今日之风波降至最低,叶寻不得不亲自出面。
暂时先去镇一镇场了。
然而,就在叶寻与镇南王,相继走后没过多久。
一直双眸紧闭的圣德帝,却是忽然睁开了眼。
而始终侍奉于一侧的秦川,则是默默上前。
“陛下。”
“嗯”
圣德帝的气息有些弱,可那双深邃的仿佛望不见底的眼眸里。
却是露出了一丝复杂。
秦川一言不发,好似入定一般。
直到圣德帝,突然开口道。
“你是不是也认为,我以身入局,过于危险了?”
秦川依旧不语。
圣德帝见状,一脸不悦道。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这里没有外人。”
秦川得令,这才低着头道。
“自是不妥的”
圣德帝冷笑一声。
“我不入局,老六怎可能出手。”
“他不出手,那三佛寺如何能够现身。”
说着,圣德帝望着大门方向。
语气沉凝道。
“若无今日之事,老九如何肯出面。”
“他不出面,将来我若病逝。”
“大乾的这个担子,又有何人能够担得起!?”
圣德帝这一连串看似自言自语,实则质问般的对话。
将秦川,说的哑口无言。
“可即便如此,陛下以九五之身。”
“置自己于如此险境,实在是过于危险了。”
秦川也不知怎的,似是硬气了许多。
“若是陛下您那大乾,可就彻底乱了。”
圣德帝无力的挥挥手。
“我若真有个三长两短。”
“老九在场,自然也能够处理得当。”
“说不得,第二天就登基了那可就真是省了我不少事。”
秦川突然抬头,看着眼前的帝王。
问出了,他心中最大的疑惑。
“为何陛下,如此执意。”
“要让九殿下继承大统?”
圣德帝没有回应,只是缓缓起身。
走下了床榻。
“因为,寻儿”
“终究是要成祖的。”
秦川的身子,僵在了原地。
耳畔边,则是不断回荡着圣德帝那轻飘飘的话语。
“神州人族,已经整整上万年未曾统一过了。”
“前人们做不到,我也做不到。”
“可若老九以大乾之主的身份,晋升为新祖。”
“那,便是我大乾,乃至人族的。”
“一番新天地了。”
温仁殿内,满是人影攒动。
园陵一事,虽还未彻底外泄,可在这些顶级勋贵们的面前。
却是毫无秘密可言。
有趣的是,明明所有在场之人都清楚的知道,早上所发生的一切。
可所有人,却都是一副着急又茫然的表情。
一个早上的时间,连续两名皇子的“意外去世”。
外加圣德帝病重,便是所有人在讨论的话题。
弑父?夺权??
这种话题,在自个儿家里的时候,没事儿想想也就算了。
这年头,往外面乱说话,那可是真的要死人的。
不过说到底,这些其实都不重要。
他们今日第一时间,赶到了温仁殿,才是最重要的。
这是一种态度,一种默认。
也是一种迎合。
不仅是对叶寻的表忠心,也是在试探有关圣德帝的意图。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