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罹听出来不对劲。
他看着她:“你不守岁?”
“我有事要找珊姐。国家大事,不准跟来。”
宋悦笙说完看向立铭,“既然你答应了,立铭,等你训练结束,直接去军队找凯茜。她会给你安排职务。”
珊姐的店铺关着。
在等待开门的时候,秉持着不能厚此薄彼的心态,宋悦笙给谢惟发了“新年快乐”的语音,然后给景肆打了电话。
因为皇宫夜宴官方发布的结束时间是23:30。
本个小时睡不了。
电话接通很快。
“景肆,新年快乐。”
他没来烦她。
宋悦笙的心情算是不错。
过了很长时间,宋悦笙听到景肆略带笑意的声音。
“我是第一个收到殿下祝福的人吗?”
声音温柔。
仿佛是在询问,又似在自言自语。
“不是。”
宋悦笙否认得很快。
“但你是我第一个打电话的人。”
电话那头,景肆的呼吸似乎因这句话而微微一顿。
随后,空气中弥漫开来的,是男人轻轻笑着的声音。
“殿下,你可真是……咳咳……”
伴随着咳嗽的声音是一阵急促的喘息声。
“你受伤了?”
在宋悦笙问完这句,耳机里的喘息声小了很多。
“殿下怎么不怀疑我在做其他事情?”
景肆的反问中带着一丝玩味。
而在此时,珊姐开了门。
宋悦笙轻敲着手指,想了一会儿,然后愉快地说:“那我不打扰你了。再见。”
“珊姐,我有事想要问你。”
珊姐打着哈欠,看上去很困的模样。
“宋小姐,我不守岁,现在只想睡觉,能明天再问吗?”
“景肆。”
……
另一边。
景肆遮着眼眸。
明明是他自己选择不说,心里却还是不舒服。
他停下脚步。
手中长剑一挥,立刻反杀追着的杀手。
刀光剑影在雪地里飞舞。
许久。
景肆静静地矗立于尸体错落之间。
长剑斜垂,刃尖轻轻点触地面,流淌的鲜血沿着锋利的边缘缓缓滴落。
他的衣衫略显凌乱,却难掩其下健硕的身躯。
战斗的痕迹在他身上留下了斑驳的淤青与细小的伤口。
景肆的目光穿越了夜色与死亡的阴霾,遥遥地锁定在酒馆之上。
风拂过,撩动他额前几缕散乱的发丝,更添几分温柔与深情。
“殿下,新年快乐。”
“我是活不了几年,但还没死呢。景肆,你这副表情,是在祭奠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