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怕死?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直接往江里开,我倒想看看是你怕还是我怕,大家都别想活!”
“你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你放手!”
……
行车记录仪录下的声音。
它明明白白告诉所有人,渡江大桥上差点出的意外不是那三个绑匪造成的,而是明艾真的想死、而且还想拉着他们一起死。
权珩听完这些的时候,双手合十抵着额头,心里想打了个结,无法解开。
她竟然会有想死的念头?权琛逃走了她不是应该开心,怎么会想死?
权珩一直以为明艾拥有着非常强悍的打不死的小强精神,可是听到她说的这些话,完全颠覆了他对她的认知。
自家总裁出神太久,程严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在这个时候出声。
虽不敢,但还是壮着胆子说道:“权总,少夫人应该还没走远,要不您赶紧跟出去看看?”
权珩抬头,一脸茫然。
他沉浸在愁绪中,没注意听程严说的话,“嗯?你说什么?”
程严想开口时,温尔雅滑着轮椅来了。
“阿珩,我家客厅的灯泡坏了。可不可以麻烦你下班跟我回家修一下呀?”
权珩眼眸深暗,不置可否。
程严眉间浮现出一丝烦意,他看见温尔雅就觉得烦。在秘书室的时候吆五喝六的、耍威风,一面对总裁的时候整个人就变了,娇滴滴的,真能装。
“程严,下午的会议全都帮我取消。”
权珩忽然急匆匆地往外跑。
“好的权总。”
温尔雅困惑不解,看到程严嘴角的微笑时,脸色瞬间就变了,“你笑什么?”
程严笑着摇摇头,故意说道:“没什么,想笑就笑咯。”
“你!”
温尔雅知道他在打哑谜,急赤白脸的。她满心好奇,却又知道自己开口问他也不会说,只能憋着。
那边,明艾从权生出来之后并没有直接打车回晚秋苑。而是沿着街道漫无目的地走着,盘算着自己的人生。
思来想去,为什么吃亏的只有她一个人,到底要怎样才能保住姐姐和宝宝?
她不想把孩子给秋若晚,就算是给权珩也不行。除非她自己抚养,不然谁养她都不放心。
沮丧得厉害,明艾干脆在马路边的花坛坐下拿出手机,翻看着联系人寥寥无几的通讯录。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真难受。
如果……权琛在就好了,起码现在不会感到无助。
明艾不自觉点开权琛的联系号码,指尖在他名字上划过。
“秋若晚,我受够了你一次次让我失望。”
权珩的声音冷不丁在耳畔响起,明艾下意识将手机屏幕压在腿上。
两个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碰撞出激烈的火花。
良久,明艾镇定自若地说道:“我没有喜欢或者爱过权琛,你爱信不信。这是我最后一次跟你说,以后你要吃醋就吃吧,我无话可说。”
明艾不想再和权珩纠缠,反正她现在怀孕了,就算他明天拖着她去民政局也不能怎么样。
她拍拍屁股准备走人,没想到权珩从身后拉住她,拽上了车。
明艾没好气道:“送我回家,我要去晚秋苑。”
她现在孕早期症状有些明显,去老宅恐怕不到一个小时方暮云就能看出来她有了,还是晚秋苑保险一些,暂时不想让别人知道。
权珩没有应她,但车子却往晚秋苑的方向开。
半路,明艾以为权珩不想理她,索性闭眼小憩。
没想到,他居然说话了,但声线依旧冷冰冰。
“昨天车子在渡江大桥上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明艾想也不想,“我在想就算是死也要拉他们三个垫背,三个人陪葬,我一点也不亏。”
不过现在,她一点想死的念头也没有。
明艾悄悄摸了摸小腹。
“哪不亏了?你要是死了——”
权珩的说话声戛然而止。
明艾忽然打起精神,“我要是死了你会怎么样?会伤心和难过吗?”
“你怎么会死,阎王爷肯定不敢收,就你那脾气……”
权珩留白的说话方式惹得明艾心痒痒,这种说话只说一半的人真能憋!
他不说便不说罢!反正她也不感兴趣。
不过,正经事还是要问一问的。
“你有查到是谁要绑架我吗?”
还好昨天没有发生意外,要是宝宝有个三长两短她拼了命也要打死他们三个。
权珩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回道:“没有。看起来像是有人指使,但是三个人嘴巴都很紧,撬不开。”
“什么人会和我有仇呢?”
明艾说完,脑海里顿时闪过一个名字,看向权珩的眼神讳莫如深。
她跟秋家有仇,但目前秋家肯定不会动她。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温尔雅。
温尔雅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有动机找人绑架她,而且也有绑架的前科。
如果真是温尔雅的话,能不能抓她,就看权珩会不会包庇了,以他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