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珩权珩你在哪?”
明艾被丢在一片云雾缭绕的森林里,这片森林的树木高得直冲云间,把太阳遮得严严实实。
这里阴森森的,没有一点生气。
忽地,四周响起窸窸窣窣的响声,大腿般粗、五彩斑斓的蛇吐着信子朝她蜿蜒前进。
“啊!权珩救我!”
明艾为了躲避蛇的追捕拔腿就跑,可是似乎无论她怎么跑都跑不出这片森林。
就在她要精疲力竭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砰砰的响声。
明艾回头一看,一条和她一样高的蛇就在身后不远的距离。
它两眼之间有一个拇指大的血窟窿正在汩汩流血,最后倔强地吐了两下信子,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权珩的身影骤然出现在眼前,他还保持着举枪的姿势,方向正是被打死的这条蛇这边。
“权珩!”
明艾仿佛看到了救星,不顾一切向他跑去。
她激动地圈住权珩的脖颈,心有余悸,“你来救我了!”
就在她以为自己得救了的时候,权珩坚硬的手枪抵在了她的小腹处。
“权珩不要,权珩不要啊……”
“晚晚醒醒,醒醒。”
权珩忧心忡忡地看着连续不断做噩梦的明艾,眼中皆是心疼。
从天黑开始,她便开始连连说梦话,还不时尖叫不时挣扎。
他不放心寸步不离地守着,一直等到现在,她长长的噩梦都还没做完。
权珩握着她的手贴在自己温热的脸颊,温柔地蹭了蹭后低声呢喃,“快点醒来,求求你。”
明艾仿佛听到了他的低语,眼皮缓缓掀开,一双清澈水灵的眼睛紧紧盯着他。
“阿珩。”
权珩眼中闪过疑惑的光。
阿珩?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她还会叫他阿珩?
“有没有感觉不舒服?”
明艾闭着眼睛,舒服地伸了个懒腰,笑得无比甜美,“非常舒服!我感觉我好久都没有睡得这么爽了,都怪你这几天折腾我。我知道你想要孩子,可是孩子也不是一次睡出来的呀,我们慢慢来嘛。哎哟,我的老腰啊。”
她小嘴叭叭抱怨,一边滔滔不绝一边捶着腰起身。
权珩的眉头拧在一起,心里犯了嘀咕,她说的话怎么感觉似曾听过?
他试探道:“晚晚,你不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
明艾愤愤地捶床,“我当然记得!你把我这样那样然后我就掉下床摔到腰了!”
她猛地瞪大双眼,看着四周白白的一片,眼里都是疑惑不解,“这是哪啊?”
“这是医院!你知道你为什么进医院吗?”
明艾怒地捶了他胸口一拳,凶巴巴道:“你竟然把我摔到进医院!好丢人啊!”
权珩心一颤,摔到她是一年前发生的事情!
她失忆了!
“医生!”
权珩顾不得继续试下去了,马不停蹄地跑出病房找医生。
掉个海万一脑子坏了怎么办!
“徐医生你快点看看我太太,她好像忘了近一年来发生的事情。”
权珩拉着医生进来的时候,明艾正乖巧地坐在床上。
他从海城回来这么久鲜少见到她这副乖乖的样子,现在看到了反而更加确信她失忆了。
徐医生仔仔细细地检查了明艾的脑袋一遍,摸不着头脑,“您确定她想不起来以前的事了?可是她脑部没有任何皮外伤啊。”
权珩扶额,“没有皮外伤就不会有内伤是吗?你怎么当医生的,起码做了检查之后再下结论,你质疑我是什么意思?算了,我也不寄希望在你们这家医院,我们现在就要出院。”
说走就走,权珩即刻让程严和卫锋开车去华川。
路上,权珩仍旧不厌其烦地吐槽,“这家医院的医疗条件这么差,病人真要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程严附和着,“是的,还好少夫人只是在海里泡了一下就被您给捞起来了。”
“泡在海里?我为什么会泡在海里啊?怎么你们说的话我听不懂。”
明艾被权珩横抱在怀里,娇柔地靠在他的胸膛。
她专心致志地把玩着脖子上的玉佛,偶尔觉得他们说的话有趣了就插两句嘴。
权珩啧的一声,不耐烦道:“程严你闭嘴。”
程严被警告后,立刻紧紧抿着嘴唇。
他忘记了自家总裁的吩咐——不准在少夫人面前提过去一年的事情。
但他执着地认为,有些事不是不提就可以永远想不起来的,谁能保证下次少夫人沾到海水不会想起她曾经跳海这件事情,欲盖弥彰罢了。
“晚晚,你真的想不起来为什么住院了?”
权珩再次问道。
明艾仰头看着他,几分娇羞,“你手下还在车上呢,真要我说?”
权珩立即捂住她的嘴,想起他们感情好的那段时间,不是在床上就是在去房间的路上。
他身上一阵火热,严肃道:“你也闭嘴。”
明艾俏皮地在嘴唇前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闭嘴就闭嘴。
可是车里静得发慌,明艾不一会就憋得难受。
没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