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艾昨晚没有休息好,在浴室里泡澡的时候险些睡了过去。
若不是从外面传来的急促的敲门声将她吓醒,恐怕她会一直睡到水变凉。
她迅速地穿好衣服出去,就看见姜糖一脸警惕地贴着门听声音。
门上没有猫眼,门外何人不得而知。
来人气势汹汹地敲着门,把姜糖的胆子都要吓破了。
她看见明艾就像看见了救星,飞速地跑到她身后寻求庇护。
“明明,敲门的人好凶啊,我要吓死了。”
“别怕,我去开门。”
明艾拍了拍姜糖的手背让她放心,开门之前先到厨房拿了把菜刀防身。
门外的人依旧坚持不懈地敲门,像是有很大仇怨的样子。
明艾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猛地将门把手往下一按,门瞬间就被外面的人捶开了。
“你谁——”
明艾高高地举着菜刀,呆若木鸡。
权珩愠怒非常,脸黑得像锅底一般。
他身边的程严和卫锋看见少夫人这个样子纷纷倒吸一口凉气,暗中感慨这两口子的怨气真不是盖的。
“权珩?你来这干嘛?”
明艾疑惑地问道。
下一秒,权珩抬起手来,她下意识地紧闭双眼,手中的菜刀被抢走丢在了地上。
“秋若晚,跟我回家。”
权珩不由分说就要把明艾拉走,姜糖眼疾手快冲上前来抓住她的另一条胳膊。
“权总,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良家妇女!”
“是啊,我家的良家妇女,放手。”
姜糖倔强地不肯。
明艾夹在中间,像是在受五马分尸之刑,权珩用的蛮劲,拽得她胳膊生疼。
“权珩你放手,我不跟你回去!”
她才不是傻子,他说什么就乖乖地做什么,在他面前就是逆反。
“程严卫锋,把姜糖拖走。”
权珩一声令下,两个大块头涌进屋里把姜糖像小鸡崽似的给提溜出门了。
“砰!”
门被权珩重重关上,他食指指尖指着明艾的脑门警告道:“从现在开始你不能离开我的视线两米。”
明艾不敢相信权珩会对她提出这样无理的要求。
两米?难道他和温尔雅滚床单的时候她要站在一旁观看吗?
她气不过,抓住权珩的手,狠狠在他指尖咬上一口。
“你有病吧?要不你找一根两米长的绳子把我拴在你腰上?”
权珩即使被咬也面无表情,听到明艾绝妙的想法,他反而很惊喜。
“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权珩你有病!”
明艾破口大骂,真是个莫名其妙的人,来这里抽什么疯!
权珩拽着她的手腕,力度之大,明艾的整个手掌都已经微微泛红。
“我放任你和权琛在一起的话,我才是真的有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个心里那些小九九。”
明艾瞳孔一颤,难道权珩知道她要和权琛逃跑了?
“我和阿琛光明磊落什么都没有,反倒是你心机深沉、心狠手辣!”
“呵,我就是心狠手辣,所以你们两个别想借着照顾妈私下里眉来眼去、不清不楚。”
明艾悄悄松了口气,原来权珩说的是这个。
她不甘示弱地反驳,“你和温尔雅才不清不楚,不要以为你们以前谈过她就不是小三了,只要我们一天没离婚,她就上不了台——唔!”
权珩双手箍着明艾,冰凉的唇狠狠欺压在她喋喋不休的嘴。
整个屋子瞬间安静了,世界也安静了,静得能听见明艾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权珩吻她,他们两个都闹成这样了,权珩居然还能吻她!
明艾很嫌弃,想到这张嘴和温尔雅亲过,恶心的感觉油然而生。
她双手去推,权珩却如一块大石头怎么也推不动。
心一横,一个膝顶直冲权珩的命根子。
权珩早有预料,反应迅速,立刻松开她后退出几米远。
“狠心的女人。”
“不要脸的男人,滚蛋。”
权珩被骂,也不生气,脸上反倒勾起诡异的微笑。
“你知道权琛最重要的是什么人吗?他的亲生母亲成涵,成涵早在生权琛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明艾蹙着眉头,“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权珩挑着眉尾,阴险道:“当然是威胁你了,你要是不跟我回去,我就把成涵的骨灰从墓里挖出来,一把扬了。”
“你!”
明艾的怒意“噌噌”上升,“我跟你回去还不行吗?!恶毒的男人!”
没想到权珩的手段这么狠毒,要是有人把明雪君的骨灰扬了,她一定拼命。权琛就不用想了,只会比她更疯。
“你听话就行,我保证不会动他母亲的坟墓。”
权珩很满意,但也失望,没想到用这个办法还真能威胁到她。
收拾好东西,二人出了门。
姜糖看见明艾跟在权珩身后出来,直觉不妙,担心道:“晚晚你怎么了,他没有欺负你吧?”
想起刚才那个莫名其妙的吻,怎么不算被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