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尔雅把明艾的衣服全部丢到地上,好整以暇地等着保镖上楼。
时间过去五分钟,门外迟迟没有动静,她等不及要给保镖打电话,没想到对方倒是先打了过来。
她还没来得及骂人,就听见那头传来着急的声音。
“温小姐,有人带着一队保镖比我们先上了电梯!”
温尔雅心一紧,手机往肩膀和耳朵处一夹,双手飞速地转动着轮椅出门,“傻逼!你们在磨蹭什么,不会乘另一部上来吗?!”
“另一部电梯是坏的,我们走步梯上来。”
“一群蠢货!你们要爬多久才能爬到十九楼!”
“温小姐您快跑吧!那队保镖应该是权家的人……”
“权珩?!他怎么来了!”
权珩会来,实属出乎意料。
她滑着轮椅来到电梯口,上面显示轿厢已经到了十二楼!
温尔雅立刻钻进旁边的步梯间,她双腿残废上不得、下不得,只能双手合十希望权珩不要找到这里来。
她和权珩分开以后,虽然跟别人结了婚,但是对权珩和“秋若晚”的情况了如指掌。
两年前权珩去海城的时候她都想回国了,要不是她前夫一直拖着不肯离婚,她肯定马上坐飞机回来。
可离婚的事一拖就拖了两年,前阵子她才打赢离婚官司。又恰好从权家听说权珩和“秋若晚”闹离婚,这才匆匆赶回来,打算给二人离婚助点力。
她掌握的信息是权珩和“秋若晚”一直处于分居状态,“秋若晚”独自住在浅山邸,怎么“秋若晚”一出事,权珩立马就来了?
温尔雅只想到一种可能性,她心中愤懑难消,拿起手机给韩峙发了条信息。
【你是不是早知道秋若晚不住在这里?权珩跟着来了!你他妈要害我!你给我等着!】
那边脾气也大,立刻回了一条:【就是害你,傻眼没?】
韩峙接到温尔雅勾引“秋若晚”并且睡了她这个任务的时候,第一次见面就知道她和权珩的关系没有温尔雅说的那么糟糕。
他依旧照温尔雅的计划执行,只是在睡了她这件事情上,有了自己的想法。半夜把她叫来这边,权珩必定会跟来,到时候温尔雅一露面就会被权珩抓个正着。
放下手机,温尔雅悄悄拉开点门观察外面的情况。
只见一道怒影从眼前走过,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令人生畏的强大气场。
权珩吩咐手下,“你们都给我守在门外,看见男人就给我抓!”
他和程严先是到姜糖家找了一圈,没看见人才把注意力放在对面紧闭的门。
权珩脚下蓄力,毫不犹豫将门给踹开了,脆弱的门板“咚”地倒下。
房子很小,权珩一眼就可以从门口看到房间的床,而床上酣睡的人,正是他所想。
“秋若晚!”
权珩震怒,大步流星地往房间走去。
当看见她裸露的香肩和地上随意乱丢的衣服时,心像是被一双手狠狠地撕扯着。
他蓦地掀开被子,最不想看见的场景出现在眼前——她一丝也不挂。
权珩的怒意瞬间被激发到此生的顶峰,“秋若晚!起来!”
他用力扯着明艾的胳膊,她却柔软得像一滩水,怎么拽都没有反应。
权珩拉过被子将明艾全部遮住,暴吼,“程严!”
程严就守在门外,立刻闪身进来,“权总有什么吩咐?”
“去给我接一盆水!”
他执行力非常强,钻进厨房不到五分钟就提了整整一桶凉水到房间,一边水龙头哗哗接,一边从冰箱里拿出矿泉水往桶里狂倒。
他不明所以地提着水进房间,看见被子的隆起,愣了愣,“权总,该不会是……”
“出去!”
权珩双眸怒出红血丝,像个要吃人的魔鬼。
他再次掀开被子,将整桶凉水悉数倒在了明艾的身上。
“啊!”
明艾被寒意刺痛,尖叫着睁开眼睛,看见权珩的时候瞳孔骤然一缩。
“权珩你发什么疯!”
她双手抱着自己,手掌摸到丝滑的触感的时候低头一看。
自己什么也没穿!
再一看,这里不是姜糖家!
这是怎么回事?!
明艾飞速拉过被子遮挡。
权珩将桶砸在地上,暴怒突然转为自嘲的笑,“没错!我就是疯了!真心一次次被你踩在脚底,我却还一次次地原谅你。”
明艾瑟瑟发抖,下齿也咯咯打颤,既冷到又吓到,怎么都停不下来。
她听到原谅两个字,眼神中瞬间燃起希望,“你原谅我了……你真的原谅我了?”
权珩狠狠掐着明艾的下巴,紧咬着后槽牙问道:“之前是!但现在不是了!秋若晚,你到底有没有心?”
明艾吃疼,豆大的泪珠簌簌从眼眶滚落到权珩的手上,“权珩你听我解释,我是因为——”
“别说了!我一点都不想听你狡辩!”
权珩嫌恶地甩掉她,歪过头去,不想被她的楚楚可怜所欺骗。“赶紧穿上你的衣服!明天一早我们就去爷爷那说离婚的事,我一分一秒都不想继续和你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