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怎么路爻那边还没有动静。
难道是被那只怪物打伤了?
迟锐转念一想,却又觉得应该不太可能。
毕竟如果路爻真的有事的话,自家邪神大人应该不会坐视不理才对。
“她自己可以处理。”星渊声音平静,显然并不担心路爻会应付不了那只怪物。
即便对方有‘深渊’的力量控制。
……
周围的氧气变得越来越稀薄。
路爻缓缓呼出口气,回过神时手中的玫瑰胸针却已经起了变化。
原本不过几公分大小的胸针摇身一变成了一把泛着寒光的长剑。
剑刃薄亮锋利,剑柄上方则是缠绕着两枝交错的玫瑰花枝。
路爻握着长剑,恍惚间竟像是回到了从前在‘深渊’之中。
彼时她便有一把陪她纵横副本的长剑,只可惜在被拉到这个世界后,她所有装备瞬间清零,一切从头开始,就连‘本命’道具都没有留下。
此时握着这把长剑,路爻瞬间找回了之前的手感。
她转动手腕,长剑随着她的动作在她手中转动。
路爻满意的眯了眯眼,甚至觉得呼吸都变得没那么艰难。
与此同时,那些手臂再次向着路爻袭来,它们速度更快,下手更狠,带着势必要毁灭路爻的决心。
可这次没等它们靠近路爻便被凌空斩落。
路爻手中的长剑远比想象的更为锋利,更为轻巧。
路爻毫不费力的挥舞着长剑,几个起落间已经刺中怪物的腹部。
周围的黑雾散去,路爻拎着长剑转过头,正对上星渊看过来的视线。
原本繁茂的玫瑰树已然变成一树枯枝,路爻此时就站在树下,她身上穿着繁复的长裙,手上握着一把样式奇特的长剑,背后则是倒下的半人半虫的怪物。
鲜红与黑褐交织,配合着阴沉地的天色,画面诡谲之中却又透着一抹和谐。
路爻皱了皱眉,她打累了,不过还是撑着长剑将身后的怪物拖了过来。
她迈着步子往星渊地方向走近,因为拖着那只怪物每一步都走的沉重。
“抓到了。”路爻在星渊对面停下,她回头指了指那只怪物,这家伙虽然看起来很大,不过倒也没有想象的那么重。
星渊扫了眼路爻身后的怪物,伸出手。
就在路爻以为星渊打算处理掉那只怪物时,却看到那只手并没有从自己面前绕开,而是就这么落到了她的头上。
路爻在原地僵了一瞬,她能感觉到那只手在她的头顶上缓缓落下,随后轻轻抚过。
“沾了些东西。”星渊将路爻沾染在头发上的枯叶取下。
路爻回过神,哦了一声。
下一秒,那只手再次靠近,这一次则是落到了路爻地唇边,擦去了那一抹血迹。
路爻觉得呼吸一窒。
她猛地抬起头,对上地则是一双幽深如墨的眸子。
“怎么了?”星渊收回手,忽然问道。
他语气平静,却让人听出一丝笑意。
路爻意识到对方的心情似乎不错,可她想不明白,这家伙为什么突然像是变了个人?
想不通的路爻,有些无措的抓了抓头发,她觉得自己也有点不太对劲。
不就是帮她擦了下血?她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
路爻迅速调整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对上星渊看过来都视线淡定转过头指了指申花队怪物,“你要的活的,现在打算怎么处理?”
星渊点了点头,他迈步走到怪物跟前,周身有暗红色地雾气散出。
某个瞬间,路爻甚至觉得星渊仿佛是要‘吃’掉那只怪物,不过最后证明是她想多了,因为她亲眼看到那只怪物在星渊面前变成一片黑雾消失在原地。
不是要活的?难道是想要亲自动手鲨才行?
路爻有些不解,就看到星渊地手上已经多了一只瓶子。
那是一只透明的瓶子,巴掌大小,此时里面正装着一只黑色的甲虫。
对上路爻看过来的视线,星渊将瓶子丢给路爻,“收着。”
路爻接过瓶子,“当我这是废物回收中心?”
星渊:“可以当宠物养。”
路爻:“……”她大概不需要这么刺激的宠物。
最后路爻还是将瓶子收下,不为别的,就因为这事是她还不容易抓到的。
玫瑰长剑还在路爻手中,她低头看过去,像是透过那把剑看到了那枝被她从杂草中拾起的玫瑰。
玫瑰庄园地本源不是那株巨大的玫瑰树,也不是庄园里的公爵,他们都不过是玫瑰具象化出来的意识体。
这里地本源一直都是那枝玫瑰。
它幻化出公爵,让他努力拼凑出一张与她相似的脸,却不懂记住一个人并不需要这么做。
路爻握着长剑,转身看向已经枯死的玫瑰树。
她迈步走回去,举起长剑朝着玫瑰树落了下去。
玫瑰树在一声巨响中被砍断,枯树散落一地,露出盘根错节的根须。
与此同时,路爻似乎听到一道小声的抽泣。
她低头看过去,就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