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而有之。
只不过伴随着岳含章的声名不断的向上走，日常时汇聚着洪流的主体，从昔日纯粹的金色洪流，再到今日，已经是以紫金流光为主体，一小部分掺杂着最低品阶和最高品阶的流光，如此混合为一体。
如此愈发凸显着这样纯粹的道海流光，已经不仅仅是难能可贵，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吊诡了。
毕竟。
自己得先做一件事情，等声名散播出去，才能够得到流光的回馈。
我到底做了什么？
这样注定没有答案的困惑，在这顷刻间，接连反复的从岳含章心神之中涌起。
他的思维进程几乎要因此而停顿。
但是那奔袭而至的沛然洪流，却注定不会因为岳含章思维进程的停顿而同样的停顿。
不过是短短的几个呼吸之间。
这洪流本身，便从岳含章视界的尽头，奔涌到了机械脑海可以同频共振的范畴之内。
于是再看去时。
那洪流便已经倏忽间奔涌在了宁寂世界之中。
在这顷刻间陡然激增的远远不止是高阶的算力本身，还有那更为难能可贵的，无需诸般篆箓的交互便自然存在的活化灵性。
电光石火之间，像是一整个机械脑海真个有如人脑一般迸发着思维的灵光，若层层涟漪一样在诸般篆箓间连绵回荡开来，最后又层层收束回归，直接涌入到了机械莲台宝相中去。
那宝相庄严的灵形在这一刻，以前所未有的迅速进程，开始着从模糊再到凝实的变化。
很快。
呼——吸——呼——
几乎就在岳含章的思绪本身还萦绕在那“自己到底做了什么”的困惑中难以自拔的时候。
第一股灵光洪流便已经宣泄在了自己的形神世界之中。
回旋，兜转，冲刷。
当那澎湃的灵光洪流在岳含章的超凡回环之中，在极短暂的时间内消失融化了去的时候。
其所带来的变化，是骤然间延展开来的三百余枚道法篆箓。
而这，还不是这吊诡变化的结束，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宁寂世界中奔涌而至的道海流光还未停歇。
那活化灵性的涟漪仍旧在机械脑海中交相回荡。
于是，那刚刚骤然间变得朦胧模糊的机械莲台宝相，又开始在倏忽间重新变得凝实起来。
呼——吸——呼——
唰——唰——唰——
在这场吊诡的遭遇之中，岳含章的道法修为开始以这样吊诡的方式澎湃的增长着。
足足二十道澎湃的灵光洪流冲刷而过。
等那最后一缕流光终于也彻底融入机械脑海中去的时候。
岳含章便这样无缘无故的在极短暂的时间内增加了六千枚道法篆箓。
这是道海流光的洪流之中，所夹带的那些虚浮的活化灵性的效用，而紧接着，这样澎湃的流光本身作为高阶算力的融入也开始产生更为缓慢与温和的变化——
机械莲台宝相本身的自然凝聚过程，加快了！
此前时，尚还是两日内能够有三道灵光洪流凝聚。
而今过后，则岳含章已经能够做到一日间便凝聚两道灵光洪流！
真真有如久旱逢甘霖一般！
但是，诸般良性变化所带来的欢喜，仅仅持续了很短暂的时间。
紧接着，岳含章再度沉浸在了困惑之中。
他不相信，会有天降机缘这样的好事。
他宁肯相信，是在自己所未知的地方有和自己息息相关的事情在发生着。
但问题也正在于此，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能够反馈这样前所未有的纯粹道海流光——
等等！
并不是前所未有！
这一刻，机械脑海的乐章奏鸣之中，岳含章的记忆长河开始翻涌。
在今日之前，事实上，类似的现象已经出现过一次了。
只不过，那一次，是纯粹的紫金流光洪流而已。
它出现在武道领域，在岳含章的诸般大成武学的开售之后，曾经给自己的武道修行带来过很重要的帮助。
只是当时，纯粹归纯粹，紫金流光洪流的神异并没有像今日这样突显。
这二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
那么一切诞生的根源在于何处？
再往前思量去，类似的事情从未曾再发生过。
那么，这一切的根源和诸般大成武学的售卖有关系？
霎时间，岳含章坐不住了。
他猛地起身，手拂过战铠的时候，随着光屏的弹出，岳含章便点开了紫虹公司内部的网站页面。
再点进去只有“股东”能看到的网页后台。
岳含章几乎轻而易举的找到了签署版权合同之后，洞华道院每日出货的时候，都会自动发过来的电子对账单。
只是这对账单上，只有时间和出货的数量，购买者的讯息即便在洞华道院的内部也是高度保密。
但只是这些就已经足够了。
翻，再翻，不断的往前翻。
岳含章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那出货量的数字上面。
能有这样澎湃的洪流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