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一道正侧蹬,不偏不倚的直踹在了徐师锦的身上。
磅礴巨力裹挟着劲风的爆发,打人如挂画也似,让徐师锦整个人都凭空立地些许,便这样竖着被踹出了房间。
“聒噪——”
话音落下时,那身形带起来的劲风,更将原本开启的房门重新闭合。
旋即,偌大房间内,便只剩了飞燕与徐师成二人。
挨打的是徐家人,但那是这会儿,瞧见飞燕的动作,甚至徐师成的脸上都罕见的露出了些许感同身受的痛快。
“徐家这辈人里出了这样的废物,什么事情都做不成,还来丢人现眼,你的责任很大。”
闻言,原本还沉浸在愤怒情绪之中徐师成,面容在逐渐恢复平静的同时,更展露出了些许淡淡的笑容。
表情略显得冷漠,但考虑到这是徐师成,如此已十分不易。
“飞燕姐教训的是,没办法,这一阵子,徐家出了内鬼,有人借着我的名头做了许多影响很坏的事情。
不得已,我这阵子光在忙活这一件事情了,对于像他这样的废物,倏忽了管教。”
或许连徐师成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伴随着徐师锦自己的扭捏作态,伴随着自己对其的刻板印象与偏见愈发深刻,再伴随着此刻飞燕以外人的身份所言说的话。
某种徐师锦就是什么都做不成的摆烂形象已经在徐师成的心中定格。
他竟从不曾有过一分一秒,将徐师锦和内鬼联系在一起过。
甚至不等徐师成在冷静中,继续在内鬼这件事情上多想。
原地里,飞燕便缓步往前走去。
“不说这些了,把他打出房间,也是因为公子有些交代,要我转述给你,不合有旁人在场听到。”
这样听来是应有之意,十分的合情合理。
于是,徐师成几乎不假思索的问道。
“不知道七哥他有什么吩——”
但是还不等徐师成问完,这电光石火之间,同样暗哑的流光在飞燕银灰色的战甲上流淌而过。
刹那间,随着破空声,是飞燕调动着战甲力量的一掌,直直的扇在了徐师成的脸上。
嗖——啪——!
“惹得公子主动来找你要这个交代,人便到了该打的时候了——这一掌,是代公子扇的,你可有怨言?”
刹那间,徐师成先是半张脸通红,紧接着,在陡然暴怒的情绪加持下,他整张脸都变得通红起来。
他几乎是在用一种想要杀人的目光看向飞燕。
但是当飞燕话音落下的时候,极致的愤怒之下,仿佛火山爆发的前一秒,时间的流逝被按下了暂停键。
徐师成生生忍住了情绪的暴动。
“怎么会有怨言呢,七哥打的好!”
飞燕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就好,内鬼你慢慢抓着,但今天岳含章临阵突破,打趴下了陆庆华,消息已经开始往州府传了,公子消息灵通,看出了噱头更进一步发酵的趋势。
这意味着,风波本身,已经不再局限在济川郡中,已经不是几家人坐下来商量几句,就能够妥善解决的了。
岳含章这个人,这个人引起的麻烦,在他入了州府之人的眼的这一刻起,就已经很难解决了。
但是再难,是麻烦,就得解决,不然,等麻烦到了根本无法解决的那一步,坐蜡的是所有人,这一点,你能明白么?”
徐师成点了点头。
飞燕说的有些含蓄,但他能够从这些弯弯绕绕的话里,听出来朱廷谟的意思——
不能再让岳含章继续大赢特赢下去了,而如果在擂台上,通过胜负的方式没法解决这个麻烦,那么就不要太死脑筋,可以去解决造成这个麻烦的根源。
想到这里,徐师成猛地一抬头,看向飞燕肩膀的方向。
果然,战甲上镶嵌的摄像头,已经因为开启录制而闪烁着提示灯。
这便是飞燕说话这样含混的根源所在,若有什么差池,都是徐师成一个人悟出来的。
“分组赛开启,还有四天的时间,这是公子搜罗的关于岳含章的资料,他之前时候的一些生活细节和性格特征,总之,种种能够搜集到的信息,都在这儿了。
希望能对你有所帮助。
对了,徐家废物点心太多,若再办砸一回,找你要个说法,就不是简简单单一巴掌的事情了,所以,稳妥起见,公子的安排,就由你自己亲自来做吧。
明白了么?”
说话间,飞燕取出了一沓纸质文件,放在了桌子上面。
徐师成低头瞥了一眼,正看到其上密密麻麻的字迹,不仅仅罗列了所有岳含章从小到大能够被收集的信息,还有他每天的大致行动路线,以及在那座危楼小区里,那些人算是和岳含章亲近的人。
紧接着,徐师成抬起头,他静静地盯着那摄像头的提示灯,像是在神游天外一样。
他没有回应飞燕,而是忽地问道。
“这么大的事儿,让我先见七哥一面再说吧?”
闻言,飞燕神色更冷。
“你以为公子这会儿在做什么?他在宴请教化司的驻市行走!你徐家惹下的事,到底还是让公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