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姜灵修这种“你外边是不是有别的学生了”的敏锐直觉。
岳含章先是没来由的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阵发虚,可紧接着思索了一下自己的作为之后,又很坦然的用一部分的真话作为的回应。
就说是不是在演武吧!
这就是语言的艺术,这就是学新闻学的。
而接二连三的被这样晃过去之后,姜灵修那野兽也似的直觉也终于无法再起到什么作用。
也正是在这三言两语之间,仿佛是迫不及待一样,岳含章手环上的呼吸灯便已经骤然亮起。
光幕弹出,指明了岳含章这一轮次的对手。
方在立。
脑海中稍稍思索之后,岳含章旋即朝着姜灵修一挑眉头。
“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不同于世家子弟,一堆陆徐黄简的,除非是印象深刻,否则只一两眼的打量,很难让岳含章记住名字。
但武夫领域的强力选手则不同。
这些人能够让岳含章有独特的记忆,而且几乎各不相同的姓氏反而更有利于岳含章记忆。
方在立便是这样一位强力武夫。
怎么说呢,岳含章对于这场武道比赛的公平已经不抱有任何的希望了,倘若公平,这个武道比赛在最一开始就不该是这样的情况。
他已经无所谓背后是谁在想要做些什么了。
只要擂台上的胜负规则没有变化,最后也无非是用胜负来说话而已。
“昨天晚上放狠话的人里,有没有他?”
闻言,姜灵修稍稍思量,随即点了点头。
“有。”
说着,姜灵修手环上的呼吸灯也已经亮起,瞥了眼之后,姜灵修正待往另一个方向走去,身形刚刚折转,便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一样,看向岳含章。
“快些打,赢了对局之后,我在演武室等你纠功。”
罕有见到姜灵修能有这么多的话跟自己说过。
这仿佛是那野兽直觉的余韵延续。
岳含章反而笑了起来,轻轻颔首,“好。”
只是,当他走到擂台上,看到方在立从另一個方向登上擂台的时候,岳含章脸上的笑容便陡然间彻底消失一空。
不过只是过了一夜而已,有机械脑海在,岳含章自信自己的记忆不会有错。
但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方在立,却远远地比自己印象里,昨天那个强力武夫的形象,浑身的筋肉更膨胀了一圈。
而且,这种膨胀,像是在方在立原有的身形基础上,不改变其肌肉线条的前提下进行的增厚。
仿佛在原本的筋肉之外,又填补了一层厚厚的血肉盔甲。
而作为武道修行上已经有所成就的岳含章而言,他能够意识到,这一层盔甲在增加了其防御力的同时,在更进一步填补了其身形中蕴藏的气血之力的同时。
又不会影响到原有的身形灵便与技巧运用的习惯。
此刻,随着岳含章脸上的笑容消失,同样的,四面的观战席上,质疑的喧嚣声也再度起此彼伏的响起。
如此明显的变化,几乎让所有人都能够有清楚的认知,他们理所当然的将这一切视之为昨日岳含章遭遇的延续。
同样的,此刻,就近的几位轮值裁判已经缓缓地朝着擂台边沿处走来。
仿佛早已经有所预料一样,看着几位轮值裁判的目光注视,方在立很是坦然的点了点自己的手环,光屏上,一页教化司标头的文件弹出。
“几位裁判,本人昨天依照规培文件,依照正规武夫培养流程,注射了松溪七型肌纤维垒叠药剂七支,松溪三型肌纤维重组药剂三支,松溪定制版气血增益药剂一支。
一切用药流程,均在教化司用药名录上,符合一般准许武夫参与的比赛章程规定,并且特别进行了报备,这是教化司回复的准许文件。”
擂台上,方在立一副自己完全是在按流程规定办事的姿态。
但是岳含章知道,他本不是徐家的规培武夫,但是却能够在一夜之间,临时得到了松溪药剂公司的技术支持。
前面两款药剂还好说,定制版又是怎么回事?
但这一切都卡在了所谓的规则之内,仿佛有一道明显的界限被方在立指出,并且他正驻足在那儿,踩着那道线,正在无声的耀武扬威,无声的狂舞与高歌。
而且,岳含章更进一步的意识到方在立这样用药的目的所在。
在不影响其应有的发力习惯以及技巧运用的情况下,肌纤维的累加与重组,极大的增强了他的抗击打能力。
岳含章昨日的强势想来已经被他们深入的分析。
蛟形武学可怕之处,不在那一分力,而在那十分威,岳含章真正强大的地方在于海量技巧的运用所造就的奇迹。
他本质的力气,便是武道二重天,这样的气血之力对上世家子弟或许还算是可观,但是对上天天打药的武夫而言,却是岳含章的弱势。
方在立准备扬长避短,准备将对局的焦点拉回到他所擅长的领域中去。
岳含章的技巧很高明,那就让他继续发挥,一下,两下,三下,拼着肌纤维的优势,总能够抗住的,但若是方在立的一拳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