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主立刻给几人分析了起来。
“其实事情很简单,我们三家的粮仓都被抢了,唯独郑家安然无恙,看上去最大的获益者是郑家,但是,看看掌柜的拿上来的账本,最郑家和我们都一样损失惨重。”
郑山甫沉重点头,“家里的酒楼生意下降了五成,其他铺子的生意也不是很好。”
四位家主终于静下心来,坐在一起好好谈谈。
杨家主继续说道,“很显然,最近获益最大的是天下第一楼,这可是隶属于商部,是五皇子开的。”
“这次太子赈灾专门带了五皇子同行,肯定是因为太子赈灾,户部缺没能再拨下来银两,他只能依靠五皇子赚银子继续赈灾。”
杨家主话音一落,大家都不是傻子,立刻将这段时间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思考了一遍,几人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他们被设计了!
“一定是咱们一直对赈灾一事没有表示,惹怒了太子殿下,所以,咱们的粮仓才会这么莫名其妙的被抢!”
唐家主立刻下了结论。
“可咱们的粮仓不是被红莲教抢的吗?堂堂太子殿下,应该不至于做这样的事情吧?这不是名声有损吗?就为一些粮食,搭上一国储君的名声,得不偿失。”
陈家主觉得不太可能。
这会郑家主开口了,“红莲教就是一群乌合之众,诸位家中粮仓负责看守的护卫都是有功夫在身的吧?你们当着你觉得那些乱民能从一干护卫里将粮仓抢空?”
四人又沉默了。
“我家的粮仓最先被抢,我已经报官了,知府带了周边军营的官兵一起出动了,听闻这次知府大获全胜,缴获了一大批粮食,但是,直接拉到了官府的粮仓,并没有还给我们的意思!”
杨家主将他最新得到的消息告诉了三人,陈家主和唐家主的脸色更沉了。
杨家的粮食都没能还回去,那他们两家的粮食自然也不可能还回去了。
“事情已经明朗了,太子既想要粮食,又不想玷污自己的名声,所以就搞出来一个红莲教,让红莲教来打劫,之后他再剿灭红莲教,既得到了粮食,又有了新的功绩,一举两得!!”
郑家主直接下了定论。
“至于四大家族之中唯独放过我郑家,自然是看在大皇子的面子上,毕竟,我们郑家也是安亲王妃的母族!不看僧面看佛面。”
四人再次沉默,很显然,这样的结果,是他们谁都没想到的。
“咱们一心一意的想要投奔太子殿下,没想到,太子殿下竟然会用这样的奸计如此对待我们!!”
陈家主恨得咬牙切齿。
“太子殿下还真当咱们世家好欺了!我们陈家可不是什么朝中无人的小门小户!”
唐家主气得脸都白了,“既然太子不仁,也就不能怪我们不义了,太子殿下如此大的功绩,怎么能不世人所知?”
郑家主自然也是同仇敌忾,“我会立刻修书一封给安亲王妃,咱们郑家受了委屈,背了黑锅,也不能这么忍气吞声。”
杨家主忍不住叹息一声,“诸位听我一声劝,都说民不和官斗,何况对方还是太子殿下,国之储君,不是咱们能斗得过的。”
“大家可不要冲动啊!”
唐家主:“杨兄不用劝了,民不和官斗不假,但是,咱们可都是士族,可不是寻常的民。”
陈家主:“我可没想和太子斗,我只是想帮太子扬扬名而已。”
郑家主:“杨兄不要担心,我只是修书一封送给安亲王妃,其他的什么都不会做,当然,大皇子会做些什么,那就不是我能干涉的了的。”
杨家主自然也就没有再劝。
很快,各种流言在民间流传——
什么太子殿下勾结红莲教,强抢百姓米粮。
太子殿下为了政绩漂亮,在姑苏城里开了各种店铺,与民争利。
听闻红莲教最大的幕后使者竟然是太子殿下,这段时间红莲教教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皆是受太子殿下指使。
争论的最大焦点是天子殿下在姑苏城外设立的赈灾点,灾民已有2万有余,半个月已经耗空了10多万斤的米粮。
可是,除了施粥之外,太子殿下并没有针对赈灾有什么行之有效的策略。
就此一事,朝中大臣在朝堂之上,多番弹劾。
弹劾太子的折子落陆承天的案头老高老高的,一封一封又一封。
主要还是御史台那边,小太子赈灾之前,在朝中可是狠狠得罪了一番御史台的人。
几乎是掀翻了整个御史台。
现在被这群言官找到了机会,那还不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如果真的能来个死谏,还能青史留名呢!
这可是无数老御史的毕生所求。
之前早朝不到半个时辰就会结束,这已经是太子监国之后,尽力缩短时间的结果,陆承天重新主理朝政之后,可太喜欢这个早朝时间了。
都说从俭入奢易,从奢入俭难,适应了简短有效的早朝之后,这段时间动不动就拖到一个时辰,陆承天那真的是烦得不行。
来来回回就是那么点事儿,每天车轱辘话来回转,并且还会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