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皎皎扮作一脸无辜而又楚楚可怜的模样,“母亲,儿媳没有胡说。是哈罗国国王告诉儿媳的……他说……”
“你闭嘴!”长公主褚莹不等月皎皎开口,忽然走过来厉声喝止住她要说出的话语。
众人正张开耳朵听得认真,这忽然就没了后话。
让人十分的扫兴。
毕竟是长公主,皇家秘事,庆皇也不想长公主在月皎皎嘴里太过丢人现眼。
“陆氏,你转告老哈,过去的事儿就过去了,不必再提。”
老哈?
庆皇还真是会给人家国王起名字?
不过,简单几句,她倒是从长公主和庆皇的对话里,奇奇怪怪的反应,验证了她之前猜测的一件事。
十几年前,老哈一定向之前风韵犹存的长公主表达过爱慕之心。
西方人向来豁达,对于爱意的表达,从来不加遮掩。
“是!”月皎皎恭敬地回着,转而再看向老国王,“尊敬的国王陛下,你想娶我做王后这件事儿,是不可能了,你看到庆皇的态度了,他不同意!”
“不同意?”哈罗国国王重复起这个词,果然看到庆皇不太开心的表情,似有所想,“好吧,本国王尊重庆国皇帝的命令。”
月皎皎悻然,“不过尊贵的国王陛下不必伤心,我身边的这位女子,也就是国王陛下第一次出使我们大庆的时候,她就十分的中意与你,当时……国王陛下还给了她女儿一只红耳龟,可还记得?”
老国王抬起那双碧色的眼睛,认真看了眼月皎皎身侧的长公主褚莹。
“她是你们大庆的长公主,本国王十五年前来大庆国见过她,那时候的她……很美,我记得她身份尊贵无比,当时身无贵重之物,便把来的时候,随手打捞的一只红耳龟送给了她的女儿!”
老国王人老,但眼睛不花,脑子也清醒。
对于当时自己在长公主面前的表达爱意这件事,也算承认了。
“在我们庆国这边,男子送女子礼物,是表示定情的信物!所以,当时国王陛下送长公主那只红耳龟,被她老人家一直视为您对她过来求取做王后的承诺!”
月皎皎很是认真地问,“国王陛下,可愿意娶我们这位尊贵无比的长公主回去做王后?”
老国王闻言,忽然站起来,围着褚莹走了两圈,又认认真真托着下巴盯着长公主看,像挑拣货物的语气,“若说是十五年前……还行,现在……年纪看着太大了点儿。”
月皎皎狞笑,一切如她所料,他嫌弃她老。
“陆氏,他为何这般眼神看我?”
月皎皎看着长公主笑得意味深长,“母亲,哈罗国国王,还是对您……念念不忘。”
噗!
众人脑补的丰富,月皎皎继续添油加醋,“国王陛下他想问问您,要不要再好好考虑一下,跟他去哈罗国做王后?”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长公主听完月皎皎的话,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脸色都绿了。
月皎皎笑得恬静,冲长公主毕恭毕敬屈膝,“母亲,国王陛下说了,之前送您的那只红耳龟,就是作为对您的定亲信物,当时他考虑母亲女儿还小,如今孩子已经长大,当初母亲收了他的礼物,他千里迢迢再来一趟,自然是,要带当年的中意之人……回哈罗国做最尊贵的女人!”
“放肆!”长公主气得浑身都在颤抖,“当时,他赠予本宫那只红耳龟,并非这样说,陆氏,你不要仗着这里的人,都不通哈罗国语,在这里指鹿为马、欺骗本宫。”
“母亲息怒,儿媳不敢。”自始至终,月皎皎都表现得进退得宜,谨小慎微。
比之一直作威作福、狂妄自大的长公主,月皎皎那般委屈巴巴的模样,让人看上去,不知道有多招人心疼。
在这众人面前,长公主都这般模样,不知道私底下……
尤其是那李尚书和沈尚书看了,更加心疼自己家闺女,当时的处境。
“你告诉他,红耳龟已经被你烧死了,本宫还不了他的信物,让他不要再打本宫的主意!”
噗。
只是,她这般说了,这一下就不是红耳龟之死,引起两国邦交不顺的起因了,而是长公主不肯信守承诺,不顾两国邦交,只顾一己私欲的安逸和享受!
月皎皎低头,“还请母亲三思。”
长公主暴怒,就差要上手打她,“要嫁你去嫁,本宫才不会去什么鸟不拉屎的哈罗国!”
长公主就是长公主啊,气焰是从头到尾的嚣张。
褚昊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直接话不多说的挡在了月皎皎身前。
月皎皎颔首,生怕众人看出褚昊护她的气义,转而面对向庆皇,一脸大义凛然,“皇上,臣妇不敢贸然回复哈罗国,臣妇不怕因红耳龟之死跟着偿命,臣妇只怕即便是身死,哈罗国国王见不到信物,依然还要执意娶长公主回哈罗国,此事事关两国邦交,兹事体大,还请皇上明示?”
她果然深明大义,知晓其中的要害和国事。
不亏是太子请命要封的庆国公主。
庆皇看着长公主,似失望至极的短叹一声,龙眼如聚,不怒自威,“褚莹,朕命你再好好想想,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