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腰牌,日后恐怕这府中免不了事端,你拿着它,若是有处理不了的事儿,随时可以进出去宫里找我。”
“就算用不着,但日后若是有难,你随便一亮出来,就没人敢找你麻烦。”
听他这样说,月皎皎更不敢接。
“如此重要的东西,太子殿下还是自己收好,臣妇何德何能,可以随意进出大内深宫,去勾搭太子殿下?”
“月皎皎,现在你处境复杂,不是跟我闹脾气的时候。”褚昊带了愠怒的命令。
月皎皎看着他,音色冰冷,“我处境如何是我的事儿,与你有什么关系?”
“更何况,我还有夫君护我,横竖我就在这宅子里,找你太子殿下来帮我处理女人堆儿的这些事儿,算什么吗?”
她是真不知道凶险。
“皎皎你信我,我自小长在深宫,宫里出来的那些人的手段,阴狠起来杀人从不用刀,你听话好不好?”
他硬塞,月皎皎死活就是不接,一推二来,腰牌直接被丢弃在青石路上。
两个人保持着推搡的姿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月皎皎一把推开他,置气的语气,“都说了,不要就是不要!”
“你的东西你拿走!”
褚昊看了眼地上的被她嫌弃的腰牌,就像那日大雨之中,被她嫌弃的他。
莫名地红了眼尾,“给你的东西,我从没有收回的道理。腰牌留给你,你爱要不要,不要你就融了或者当了它,当钱花吧!”
说完,似带了气恼,一个转身不见了人影。
月皎皎慌忙捡起腰牌紧跟几步,看他飞快地跳出了墙头,也不敢高声喊。
只得无奈地先把腰牌藏起来。
她一个臣子妻,身上带着太子这么贵重的东西,算什么?
融了或者当了,他开什么玩笑,谁敢融了太子的腰牌,谁家当铺敢收他这个玩意儿?
哎!
抬头,跟褚昊掰扯的功夫,天都大亮了。
月皎皎心情不太好地提着裙角再次迈步向主院。
看到门口睡得依然像头死猪一样的赵嬷嬷,没好气地喊了一嗓子,“赵嬷嬷!”
赵嬷嬷一个激灵,扑腾从地上站起来,看到眼前提着裙角似来者不善的月皎皎,“大……大夫人?”
赵嬷嬷揉了下没睡醒的老脸,一脸疑惑,“你怎么来了?”
“麻烦嬷嬷通传,我近日看府中的账册和花名册看得云里雾里,特来找母亲解惑?”
赵嬷嬷半睡半醒,忽然想起自己的职责,转头看了看长公主寝室方向,若是这会儿通传,惊扰了长公主的兴致……她只怕吃不了兜着走。
“你不去?”月皎皎很着急,她急着处理完府中这些烂事儿,平顺好了内院,手里还有望月楼和斗兽场那边的营生要操持。
一边是花钱,一边是挣钱,孰轻孰重,她向来拎得清。
更何况,她根本没把这府中宅院这些私斗看在眼里,她又不是宫斗剧那些小说里的人物,需要削尖了脑袋跟一群女人耍手段抢男人。
冷璞玉让她接手内宅管家,她就照章办事,管好这个破家的收支平衡就是了。
至于她们想耍花样,她正好可以有了理由不接这一家子烂摊子!
赵嬷嬷一脸为难,“大夫人,你看这时辰尚早,要不您先回屋再休息一会儿,用完早膳,待公主殿下醒了,老奴去告知与你……如何?”
月皎皎想了想。
罢了。
毕竟这长公主年岁大了,按照刚才她看到里面那场景,的确是……不一定能马上出门来见她。
这府里的主子们都好这一口,她作为局外人,虽然不懂,但也没必要打扰别人的嗜好。
主打一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好,那我回去再理一下名单,等嬷嬷消息。”
月皎皎转身,脑海里又不自觉地浮现,刚刚在长公主房间看到的那男人脸,总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可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赵嬷嬷赶紧跑去内院,一脚接着一脚地踢醒了那些睡得死沉的守卫和婆子丫鬟。
外面有了动静。
长公主很快也醒了。
下人们偷偷把那男奴包裹起来送出去。
长公主在赵嬷嬷和几个丫鬟的伺候下,开始沐浴熏香更衣。
“哎,果然是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了。”长公主托着酸软无力的腰肢,在赵嬷嬷的搀扶下坐下来。
“公主殿下?”赵嬷嬷看着时辰也差不多了,是该把小院那边的动静汇报给长公主了。
“怎么了,有事?”长公主看着一脸心事重重的赵嬷嬷,“说吧。”
赵嬷嬷恭恭敬敬地俯身低头回着,“刚刚天不亮的时候,大夫人来过。”
“陆氏?”长公主蹙眉,忽然眉眼几分紧张,“她可是听到什么动静?”
赵嬷嬷摇头,“没有,公主殿下大可放心,主院重重把守,晾她长了就算生了翅膀,也靠近不了咱们主院半步。”赵嬷嬷说得信誓旦旦。
殊不知,月皎皎不仅靠近了,还堂而皇之地看了个清清楚楚。
“那她来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