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璞玉看她神色没那么排斥他了,缓缓起身,坐到她身侧拥着她的腰身。
“我答应过你,带你去见见离姨。”
嗯?
难得他还记得。
只是,“那我先回去换身衣服吧?”毕竟是冷璞玉承认的长辈,她这副女扮男装的模样,多少看上去有些不尊重。
冷璞玉柔笑着摇头,“放心,离姨人很好,她没有这么多忌讳和要求。”
听冷璞玉这样说,倒是勾起了她对离姨的兴趣。
毕竟,上次看见她的时候,她站在二楼的看台,如此的妖娆夺目、美不胜收,美得像朵儿高岭之花,这次去百花苑,倒是能好好看上一眼了。
“皎皎兴许只看到青楼妓院的收成比较好,却不知经营此道却非同其他生意可比,这一次去百花苑,皎皎可以向离姨好生讨教一番。”
原来冷璞玉打的是这个主意。
她是想让她知难而退?
狐狸啊,果然就是心眼子比较多。
百花苑的生意不知道比那望月楼要好多少倍。
门口车水马龙、门厅人来人往。
“哟,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您怎么有空来百花苑?”
冷璞玉领着月皎皎刚进入大厅,就看到一位浓妆艳抹的中年老鸨摇着团扇笑脸迎接。
周边几个莺莺燕燕看着冷璞玉不停地在挤眉弄眼,却不像在望月楼那里的姑娘争先恐后地往他身上扑。
显然很懂规矩的感觉。
亦或者。冷璞玉早已是这里的熟客。
“花妈妈,我今天带了贵客,不知离姨可在哪里?”
花妈妈停了手中的团扇,笑眯眯的眼睛打量着看冷璞玉身边这位“贵客”,“在哪里呢,离老板在三楼雅间,公子楼上请。”
冷璞玉径直带了月皎皎爬去三楼。
一路上男男女女,各种香艳场景,月皎皎看红了脸。
冷璞玉干脆拿衣袖遮挡住她的眼睛,一边拉着她往前走,一边打趣的语气,“皎皎只管跟为夫走吧,青楼一向如此,此等低俗之事,恐污了皎皎眼。”
“啊啊……啊啊……”
这捂住眼睛,这耳朵听得清楚啊。
这声音月皎皎熟,之前在陆家外宅,她和紫苏都得听到过,陆云娇叫的比刚才那女子还大声。
“咳咳……”冷璞玉假意咳嗽几声,掩藏刚刚路过的尴尬。
“夫君,这是几层了?”
月皎皎看到他红着耳根,音色低迷伏在她耳畔,“马上到。”
“夫君,常来此处吗?”换月皎皎打趣他。
冷璞玉垂眸抿嘴,看着月皎皎摇头。
“夫君摇头是什么意思?”月皎皎故意继续逗弄他,“不是常来,那就是天天来?”
冷璞玉嘴角勾起,点了下她俏俏的小鼻子,“是偶尔。”
继续解释的语气,“同僚相邀,推迟不得的情况下才会来。”
“呵呵!”月皎皎加重语气,“偶尔来几趟,冷公子这芳名就能惊冠整个京都城?达到青楼妓院,小到市井小巷,认识夫君的人可是不在少数啊?”
二人已经行至三楼,冷璞玉放下遮挡她眼前的衣袖,“皎皎是吃醋了吗?”
月皎皎侧眸审视着他,“夫君是想做全天下女子的梦中情郎吗?”
冷璞玉拉着她停下,修长的身影在影影绰绰的烛光下投在她的身上,一张深情的桃花美眸里看着她全是深情和眷恋,“为夫只想做皎皎一人的情郎。”
说得情真意切。
月皎皎看着这张好看得能温柔到每一根神经的美颜容颜,要是没有眨眼,兴许就信了。
“年少无人问冷暖,父不疼,母已逝,一腔酸楚,都写成了诗,谱成了曲,摹成了画,兴许有同病相怜之人听去,在京都城传唱开来,冷公子惊绝之名,非我所愿,如若让皎皎怀疑什么……”冷璞玉似在向她承诺,“我可以让离姨在百花苑摆一场关于你与我的定情宴,让世人皆知他们倾慕喜欢之人,早已心系一人,再无旁人!”
呃!
月皎皎没来由地又听了他一场发自灵魂的真情告白。
原本死寂的那颗心脏,看着他那般深情和认真的模样,竟然还会莫名其妙地躁动起来。
该死,这是……又心动了?
“这就不必了。”月皎皎红着脸颊,磕磕巴巴地说着,“我明白……夫君的心意就是了,不过是随口问问。”
说着,漫无目标地快步往前走。
冷璞玉看着假装掩饰无措的她,放慢了脚步笑着跟上。
走到最后面的厢房,冷璞玉拉着走在前面的月皎皎停下来。
“到了。”
月皎皎跟着停下来。
冷璞玉一手牵着月皎皎,抬着另外一只修长的手正要敲门。
“啪!”随着一记响亮的耳光。
一中年女子的冷厉的音色,忽然从包厢里传出来。
“你说……你要卖了你的女儿,来抵消在百花苑这些年欠下的风流债?”
“离老板!”男人的声音卑躬中带着惧怕,“你行行好……”
“可我怎么觉得,把你留在百花苑,比你女儿留在这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