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奴家在这里,你过来找我啊!”
“哎呀呀,别扯了!”月皎皎娇羞中带着提醒的语气从一间厢房里传出来。
“再扯就全露出来了!”
褚昊用了内力,对月皎皎的声音向来分辨得清楚,紧蹙着眉头,她这是又“扯”了谁?
只听“咣当-”一声,一脚踹开了眼前遮挡的那扇木门。
瞬间,一屋子浓妆艳抹的男奴停下舞姿,纷纷看向了立在门外的褚昊这边。
但见这人,只是单单一袭青衫,仿佛从画中走出的翩翩公子,风神俊朗/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微抿,一股子清冷孤傲生人勿扰的气质,乌黑长发玉冠束,几缕发丝随风轻舞,更添几分谪仙飘逸之气。
一屋子的人对着眼前忽然闯入的男子,看得痴了。
而男子的眼里,只看到月皎皎在拉着一个长相妖艳妩媚的年轻男子,似还没品地扯开了对方的衣衫,露出来的雪白胸襟,瘦骨嶙峋。
“褚……”月皎皎叫了一个字就闭嘴,毕竟太子名讳,她不能在众人面前喊出来,一脸狐疑地看着他问,“你,怎么来了?”
褚昊立在门外,脸色阴得比那日在长街上与她相见下大雨前的天色还黑。
月皎皎看他脸色不太对,还一直盯着她身边那位男奴看了又看,很是诧异的表情和语气,“怎么?你看上他了?”
噗!
褚昊被她揶揄的要吐血。
“我眼光没这么差!”说完,步伐从容的走进来,径自坐到案几上,拿了只杯盏倒上茶水低头吃茶。
尽管他接受不了月皎皎这个样子,但,出于对她谈生意的尊重,他忍了!
总之,他坐在这里,横竖旁人也做不成出格的事儿。
“小公子,奴家才不要陪他,他看起来好凶,奴家……只陪你一个人好不好?”那男奴娇滴滴的语气像只讨厌的苍蝇在哼哼,分明是那张涂抹的娇艳的面容,在褚昊那通身英气的面前被隐射得无处遁形。
褚昊余光瞟了那男奴一眼,竟不自觉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男奴说完,继续要扯掉身上那唯一仅存挂着那件丝薄的大红色长衫……
月皎皎实在懒得管他了,一把将他推出去,不耐的语气,“你要脱就脱吧,反正老子没带钱!”
“什么?”那被推出去的男奴闻言,一脸气恼,一副泼妇骂街的姿态又蹦又跳,招呼过来那几个跳舞的男奴跑过来围堵月皎皎,“臭不要脸,没带钱你逛什么窑子?“
月皎皎抱着肩膀讪笑着看向那男奴,“我来我的,你带着人来凑什么热闹!”
“好啊!”男奴收敛下敞开的衣衫,一副吃亏吃大了的恼羞成怒喊着,“想白嫖是吧?我花如意今天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你们平时都是这样做生意的?”月皎皎一脸不屑的看着眼前这个无端找茬的下作男人。
“老子凭本事吃饭,关你屁事?”男奴被月皎皎揶揄的脸色发白,伸手向月皎皎,“给钱!”
啊?
月皎皎一脸疑惑,“给什么钱?”
“老子带着兄弟们在你面前又蹦又跳的没花费力气吗?刚刚老子扯衣服的时候你没看我胸肌吗?”
“噗!”褚昊没忍住,一口水喷出来。
月皎皎仰头大笑,明白褚昊的笑点儿,“你那还叫……胸肌?”月皎皎冷嘲热讽。
转身向褚昊,故意逗弄他的语气,“来,兄弟,露个真正的胸肌给他好好瞧瞧!”
褚昊捏着杯子,眯着那双不怒自威的凤眼看向她,一副要吃了她的凶狠。
月皎皎得意的坏笑,其实是故意拿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事情来刺激他,谁让他眼巴巴的跑来望月楼寻她,这种地方也是他一个太子能跟来的吗?
更何况,她不想再跟他再有过多的牵扯!
他跑来做什么?
不是都病愈了嘛!还赖着她做什么?
可是,令她没想到的是…褚昊真就一派懒散贵公子的姿态,盯着她缓缓站起来,然后…走到月皎皎身旁,毫不犹豫地一把将腰间的腰带霸气一抽,胸腔内力帅气的一震,周围的五彩帐幔都跟着随风摇曳摇摆起了,瞬间春光乍泄,但见他上衣打开,结实的胸膛,露出标准的八块腹肌和迷人的马甲线……
月皎皎捂着嘴巴,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那几个男奴看的眼睛发直,忍不住面面相觑,然后再低头看自己的……一副货比货的死的傲娇表情。
“你别臭不要脸?”男奴眼里只认钱,搔首弄姿,“带姘头来我望月楼闹事儿,你了不起啊!”
“今天该给的钱一分不能少!”
“否则你和这姘头留下来,什么时候赚够了来这儿消遣的银子,什么时候才能走!”
姘头?
“我呸!”月皎皎怒火中烧,指着那自称花如意的领头男奴,“你说谁是姘头呢?”
褚昊一副不以为然地白了月皎皎一眼。
当初她让他露的时候,就没想到这个结果吗?
现在才知道假惺惺的维护他的“尊严”。
晚了。
“来啊,把他们两个绑起来,丢后院,让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