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
大病初愈的月皎皎终于可以下床走动了。
这一场奇怪的灵魂迁移,月皎皎真的差点儿丢了条小命。
但朦胧中,她好像回到了自己的世界里,可是又好像听到了小耗子的喊话!
是他那变态的纠缠,生生把她从她的世界里拽了回来。
“紫苏?”月皎皎确认的眼神看着她,“我病的这段时间,那个陈昊……有没有……找来这里?”
紫苏张了张嘴。
忽然想起刘嬷嬷交代她的话:不管皎皎之前一起长大的那小子什么身份,都不能让她跟那小子再有感情上的牵扯。否则,若是被冷大人知晓皎皎与他之间的那段旧情,以皎皎现在的身份,当如何自处?
紫苏两张嘴皮并拢,摇摇头。
月皎皎讪笑了会儿,“那一定是我梦魇了。”
她竟然梦到那臭小子用身边人的姓名来威胁她!
好吧。
只能说那小子在她眼里,实在不是个……好东西。
“皎皎,你这身子刚好一些,别在院子里吹了冷风,进屋子里休息去吧!”
主仆二人说话间。
冷璞玉行色匆匆走进来。
“皎皎……”
月皎皎抬头,冲冷璞玉浅浅笑着,“夫君,你怎么来了?”
紫苏瞟了冷璞玉一眼,低头,扶着月皎皎站起,提醒的语气,“公子,夫人大病初愈,不宜在院子里吹风。”
冷璞玉慌忙走过来,从紫苏手里接过月皎皎,“走,我扶你进屋子里休息。”
月皎皎抬头看着院子里清亮的天和暖阳,心有不甘,“哪有这么娇贵,这么好的天儿,我们还是在院子里说话吧?”
冷璞玉看她像是这几天憋坏了。
“好,那我陪皎皎在院子里说话。”
紫苏又搬出来一张太师椅,冷璞玉坐下来。
“皎皎,为夫这段时间着实太忙,待忙完秋闱这段时间,我定留出时间来好好陪你……”
“夫君那里话?”月皎皎安慰的语气,“朝中事杂多变,你整日这般辛苦,皎皎帮不上什么忙就算了,也万不能拖累夫君的大好前程,我无碍的,夫君去忙就行,不必记挂皎皎。”
冷璞玉低头,似在自责。
月皎皎看出他情绪的低落,伸手,搭在冷璞玉一只好看的精细手背上,狡黠的眼神,“夫君,我有东西要送你?”
冷璞玉抬头,一双好看的桃花眉眼里挂着丝丝悲悯柔情,带着几分刻意的笑意,“皎皎……要给为夫什么?”
月皎皎冲身后的紫苏摆手。
紫苏抿嘴,从腰间掏出一枚圆形令牌呈给月皎皎,“夫人?”
月皎皎接过来,放在眼前看了看,“这个是我专门给夫君定制的一枚在钱庄上取钱的令牌。”说完,递给冷璞玉看。
冷璞玉接过,圆圆的令牌面上,正面是个“玉”字,反面是个“月”字,虽然……这字儿,都……不太好看,但显然是出自她的亲笔。
刚刚还难过自责的神情,忽然就眉眼掀动起来,虽然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作用,但冷璞玉却也是喜欢的紧。
这是皎皎送他的……他好喜欢。
月皎皎看他一副对着令牌呆呆自喜的表情,忍不住好奇道,她还没说这令牌有什么用处呢?“夫君为何看着它,这般开心?”
冷璞玉把令牌握在手心里,眼神晶亮的看着月皎皎,“只要是皎皎给的东西,我都开心。”
呃……
“那我给夫君的东西算起来也不少了吧?”月皎皎打趣的语气,“夫君这从内到外,从上到下,虽然不是皎皎亲手缝制,但也是皎皎用心找匠人给夫君一点点儿做出来的呀?”
冷璞玉从头到脚的扫视自己,忽然就倾轧靠近向月皎皎坐着的位置,“所以,我从内到外,从上到下……都归皎皎管!”
噗!
她就不该说。
月皎皎兴许被他撩拨惯了,竟然也不脸红了,侧眸看着他手边的令牌,交代的语气,“夫君,我知你时间紧张,我长话短说……”
冷璞玉眼中的热情悄悄隐退,看着似对他毫无兴致的月皎皎,听话的应着,“好。”
“这枚令牌是我让工人专门给你打造的去钱庄提钱的手令,夫君现在朝中,到处都是需要打点用钱的地方,所以……皎皎没有别的本事能帮上夫君,但钱……绝对管够!”
冷璞玉忽然觉得这令牌握在手心里更沉了许多。
果然,他没看错人。
也没压错宝。
不过才四年……
她竟然比二皇子褚城那个废物的十年还要厉害!
“所以,我会成为全朝之下最富有的男人,对吗?”他挑逗的眼神中带着感激的语气。
月皎皎抬手摸摸他扬起来俊俏的脸颊,嘴角也跟着掀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是啊,夫君……开心吗?”
“开心!”他很认真的点头,似在表决心,“皎皎,你等等我……等我忙完……我……”
冷璞玉吞了下口水,后面的话,冷璞玉自己都不好意思再重复说,这种话,他说了太多太多次。
尤其是经历过上次翰林院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