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只大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控着她不足一握的细长腰身,使得月皎皎无法再身体力行去做她想做的动作。
用不得强,梦呓的她变了套路,突然伸出细长莲藕白皙的双臂,一把搂住了男人结实而又刚硬的脖子,胡乱扭动着自己的腰肢,一双迷人勾魂的眸子里裹着无尽的渴望,“夫君,亲亲……”
因为毒素蔓延燥热的缘故,她音色变得几分嘶哑,那声夫君,诱的他忍不住面红耳赤,但见鬓角青筋凸起,就连额头都渗出一层微微的细汗,真真……令他意乱情迷。
她再这般扭动下去,他恐怕……
但。
即便不舍,他还是要守住了这分寸,她现在是中了毒,他不能趁虚而入,更不舍得在这里委屈了她。
男人尽力放松下那根紧绷的神经,看着调皮而又努力卖乖的她,忍不住嘴角扬起,刚刚那声夫君……真好听!
他扯着一抹迷人而又勾魂的弧度,托着她后脑勺的那只大手穿过她的发丝,轻轻摩挲着她的头皮,“乖……再叫一声夫君……”
她果然听话的撅着小嘴,“……夫……”
没等她叫最后一个字,他瞬间在口中注了内力,一口咬在她的颈动脉之间。
“啊!”只听到月皎皎一声凄惨的叫声,划破了花开寂静的后花园。
瞬间。
月皎皎体内的毒气被男人吸附而去,眼前,顷刻间变得清亮起来。
呃。
什么情况?
她怎么会……被人压着?
月皎皎皱眉,低头,来不及多想。
快速屏气……
“扑通”一声,牟足了劲一把将身上的男人推开!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的掏出掖在枕下的一支木簪子,对着被她刚刚推出去的那男人的脖子,毫不客气的逼去!
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看着手里被制服的男人,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
还好,这三脚猫的功夫她还记得!
刚刚,她是怎么了?
竟然……不是梦!
月皎皎语气狠绝的冲男人叫嚣着,“找死,老娘的主意你也敢打?”
男人一只手摁在床上支撑着还没有完全倾倒的身体,另一只手擦着嘴角的残存的血渍,似完全不把月皎皎对他性命的威胁当一回事儿,眼神里反而藏着几分……欣慰?
没错,他很满意她刚才的反应和动作,之前他手把手教了她那么多年,她始终是个又懒又笨的,如今看来,当年那些自卫的动作,她多少也学到了一些。
月皎皎把他这面对性命威胁还能表现奇奇怪怪的神态尽收眼底,但更多的是被这个男人的……长相,所震撼!
飘然若仙的一身白衣,把本就笔直的身形衬得更长一条,力挺精致的五官每一处都如雕刻,好看到令人移不开眼,最是一那双似不怒自威的凤眼……
不对,那似含笑戏虐的眸色……还正不停的扫视着她,从头到脚!
“老色胚!”月皎皎手里的簪子再逼近一寸,嵌进他修长的脖颈上,“闭上你的狗眼!”
男人嘴角抽了抽,他才不色,要是色的话,他刚刚就不会牺牲自己来给她解毒了,直接上不就行了。
更何况,他不老,他……嫩的很!
男人收起眸色,音色低沉,“姣姣?”
他认得她?
“是我!”他支撑身体的手臂抬了下,正要起身,却再次被月皎皎威逼喝止,“别动!”
男人果然听话的保持原来的姿势没有动,但见他摁在床榻上的大手指节修长,骨节分明,凤眼深情挑逗的语气,“你当真,一点儿认不出我了?”
灯光灰暗,月皎皎眯着清秀的眉眼俯下身子,借着模糊的烛光认认真真再次端看着男人的脸……
刚刚是飞快的扫看了一眼,只觉得这男人生的真好,连每一根手指都长得那么好看,可这一次靠近再细看,那简直是……闪瞎了她一双……
还真真是哪儿哪儿都好看!好看的就好像……她五年前养大的那个放大版的鼻涕虫!
月皎皎细长的柳眉微蹙,手里的匕首落下,忍不住破口大骂,“臭小子,鼻涕虫、死耗子……你特莫还知道回来?”
恶女与泼妇无缝接切换,他早就熟悉了她这无拘无束的跳脱性子。
听到她那句久违的喊骂,看着她,忍不住鼻子一酸,强忍没有落泪,苦笑着说着,“姣姣,好久不见!”
“屁!”月皎皎没好气,两只爪儿捏着他那张棱角分明且明媚好看的俊脸,又惊又喜又迷恋,“陈昊,让姐姐好好看看,这五年你都吃了什么?能长这么高这么大一条,这脸……还越来越……好看?”
他保持着姿势不动,任由她捏把。
陈昊?
他骗她的名字,若是等她知晓了他的真正身份和真名,会不会气恼的撕碎了他?
他认真端看着她,笑的像个孩子。
可不是,在月皎皎眼里,他就是个孩子。
十年前,月皎皎在自己家睡觉,睡的迷迷糊糊之间,就听到有个小孩儿在哭。
她睁开眼,就是这间屋子,这间庆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