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听到这样的消息,温云聿也放下心来。
在尘埃落定之前,这或许是最后一次派人过去了。
“之前的事,查到端倪了吗?”
与传言中不同,温云聿极少找人麻烦。
现在流传的那些杀伐果决,出手毫不留情,都是有原因的。
即使如此,也架不住麻烦找他。
“查过了,但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林风羞愧地低下头去,“对方断的很干净,推出了几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来顶罪。”
这倒是情理之中,温云聿没什么意外的。
“江家那面怎么说?江华清呢?”
“江家明面上没什么反应,但江家主派人来过,说是可以提供帮助,至于江少他,暂时联系不上。”
他系上了腕间的纽扣:“联系不上?”
这一点就很奇怪了,作为上京出了名的“纨绔子弟”,以江华清的性子,只有他找别人的份,绝对没有别人找他的时候。
“是的,江少只留下了一句话,说……”
林风在纠结,到底是根据江华清的语气将这话说出来呢,还是按照自己的理解来。
“他说,要是您问起来,就说是他去找人算账了。”
温云聿:“……好了,我知道了。”
这两天都忙忘了,京郊的地王家接手了,以江华清的性子,必然是不会轻易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的。
“去盯紧点,泄愤可以,别真出什么事了,还有……”
休息室忽然传出了声音,两个人都很有默契的,同时止住了话题。
“锵锵,怎么样,好看吗?”
喻浅鲤提着裙摆,眉眼含笑,步步朝着温云聿走来。
鱼尾裙将她身材的优点完美的展现出来,前凸后翘,即使是没化妆,也依旧能看出美艳无方来。
温云聿忽然想将她私藏,不给任何人看。
但他放弃了这个危险的想法,因为他知道,她喜欢自由,喜欢不被拘束的自在感,即使有再大的鱼缸,也不会将其视为一生的栖息地。
“怎么了,是不好看吗?”
没有得到任何回复,喻浅鲤有些忐忑,她不断对着镜子端详着,始终没看出什么不妥的地方。
“没有不好看。”
温云聿的嗓音有些哑,带着细碎的闪片裙摆随着她的动作熠熠生姿,他的目光却始终落在她的脸上,不肯离开。
许久他才收回视线。
“很好看,好看到,让我都失了神。”
造型师在背后偷笑,又附在喻浅鲤的耳边说了什么,两人欢欢喜喜的进去换下一套衣服了。
林风在一旁看着,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半晌才出声道:“温先生,还有什么需要交代的吗?”
被这么一提醒,温云聿回神,他捏了捏眉心:“没什么,你下去吧。”
偌大的空间里,就只剩下他自己。
休息室里有细碎的交谈声传来,并不真切,光听声音,就知道是极其欢乐的。
同意她掺和进来是一回事,可真的要牵扯到喻浅鲤的时候,温云聿又开始犹豫起来。
在一个连谋杀都能被伪装成意外的地方,像他这样已经挡了别人路的人,是随时随地都面临着危险的。
那颗莫名断裂的树已经是前车之鉴,他怎么忍心她再次陷入危险之中。
说起这事,有一点令他意外的是,他明明什么都没做,怎么就能躲开那一劫呢?
难道是喻浅鲤做了什么?
温云聿倚靠在沙发上,两腿微微交叠,手指搭在扶手旁,时不时敲击两下。向来决胜于千里之外的人头一次没了把握。
从前无牵无挂,若真死于无法规避的意外,也算是寿终正寝。
可如今有了挂念,想要像从前那般坦然赴死,那显然是在说笑。
人就是这样,得到了之后,总想要更多。
贪心不足,连他也不能免俗。
“在想什么?”
再次睁眼的时候,喻浅鲤已经换回了常服,坐在了自己身边。
办公室静如落雪,温云聿睁开了有些疲乏的眼,因为长久的劳累,上面泛着微微的红血丝。
“礼服呢?”
“都换过了,没有第一套惊艳。”喻浅鲤给他倒了杯温水,“缓缓神,一会回家好好休息。”
尽管她装作若无其事,但温云聿还是看到了她眼底的心疼。
他支起身子,饶有兴趣道:“今天这么厉害,不出去庆祝一下?”
喻浅鲤瞪他:“家里有矿啊,天天出去吃?”
说完才反应过来,他家里确实有矿,能吃的起。
喻浅鲤:……好气啊,但确实无法反驳。
温云聿闷笑,终是站起身来,朝喻浅鲤伸出手来:“走吧?”
“去哪啊?”喻浅鲤迟疑未决,不敢贸然伸手。
温云聿什么也没说,十分自然地握住了她的手,他的手掌宽厚温热,紧紧将她的手包裹在内。
喻浅鲤的思绪被打断,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交握的掌心。
忽然,心如擂鼓。
“温云聿……!!!”
他竟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