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怔了怔。
“收到委托,我就第一时间赶过来了。”林左风对她再说,“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
沈棠微微点头:“以后就麻烦你了。”
林左风冲她微笑:“车在外面等着了,我的人护送你离开。”
沈棠下意识看向叶仲文。
叶仲文暂时放下心中疑惑,脸色阴沉似阎罗的过去。
“我倒是不知道,我太太竟然有这个本事能请得动林大律师。”
“不好意思,叶少,如今我是沈棠小姐的代理律师,如果叶少要谈离婚事宜我很欢迎,但其它的,就恕我无可奉告了。”林大律师回得客客气气。
叶仲文不买账的轻笑:“林大律师一直是东港律师界的领头人物,现在是要拿自己的名声和晚节向我宣战?”
林大律师表情保持微笑:“叶少言重了。我林左风入行三十年,一直都是兢兢业业为客户服务,为客户解忧。若我但凡遇到像叶少这样实力强大的就怕事退缩,我也不可能成为如今的大律师并得到大多数客户的尊重。”
林左风在东港称二,没有人敢称一。
他替很多上流家族排忧解难,把控方向,还是不少国外财团在东港的管理人,人脉在东港如古树根般盘根错节,不容小觑。
叶仲文轻扯嘴角,看向沈棠。
她果然还有很多事瞒着自己。
“叶少,下次约个时间再正式谈吧。”林左风说,“我们就先不打扰了。”
叶仲文没说话。
这是沈棠第一次见叶仲文这般又气又恼的样子。
她原本想要的和平道别,终还是事与愿违。
在保镖的包围下,她转身欲走。
叶仲文压着声音发出一声低吼:“沈棠。”
她骤然怔住,心头狠狠一紧。
万般滋味一齐涌上心头,狠狠地剜着她的血肉。
以前,只要叶仲文一叫她,她就会立马放下手中事,去到他面前。
这次,她不再回头,径直往外面走。
叶仲文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眼尾泛起骇人的红,指甲掐进掌心里,却感觉不到疼。
彼时,方念芝在房间里听着王嫂汇报。
“仲恩没事吧?”方念芝先是紧张问。
“小姐没事,陪老太爷去医院了。少爷这次应该是生了很大的气,险些就要和那个看上去很厉害的律师打起来了。”王嫂说,“我过来的时候,少爷还坐在客厅。您现在要去看看吗?”
方念芝笑笑:“难怪沈棠这丫头就是不愿意和我一路,原来是早就给自己找好了后路。你说的那个律师可不是个简单人物。看样子,沈棠是重新攀了什么高枝了。”
“可不是嘛。你没看到方才她离开那个场面,可大了。少爷那脸色可难看了。”
“有意思。”方念芝戴上珠宝,“我们的叶家大少爷,叶家继承人,这下要忙着应付离婚,正好给我时间做点事情。”
待她穿戴整齐,坐电梯下到客厅,见叶仲文还坐在客厅。
她没有说话,带着得意的笑容走出去。
叶仲文面无表情坐在沙发上,没有人敢靠近,包括玟姨。
不一会儿,林之元快步冲了进来。
见他这样,没敢轻易开口,在旁边沙发坐下,时不时观察着他的脸色。
马克进来,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
“少爷。”马克小心翼翼地过去,“他们的车一直变换路线,我们的人没能跟到。”
说完,见叶仲文喜怒不明,站在一边大气也不敢出。
见状,林之元轻声说“我改天再来。”然后就想起身先避开。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叶仲文幽幽地开口,手抚了抚镜框。
林之元重新坐下:“昨天深夜,我爸突然接了一个神秘电话。这么多年,我没见我爸对谁这么恭敬过。你也知道我爸,嘴巴极严,就算我这个亲儿子也不会透露。
“今天早上,我爸摊牌说他现在是沈棠的代表律师,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方才我才从他秘书那里套出他来这里的消息。然后,我就来迟了一步。
“不过,我当时在应该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你知道他是可以大义灭亲的,到时候告我一个协助你限制沈棠人身自由,我自己都要吃官司,可就真不能再帮你了。”
叶仲文目光凌厉地刺过去:“有多少把握?”
林之元一副你开玩笑呢的表情:“你指哪方面?赢我爸的把握?”
叶仲文蹙眉,不然呢?
林之元呵呵一笑:“别人还好说,他可是林大律师,号称去阎王殿和阎罗王打官司都能胜诉的林左风。你不会真以为我能玩得过他吧?”
闻言,叶仲文脸色更是冷若冰霜。
“不急不急。”林之元劝慰,“不然我们也找个和他同级别的大律师。”
“林律师。”马克忍不住插话,“据我所知,令尊的胜诉率至今无人能超过。”
林之元哑口,抿着唇角尴尬地笑:“他还真没怕过谁。除了我妈。”说完,自己觉得也并不好笑。
“这是我叶仲文的家务事。”叶仲文压着声音说。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