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仲文目光复杂地盯着她,嘴角笑意忽然漾开来,透着些不屑,又带着些得意。
随即将她逼到墙边,纤长的胳膊抬起来,掌心顶着墙面将她圈起来。
沈棠后背紧贴着墙壁,眉头拧得似麻花。
“你打算以后都用这种态度和我讲话?”叶仲文问。
“我什么态度?”沈棠冷笑。
叶仲文微凉的食指指尖在她额头上轻点了两下:“自以为是,自作聪明,自得其乐,自掘坟墓。”
沈棠冷冷睨着他,不由蜷了蜷手指,没心情和他纠缠,咬着唇角回:“我累了要休息,请让让。”
叶仲文的手立马往上一举,邪魅的笑着退开来,阴阳怪气地说:“遵命。”
沈棠有种被挑衅的感觉,懒得同他计较,淡淡回了句“谢谢。”说完就要走。
见她清冷至此,叶仲文整个人突然僵住,拦住她:“等等。”
紧接着问:“中午那男人是谁?”
沈棠愣了愣:“你说的谁?宋云学长?”
“意思很多男人主动同你说话?”叶仲文眉心上扬。
“不然呢。不说话要怎么工作?”沈棠怼过去。
“学长叫得那么亲密,以前很熟?”
“当然熟,他是我大学学长,对我很照顾。”
闻言,叶仲文脸色彻底冷下来:“暗恋他?初恋?”
沈棠怔了怔,不由联想到不该联想的,轻哼一声:“你这......是在吃醋?”
叶仲文似是听到了荒唐至极的事,压了过来,捏住她下巴:“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你现在是重点监管对象,所有接近你的人都可能是潜在危险,我必须看着你。”
看着他没温度的眼眸,沈棠眼神也跟着黯淡下来,轻笑了声说:“谢谢你,那你继续琢磨怎么监管我,我就不奉陪了。”
“以后不准和他说话。”叶仲文直截了当地命令,“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叶仲文你无不无聊?”沈棠不客气地瞪过去,“我休学后就没再见过他,他也不知道我现在的事。他不过是个普通人,要靠这份工作谋生的。”
叶仲文眸色变得玩味十足:“这么激动干什么?我说要开除他吗?”
沈棠蹙眉,见他很乐意瞧见自己炸毛的样子,忍了忍,好声好气地说:“我不是小孩子,我会分辨身边人的好坏。我保证,不会再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而连累到你。”
“你会分辨?”叶仲文轻笑出声,咬着牙说,“自欺欺人。”
“叶仲文你够了。”沈棠忍无可忍,“就你会用成语吗?你才是自命不凡,自卖自夸,自私自利,自食恶果,自求多福吧。”
空气瞬间凝住。
叶仲文怔愣着哑了口,眼底似乎有一层黑雾快速蔓延开来,将他真实的情绪藏了个严严实实。
“河水不犯井水还记得吗?”沈棠气呼呼地继续,手掌在他们中间划了划,“你若再干涉我的私事,就越线了。”
叶仲文拧眉,越线这个词还真是既耳熟又刺耳。
“离我远一点。”沈棠咬牙切齿,“离我的生活远一点。”
说完,冲上楼。
叶仲文站在原地,阴着张脸,回到卧室躺在床上半天也无法心平气和。
上次在医院,就没有吵清楚,他一个人窝着火整整一晚上。
他翻身起来,冲去书房找沈棠继续吵。
书房却被上了锁,害他吃了个闭门羹。
沈棠躺在地铺上,见房门把门被用力往下压了多次,抱着被子不予理会。
“沈棠,开门。”叶仲文换成直接敲门,“出来把话说清楚。”
见沈棠还是无动于衷,叶仲文扶着门框唉唉叫唤:“沈棠,我膝盖痛。”
沈棠坐起身来,烦躁地揉了揉头发,环起胳膊来,听着他又造作地叫了声“我膝盖真的痛,没办法走路了。”
沈棠听着都替他尴尬,实在是假。
“叶大少文治武功样样精通,看来少学了一门表演课。还是找个名师,练练再来吧。”
叶仲文脸色一僵,直接说:“那你开门,示范给我看。”
“你的意思是......我擅长演戏骗人?”
叶仲文语塞,抱怨说:“沈棠你变得未免太离谱。好话歹话不分,我说一句你顶一句,以前那个温柔懂事的沈棠哪去了。”
温柔懂事,四个字刺痛了沈棠的心。
“爷爷和我说了,你之所以挑了我,是觉得我人好嘛。”沈棠冷笑,“温柔懂事这种形容词,你还是留给其它女人吧。发好人卡是你的事,要不要做好人现在是我的事。”
叶仲文倚在门口,眼神吃憋又无奈,轻声叹了句:“爷爷,我真谢谢您了。”
“沈棠,你不是要对我膝盖负责吗?你出来,我需要你。”他只能假装语气轻和地请求。
沈棠嗤之以鼻:“叶大少白天不是行走如风么?不是还和别人烛光晚餐吗?”
叶仲文愣了愣,突感膝盖疼,发出厮的一声,弯腰伸手揉了揉。
“你真的不开门?”他问。
“不开。”沈棠毅然决然。
见状,叶仲文咬咬牙,生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