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妍进了屋里,拿了一把镰刀,在磨刀石头上敲打的哐当作响“哎呀!这刀好像不够锋利呀!一刀下去,估计也割不断,得再磨一磨!那样的话一直砍一直砍得多累呀,必须特别锋利才好,最好是杀个鸡宰个羊一刀就能砍掉头的那种。”
磨刀的声音随之响起————
听得她果真是去拿了镰刀来磨!而且还说的那么恐怖,杀个鸡宰个羊,直接砍掉头,啊咦唷!想想就瘆得慌,几个书生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你一推我一搡,争着抢着要离开。
黑暗中,苏妍磨着刀,不时抬眼去瞧。见他们裹着一身的泥水,小心的弯着身子,顺着院子外面的荒地爬出百十来步,生怕苏妍发现他们,赶紧走的远了,才起身奔逃。
“哼,看你们还敢不敢来打扰我。”
书生们受了一通罪,岂会善罢甘休,一起去那老板的家中煽风点火,把苏妍每天在院子里头玩儿泥巴的事情告诉了老板。
“这么说,那臭小子是输定了!”老板听闻苏妍拿着他给的定金,每天玩儿泥巴,简直苦笑不得。
“是啊,老板,白赚了五十两银子,那小子肯定脑子有问题。”一个瘦瘦的书生说到。
“什么白赚了五十两,那小子就是个身无分文的穷酸,就算是输了,也拿不出半文钱来。”一个高个子书生说到。
“老板,那小子不止是个穷酸,还带着一个受伤很严重的兄长。身无分文,若不是您给的五十两定金,恐怕他们连三餐都成问题,据说近日在药房抓的药,都是赊账。”一个胖子书生又道。
“那他要是输了,我向谁要那五十两银子?难怪他答应的如此爽快,搞了半天,逗我们玩儿呢?”老板觉得自己被耍了,到时候别说五十两的赔偿,就是原来的五十两,恐怕也要不回来。
“这么说来,还真有可能,就是为了骗钱。”
“我看他整天玩儿泥巴,能有什么好办法。要不要现在就把他给赶走得了,把剩下的钱要回来,兴许还能少些损失,要他继续这么下去,恐怕那些银子就要花光了,到时候就算打死他,告他一状,也于事无补啊!”瘦子书生说到。
老板气的从椅子上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走,找他去把钱要回来。”
三个书生目的达成,贼眉鼠眼的笑着跟在后面,一起去找苏妍,要将钱给要回来。
等着看苏妍出丑,狼狈不堪的被老板赶出去,那场面着实让人期待。
“苏严,你给我出来。”几个书生,不断的在院子外面叫喊。
听得又是那几个蠢货的声音,居然大张旗鼓在外面叫嚷,还没完没了,上次的教训没够还是怎的?
又端了一盘洗过手的泥水冲出了门,看见的确是三个书生。
“我道是谁来,原来又是你们三个!”本想一盆泼出去,瞥见了他们身后还有一人,是那老板。立时收住,这要是一盆泼给他,这财神可就被自己给吓跑掉了。
“原来你知道我们昨天——”
“是啊!不然谁会大半夜的去除草!”有本事就把你们昨天晚上在人家院子外面鬼鬼祟祟的事情说出来呀!哼!
三个人自知理亏心虚,也不敢说穿。
“我们听人说,你每天都在玩儿泥巴,根本连笔都没有拿过,我们都认为你是故意骗取钱财。”
“我这是骗吗?我好好呆在这里,哪里也没有去!更何况,这是我和老板的赌约,有你们什么事儿啊?碍着你们啦?”
三个书生无语.....
身后的老板急了“苏妍,听说你每天都在玩儿泥巴,是什么意思?这不得不让人怀疑你在欺骗我们。在等待时机,时机一到,就带着我的钱逃跑。”
“老板,既然我应了赌约,就绝对不会食言。况且,我现在玩儿泥巴,本来就是在为完成约定的目标做准备,如果你们不相信,我一个啥本事也没有的外地乡巴佬,可以派人在院子外面守着。”
“每天玩儿泥巴,还敢说一个月之后,一个人一天就能誊录千套书籍!怎么可能,真是笑话。”瘦子又道。
“这才过了几天,你们就妄自胡猜!”
“是不是笑话,要不要我把昨天的事情,好好跟你们三个算算帐啊?”苏妍的警告让三个人不敢再多言,见老板还一脸愁容,就笑嘻嘻的对他说到“老板,您可千万不要听信小人唆使,我苏妍说过的事情,就没有办不到的,您,就等着日后发财吧!”
“苏严,果真是有赢得这场赌约的办法,把握还相当的大?”老板当然希望他能赢,只是也十分好奇,苏妍会用什么样的方法胜过他们,不就是五十两银子嘛,就陪你玩玩儿看,若是苏妍败了,也逃不出这隆门镇。
“那是自然,既然我敢说,就一定能做到。”本女侠自有妙计,秒杀几个傻书生而已。哼哼!
三个书生的气焰瞬间被灭的干干净净,这老板呢一时也没有理由,只得派了两个人时刻盯着苏妍住的这个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