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妍的身体开始觉得冷了,浑身哆嗦,蜷缩着身体,往他的怀里使劲的钻。
他把她轻轻抱起,送到床上,把被子给她裹紧些,就在床边上守着她直到早晨。
苏妍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昨晚的事情历历在目,她知道,那是两个老人家搞出来的把戏,并不怨赵墨。但她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开。这个地方不属于她,她也不属于这里。
没什么可以带上的,只带走了狗狗和那把箫,继续一边讨生活,一边找回家的路。
她没有留下只字片语,就让她如同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吧。
比武场上,赵墨貌似心情很好,以一敌十,不过热身运动,以一敌百,刚够他活动筋骨,正在兴头上,沈越慌慌张张的冲进了比武场:“将军,将军”
“何事惊慌?”暂时停下,依然保持着随时战斗的架势。
“夫人,走了。”沈越顿了顿,低着头轻声答道。
“走了,多久了?”四个字声音不大,在他听来,却如响亮的一个雷击劈进耳朵里,迟疑了好一阵,才缓缓收起手中的剑。
比武场上热情高涨的气氛,随着他瞬间变色的脸消失,士兵们知趣的退到了一边。
“早上起来,不声不响的就走了。贴身侍女被绑在屋里,直到午时,才被发现。”
“可有留下什么?带走什么?”
“什么也没有留下。一句话也没有!带走的只有小白和,一把箫。”
她为何要离开,不是好好的吗,难道就因为昨天的事情!她很介意,很讨厌自己吗?
不,他在想什么,本来就不关她的事情,她又没有一定要留下来的理由。
“是啊!将军,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是祸躲不过,本来就不关她的事情,该来的总会来,迟早而已!”
“此事吩咐府里谁都不能声张,能瞒一日便是一日吧!”她会去哪里,能去哪里,还是歪瓜小酒馆吗?
不,不会,她肯定不会在去那里,她既然要离开,就绝对不会给自己找到她的机会。只是,她现在一个亲人也没有,会去哪里呢?
“将军,要去找她回来吗?”沈越见他久久不语,貌似对这假夫人有些不舍。
赵墨久久沉思,默不作声,不同意也不反对。一贯懂得察言观色的沈越躬身行礼退出了比武场。
赵墨在比武场独自待着,直到沈越从歪瓜小酒馆回来。
听见沈越的脚步声又轻又缓,他便已经猜到,没有找到她,仅有的一丝希望,终究也只是希望。
“将军,我们没有找到她。”
“将军,您说她还会去哪儿,要不您告诉我,我在派人去找找。”
“不用”
“她若想留下,就不会走!既然要走,找她回来也还是会找机会离开。”
“可是,将军——”
“我说了,不用在找她!”他是怎么了,为何希望沈越能找到她,希望破灭,他会如此的失落,不安,心乱如麻。
今夜,他又醉了,两个老人家也不来烦他,他们也让兄嫂了接回去。
也没有人在没事的时候吹箫练琴,因为练舞发出的声声嚎叫打扰他习武练剑。
整个将军府里又只剩下忙来忙去的仆人侍女,和一个个空荡荡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