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下的后背之上,汩汩流淌的神兽之血很快便止住,布满裂痕的龟壳,也一点一点地重新弥合在了一起。
直到霸下身上最后一丝伤势也恢复完毕,他背上那一座巨大的符文石碑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力量,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轰然崩解。
此碑分明是后天镌刻,被某人安在霸下身上,却不曾想,竟不是他的负担,反倒是一根救命的稻草。
然而,即便对方彻底恢复,钟长生依旧丝毫不惧。
地极境巅峰的他,便可压着霸下打。
如今破入天极境二重,更是有恃无恐。
恢复了又如何,大不了再来一次。
他能用出第二次神象撼天,但那霸下的背上,可不会再出现第二座石碑!
“怎么样,霸下?”
“你还要打吗?”
虚空之上,钟长生冷然道。
“不打了。”
“我输了。”
霸下的声音有些怅然。
“此处的东西,你想要什么,尽管拿去便是。”
“禹,是我误会了你。”
“昔年我助你平东神界洲水族之患,你却以碑镇我于此,我因此恨了你十万年,也恨了人族十万年。”
“时至今日,才终于明白了你的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