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峰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么久!我们要赶快把虫子送医院!他快不行了!”
刚回到车里,小萱已经从昏迷状态转醒了,她非常着急的催我。
虫子躺在后排,身上被烧伤的厉害,我看虫子的右腿时不时会抽搐一下,鸳鸯正用湿巾小心擦他的脸和脖子。
“系好安全带,都坐稳了!”
赶时间,我一路踩着油门没松脚。
武安这地方只是个县级市,没有特别厉害的大医院,当时最好的医院就是县医院,而如今这个老县医院早搬迁到了新地方,好像改成了第一人民医院。
“医生!医生快救人!”
“怎么烧的这么厉害?”医生看了眼虫子便皱眉问。
“家里不小心失火了!您赶紧给救救!”
“做术前检查,你得先去填单子,先预交一笔医药费吧,交完钱拿着单子再过来找我,我给病人安排手术。”
这医生态度非常一般,不问原由,张口就是让我先去交钱填单子,我很不爽他,但为了虫子的命我选择忍,毕竟虫子救了小萱的命。
赶忙预交了五万块手手术,药房前台那里还他妈跟我说多退少补,不保证病人一定能救过来,让我耐心等结果,随即虫子就被一帮白大褂着急忙慌推进了手术室抢救。
“小萱,我在这里守着,你去洗下脸吧,你脸上都是黑。”
此刻小萱眼眶发红,她咬牙说:“云峰,虫子是为了救我才被烧成这样的,我门不管花多少钱都得救他。”
“嗯,”我点头:“我明白,我不是那种小气人,虫子这次就算花一百万,两百万,我都给他出。”
小萱洗脸去了,我坐在走廊躺椅上心里乱糟糟的无法平静,习惯性的从兜里抽出一支烟,抬头看到禁止吸烟的提醒语,我又给放了回去。
就这时手机响了,看着来电显示我犹豫了几秒,接了。
“喂,九姐。”
“阿圆跑了?”
“嗯,她跑了,很多人都被严重烧伤了,我现在就在医院守着虫子,九姐,说实话,眼前这个局面你得赶快回来稳定人心才行。”
手机那头,我听到了她深呼吸的声音。
“我现在在外地办一件重要的事,最快也要后天晚上才能回去,”九清柠声音低沉道:“我走前特意让燕明留下了,他给我守住家?”
“没守住,你那个保镖重伤了,是活是死还不好说,对方这次夜袭明显准备充分,看准的就是九姐你不在这两天,对了,还有一件事,阿圆让我给你带句话。”
“什么话?”
我犹豫了足足半分钟,才鼓足勇气讲了,我说阿圆让你等着,他要找两百个野男人来xx。
说完我立即后悔了,我害怕电话那头的女人迁怒我。
不料,九清听后竟然笑出了声,她笑道:“没想到啊没想到......这次失利是我低估了阿圆的背景,我没想到这只小野鸡真长了翅膀,还扇着翅膀飞起来了,还要找两百个男人来x我,呵呵呵.....”
就这样,她在笑声中挂断了电话。
靠在医院躺椅上,我感到疲惫不堪,这年头,挣点钱真是太他妈难了,我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走路!一不小心随时都可能丟掉性命!
两个半小时后,医生告诉我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虫子醒了,坏消息是接下来的48小时是虫子的危险期,医生说一旦发生了感染就会导致什么多器官衰竭,那样人就不行了。我问人活下来的概率有多大?医生明白告诉我不到百分之三十。
......
第二天,上午7点半。
“虫子,想看什么电视,我给你换台。”
虫子整个人被纱布包成了粽子,他不能说话,只是艰难的抬起手,给我比了个“六”。
小萱问我这个六是啥意思?
要不说男人更懂男人,我瞬间明白了,他这是想看电影频道,我马上给他换了台,随后虫子两根手指夹了夹,我又明白他这是烟瘾犯了。
把护士支走,我把病房门反锁,踩到椅子上把天花板上的烟雾报警器给拧掉,随后我两便开始吞云吐雾,小萱就在旁边看着,她没管。
“哎,兄弟,这次我不如你,你替我保护了小萱,谢谢。”
“医生说你活下去的概率只有百分之三十不到,而且就算好了也会毁容,留下终身残疾。”这是实话,他有权利知道。
虫子嘴里咬着烟,他满脸纱布不能说话,但他那双眼睛露在外面,我看到了他眼中有了泪水。
我看着他道:“虫子,万一你出了事,你有没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或者说,你有没有什么家人需要帮助?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尽量帮你。”
虫子摇了摇头,意思是他没家人。
我又问那你现在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虫子慢慢抬手,指向了窗外。
这次我真不懂了,但小萱懂了。
小萱红着眼说道:“他想跟我去聪明山上看一次日出。”
小萱擦了擦眼说:“上次虫子带我去看了日落,他说沙糜山上的日落和聪明山上的日出是他最喜欢的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