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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方才有趣,不是吗?”
李夫子抚了抚自己的胡子,看着我笑眯眯道。
“大家各有各的优势,各有各的劣势。”
“生于清寒之家者,虽谦虚谨慎、小心刻苦,但终究是晓得贫困二字限人,更会杀人。”
“生于世家望族者,虽金冠绣服、仪态端庄,但终究是囿于高台看不到世间沧桑,蝼蚁求生。”
“然......”
李夫子顿了顿,慢慢道。
“这些......不过是踏上修行路之前的我们,自我们踏上修行路的那刻起,这些便不再是定数,而是可以仅凭人力便可改变的——‘命’!”
“说到底,吾辈修者踏入修行之路,便是因为不甘现状,想要捅破这天,亲自披甲上阵,争他一个上下高低。”
“若是吾辈修者真真像儒家般只为了顺应天时,强调个上下尊卑,强调个安时处顺,或是只像那群大和尚似的只求来世的幸福......”
“这‘道’......还修个什么劲?还有什么意思?”
“反正修与不修,最终都不过是原先天命所给予我们的命数。”
“吾辈修者修行便是为了破了这从出生起便定死我们的上下尊卑、这该死的天命!”
......
“李夫子......”
男主楚青那未来便宜师娘柳琴心仰头看了看天,眉心微蹙,告诫似的唤了李夫子一声。
......
“咳......”
李夫子轻咳一声,耸了耸肩。
“行了,老夫晓得了,题外话太多太多。这人呐,年级一大便容易唠叨。”
“总之......小叶子你还是有那么些反侦察能力的。”
“剑行那小子屋外的阵法愣是不知被你这小子动了什么手脚,也不知是你们祁家的什么法器......”
“总之那重金购买的阵法竟是半分没被惊动,很好的遮掩了你的身形。”
“且该说不说,你这锦绣堆成的祁家小郎君竟是没傻不愣登的直接用你们那处处显露着祁家门楣的外衣,老夫还是颇为欣慰的。”
......
额(⊙o⊙)…
我嘴角抽抽,很想摇着李夫子的肩膀,狠狠告诉他——
我只是不适应这个时代,这么点时间让我每天修炼、搞好人际关系便已经很耗神了。
让我再了解这些好似在二次元修真世界中不是很重要的布料、花纹什么的,真真是太难为我了。
要知道这种研究布料、花纹的在三次元现实世界中可各个都是耗费了无数时间和精力的专家。
况且,就算是原主,人家确实是端坐高台的天之骄子,但那也不是地主家人傻钱多的傻大儿啊。
原主人家可是世家锦绣堆成的正儿八经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高岭之花。
捻了捻指尖,也许......
也许若是原主,也不会闹出这般事情便是。
......
无声的叹了口气。
所幸,虽然无奈暴露,但,这事却也倒是歪打正着。
毕竟,说到底这事我也算得上是英勇群众揭发犯罪分子了。
只是......
......
抬眸偷偷看了眼李夫子和柳琴心,舌尖轻地上颚。
终究是由暗转明,风险有些太过,不利于我的苟活大业。
反正听李夫子的意思,这是没抓住我的正行,如今他们手中唯一的证据便是我丢过去的那片里衣一角。
香云纱......
很贵很贵的珍惜布料吗?
那么,试试看能不能祸水东引......
试一试,总归也不会很亏就是。
最坏也不过是将现在李夫子和柳琴心笃定便是我的事情落实罢了。
只不过,我得好好想想这口锅要盖在谁头上,才最方便合理......
......
......
“毕竟,那样出门在外不论是身为队长的你莫名换了一身衣裳,还是......”
李夫子仍然在唠唠叨叨的说着。
“带着一身完全不符合你梅城第一世家祁家郎君形象的破烂衣服,都会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这点小叶子你这么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世家小郎君能想到着实已然不错。”
“只不过,终究还是太嫩了些......”
......
李夫子摇了摇手中的蒲扇,笑得像是一条偷了腥的老狐狸。
“具体你身上这随便当里衣穿的香云纱有多珍贵,刚刚老夫已经大概说过,现在就不详细赘述了。”
“总之,小叶子你只需知道,这种你随意穿在身上布料极为珍贵。”
“珍贵便意味着是有数的,且能享用的人物皆是非富即贵,各个都是叫得上名号的。”
“旁的地方不一定,但整个梅城中只有第一世家祁家才有资格拥有几匹,旁人那可是有钱都买不来的。”
“说起来,祁家年轻一辈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