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炎暗红发紫的飞船,驶入雄狮微张的血盆大口。
盛开抬眼望去,四根长长的尖利犬牙,牢牢地守住上下牙膛,牙尖上浅浅的血槽,在金色加持下,透着慑人的幽光,让人不寒而栗、头皮发麻,脑海中甚至闪过雄师猛的一合嘴,利齿洞穿脑壳的血腥画面。
盛开晃晃脑袋:“原来狮牙这么可怕的,从嘴里看,效果是不一样啊。”
文千从说:“这都是进化论的杰作,在有些人眼里,还觉得很美呢,既象征着权力,又象征着食物链的最顶端,谁不服就咬死谁……”
听她这么一说,盛开反倒挺直了腰板,狠狠瞪了犬牙几眼。
飞船驶进落客区,唐堂已在此守候,热情地朝他们挥了挥手,快步迎了上来,憨憨的一笑:“大家都到了,就等你们啦。”
“哈?”盛开率先蹦了下来,“那不是要罚酒?”说着话回身一搭手,把洪炎文千从托下来,绅士该有的风度,必须履行到位。
唐堂打个哈哈:“听闻盛兄海量,今天刚好开开眼界。”又朝洪炎、文千从分别微一鞠躬,“洪家三小姐、文家大小姐大驾光临,唐某荣幸之至。”
盛开心说,小胖子看起来憨憨的,没想到礼数这么周到,还真是人不可貌相,比我还绅士……
众人打过招呼,唐堂引着三个人往里走,一入大堂,盛开不禁大呼哇塞。
大厅比利兹古堡还要挑高、还要宽敞,而且极具设计感,像是走进了现代美术馆,通体贵金属打造,透着暗金色哑光,楼梯台阶呈波纹状,如海浪般涌入众人脚下,走在上面,甚至有一种踏浪的错觉。
棚顶、侧壁、区域划分、一切的一切都匠心独具,看起来错落有致,却又给人很强的整体感,走在不同的位置,能发现不同的美,视觉的纵深线上,总会发现一两处构思巧妙的布局。
中央一尊鱼尾狮的喷泉,喷出一道竖琴般的水帘,让整座大厅都“活”了过来。
视线透过水帘,变得朦胧,却能欣赏到一种变化中的美,好似雾里看花,再搭上耳畔哗啦啦的流水,宛若置身水帘洞,甚至生出一种幻觉:这一切都是大自然的杰作,而非人工。
“哇……”盛开不禁赞叹,“居然可以设计成这样……谁设计的啊?”问完之后,才发觉有点唐突,刚想找补几句,却见唐堂目露神往,语气恭敬的说:“是我们唐家老祖,初代家主,唐渊。”
文千从说:“唐老先生的设计,即便是今时今日,看起来也自成体系,仿佛独立于时代之外,或者说超脱了时代。”
盛开不住点头:“仇家的利兹古堡是停留在中世纪时代,唐家的鱼尾狮堡则是游离在每个时代,四大世家还真是名不虚传、各具底蕴,真想快点去你们文家的雪狐堡看看,开开眼界。”
唐堂立刻蛇随棍上:“记得带上兄弟,文家的雪狐堡一向神秘,兄弟也还一直无缘得见。”憨憨地看向盛开,一脸的忠厚乖巧。
盛开刚要大咧咧答应下来,就听见文千从“嗯”的一清嗓子,问唐堂:“咱们哪边走?”
“这边,”唐堂继续引路,脸上依旧挂着憨笑,像是并没因她的拒绝,而产生丝毫芥蒂。
盛开这才知道,他之前要去雪狐堡,文千从爽快答应,那是因为他是盛开,别人想去,可还没这个待遇呢。
笑嘻嘻地看着文千从,一脸的美滋滋,文千从嘴角一勾,瞟了他一眼,好似在说,现在知道姐姐对你有多好了吧!
……
三个人随唐堂来到宴会厅,大家都在,西钥明正端着香槟跟失失聊天,一见洪炎,眼睛一亮,却摆出一脸兴师问罪:“你们仨阿,来晚了,今晚的节目就从你们开始。”
仇三世立刻跳了出来,帮腔起哄:“盛开给她们来个板凳舞。”说着话抄起一把椅子,往大厅中央一放,扭头问,“哪位美女需要服务?”
“不是,”盛开一声怪叫,“你这玩太大了吧!关键是我也不会跳啊……”
“害,”仇三世说,“不用那么专业,围着椅子随便扭两下,差不多就行,关键是一个氛围,氛围感男孩,你懂的吧。”
西钥明坏坏的一笑,心说仇三世可真会挑事,刚好可以让洪炎讨厌盛开,看看他色眯眯的丑陋嘴脸。
踏着轻巧的步伐,往椅子上大大方方一坐,刻意压低声音,黑道大姐似的说:“服务要是没有特色,我可是要砸场子的。”
仇三世小眼珠一转,立刻递上一只雪茄,给她点上,配合着她的表演,服务相当到位,表演相当“狗腿”。
起身对盛开说:“我西钥姐给小费,从来都一捆一捆的,有什么压箱底的本事,就别藏着掖着啦。”
“哎呀,别闹啦!”岳知守替盛开抱不平,“怎么搞得跟跳艳舞似的。”
西钥明一瞪眼睛:“怎么啦?你们男的看疯马秀,我们可没拦着,都是花钱消费,怎么到我们这就不行了?我们的钱就不是钱?男人的肉体就不是肉体?”
说话的工夫,仇三世跟唐堂使个眼色,小胖子放起“动次哒次”的配乐,调出迪厅似的射灯,宴客厅秒变绚丽舞台,现场气氛瞬间燃了起来。
西钥明乘势追击:“来吧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