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妪这一走,盛开那边也回过了神。
情况还真挺危急的,他已经走到了观影厅门口,就差检票入场了。
只见他一愣神,扭头看向身旁的两个女人,左看看盛一凌,右看看洪炎,心说怎么回事,怎么还一手牵一个……
猛然间意识到,他正牵着洪炎的手。
印象中除了上次跳交谊舞,还从来没牵过她的手,幸福来得也太突然了……
感受着她滑若无骨的小手,不禁心中一荡,用力攥了攥,嘴角泛起那样的笑容。
洪炎见他回过神,本来松了一口气,可却发现他又是一阵失神……心里咯噔一下。
又被催眠了?难道黄昏还有高手藏在暗处,刚刚只是打个前站!
赶紧攥住盛开,生怕一不留神,被他噌的一下蹿出去,拦都拦不住……
盛开发觉她紧紧地握住他的手,不觉心里一甜,
这是怕我跑了还是怎么着……放心好啦,即便是在妈妈面前,我也是你的盛开!
记起之前看话剧的事,扭头看向盛一凌,笑着说:
“妈,明天再陪你看电影吧。那个话剧是最后一场……”
盛一凌看着他,“你就不怕明天就见不到我了?”
“怎么会,”盛开大咧咧地说,“我还能出门就被车撞死?”
“放心好啦,明天咱们一起过来,再带上奶奶,全家一起看。”
盛一凌帅帅的一笑,“去吧,妈不霸着你了。”说着便撒开了他的手。
盛开只觉心里一空,像是少了点什么似的,居然生出了一种再拉住妈妈的冲动。
却见盛一凌洒脱的一挥手,“别傻愣着了,是不是快开场啦?”
盛开被洪炎牵着,三步一回头,磨磨蹭蹭地走了出去……
出了大门,洪炎长出一口气,可却还是紧紧地攥着他的手,生怕这家伙再跑回去。
盛开瞬间“会意”,心里都甜出花儿来了。
哈,洪炎平时看着那么寡淡,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可现在却抓得这么紧,她就是嘴硬,其实我在她心里,比山还重。
唉……情比金坚啊,我们情比金坚,情比金坚!比金坚,坚!
盛开磨叨着情比金坚,攥着她的手,拉着她过马路,走向对面的东都大剧院。
俩人各怀心思,死命攥住对方,手都被掐得不回血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要生离死别呢,好像谁一先撒手,另一个就会被飞驰而过的飞船,创死街头。
终于,俩人坐进剧场,开场的钟声响起,洪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手上全是汗……
心说没必要揪着他不撒手了,这家伙站起来的工夫,我就把他按住了!
便松开手,想说收回来擦擦汗……可这一抽,还没抽回来。
他的大手像铁钳一样,把她的手给夹住了。
盛开发现她想抽回手,还一砸吧嘴,横了她一眼,好似在说,
‘别动!老实儿待着!’
洪炎朝他嘿嘿一笑,见他表情一放松,猛地一抽手!心说给你来个出其不意。
可没想到这家伙反应死快死快的,刚抽回一小半,就又给他钳住了!跟大螃蟹爪子似的,钳住就没跑,骨头都被他捏疼了。
他还出了满手的汗,湿涝涝的,难受的要死。
哪有这样的啊……谁家这么牵手啊……
盛开那边可是过足了瘾,心里那叫一个美滋滋!还时不时地捏一捏,摩挲两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看话剧。
整整一个半小时,直到中场休息,盛开一直没撒手。
洪炎感觉手都快被他捂烂糊了,跟蒸了桑拿似的。
一看时间已经过了5点的“危险时段”,赶紧跳起来说:“我要去洗手间。”
盛开无奈下撒开她的手,心中一阵失落,“那、你快点回来啊……”
洪炎连头都没点一下,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出门见到一身白色弹力服的盛开,上去就给他一拳,狠狠地锤了他一顿!
“你这做的什么破梦!”
盛开嘎嘎大笑,活像一只鸭子,心说反正老子是占够便宜了,这小手可真好摸,嘎嘎嘎嘎……
【峰】带队撤离,送岳知守返回他的梦。盛开三个人走入【出入空间】,离开梦境。
……
岳知守的房间,盛开从地铺上悠悠转醒,嘴角挂着超级满足的微笑……笑得超级贱,比蜡笔小新还要贱。
只见他坐起来,“嗯”的一声长吟,舒舒服服地抻了个懒腰。
佯装搔搔头,顺手摘掉了颈后的“棋子”——意识共享仪。
见岳知守还在睡,而且嘴角还泛起了那样的笑容,不禁暗啐一声,心说又跟你的万丽腻歪上了吧,瞧把你美的。
完全没发觉他刚刚笑的,跟岳知守像极了,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装作去床头倒水,悄咪咪地摘掉岳知守颈后的棋子,心里不禁暗暗得意。
老子跟小岳都没死,怎么样,气死八大系那帮孙子,今天惊爆你们的眼珠子!
刚刚梦里的盛开看《繁花》时,唐落西已经跟他们讲了“捐楼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