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千从从怀里摸出两片湿巾,分给洪炎一片。
两个女人把脸擦得白白净净,容光焕发,仿佛整个木屋都明亮了起来。
盛开一看身旁的东方量跟唐堂,脸都跟煤球似的,特别是唐堂,圆嘟嘟的脸蛋子上,黑光闪闪,黑得相当圆润。
心说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可怜巴巴地望向文千从,像是在说,‘俺也想擦脸。’
文千从噗的一乐,随手把擦过的湿巾攒成一团,丢给盛开。
盛开忙不迭地擦了起来,嗅着湿巾上的香味,也不知是她脸上的,还是自带的,一阵失神……
忽然瞥见洪炎揪住湿巾的一个角,碾一碾,双手往两边一拉。双层的湿巾,变成了两片,相当于每片都有一面是没擦过灰的。
把用过那面折在里面,分给东方量跟唐堂,俩人也擦了起来。
盛开心中那叫一个后悔!早知道就不用文千从的了。手里的湿巾,闻起来都没刚才香了,越用越不是滋味。
只听文千从开口说:“穆老,带几个小朋友来给您解解闷。”
介绍完身边的四个人,又跟大家隆重介绍:“这位便是咱们暗院的守墓人,穆老,穆自绝大长老!在院内的地位,可比老师教授什么的高多了。”
穆自绝面瘫一样的丑脸上,又挤出了一丝笑容,看得众人心中一凛。
“小千啊……有日子没过来了吧。”声音沙哑,像是生了锈的自行车链条忽然转起来了。
文千从赶紧赔笑说:“穆老上次提点我那几句,到现在都还回味无穷,没消化明白呢……”
边说边摸出一片奇怪的叶子,通体黑色,长满了细毛,乍一看像是熊掌被压扁了。
“这是上次您提到的叶子,我也是刚刚找到,立马就给您送过来了。”
穆自绝眼睛一亮,伸出老树根一样粗糙的大手,接过熊掌叶子,哑着嗓子说:“坐,想进墓地的时候,我去开门。”
盛开心说,呵,要不是文千从投其所好,他们可能真的连门都进不去,这个狠人一看就不好搞。
寻思着拉拉关系,下次来也方便,便说:“穆老,您还喜欢什么叶子,我们也留心帮您找一找。”
穆自绝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干脆没搭理盛开。
盛开心里暗骂:嘿,还分人呢,男的你就不搭理了,老色批!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都没吭声。怕打扰到看叶子的穆自绝,他一个心情不好,再不放他们进去。
索性往长条大木椅上一坐,闭目养神,歇歇脚。
……
一炷香之后,文千从起身,跟众人确认过眼神,堆着笑脸说:“穆老,我们准备好了,您方便的时候,咱们过去。”
穆自绝看了她一眼,脚尖一踢地上的铁链子,说:“你们把链子缠腰上,里面风大,走散了还得我去找。”
盛开走过去一看,好家伙!一个铁环足有一块红砖那么大,链子乌黑锃亮,看着死沉死沉的。
半蹲下来,牟足了劲,往怀里一抱,心中大叫一声,走你!
将将把链子抱了起来,居然比想象中还要沉。心说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千年玄铁?洪炎她们怎么办,能抱得动吗?
正愣神的工夫,几个人纷纷动手,把链子抱了起来。
盛开看着洪炎那副举重若轻的模样,不禁暗自嘀咕,这么轻松的吗,她不会有家暴倾向吧。
几个人揪住链子上的皮带,往肩上一套,像斜挎书包那样,把铁链背在胯骨上。
文千从在唐堂的帮助下,也背了上去,又调了调皮带,把链子卡在腰间,想着省力一些。
背叛系暗蓝格子的小短裙,被链子扯得翘来翘去,春光若隐若现,看得盛开大咽口水。
五个人刚弄好,就听见“咣当”一声巨响,穆自绝一脚踢开了木屋的门,门借风势,一下子砸在了外墙上!
五个人随着穆自绝,鱼贯而出,就像古时候的纤夫,拉船似的拉着铁链,如果能再拉两句号子,那就更专业了。
一行人顶着风沙,来到墓地大铁门旁。百米高的铁栅栏下,开了一个两人高的栅栏门。
墓地这边的风沙更凶猛,好像是风眼。五个人要不是缠了铁链,都能被卷起来,吹上天。
盛开眼睛被吹得咪成一条缝,甚至都顾不上去瞄一眼文千从的裙角飞扬。
穆自绝掏出一把手枪那么大的黑铁钥匙,在栅栏门上“咔啦”一拧,“哐”的一推,一甩头,示意众人赶快进去。
五个人拉着链子往里走,文千从路过穆自绝时,老色批跟她咬了几句耳朵,便把黑铁大钥匙挂在她脖子上,就跟颁奖台上挂奖牌似的。
文千从等大家都进了墓地,捧起大钥匙,锁上栅栏门。跟门外的穆自绝挥了挥手……
老色批转身回屋,众人朝《资本论》指向的那座坟进发。
盛开眯眼望去,四周全是坟。风太大,最多只能看见10米之内的景象。
跟着文千从,路过一座一座坟,根本记不清路。要不是水晶片上有指针,连回去的路都找不到。
走了大概十多分钟,文千从停在一座坟前,雪白的小手,用力朝坟上指了指,示意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