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起程时,灵宝手里的菜刀依旧在手里,没收入空间。一张小脸拉得老长,连耳后两侧垂髫都散着委屈。
架打完了......
她都没杀几个......
全让这几个小子给捣乱了。
磨刀霍霍小眼神时不时地往几个小子身上瞟一眼,恐吓之意溢于言表。
这次是扔,下次再敢打扰她历练,绝对挨个揍一顿。
从岔路右边穿过,一行人没做多停留,径直往湘南去。
锦衣卫失了手的消息很快传回启明殿。
接下来还会有更多的人追杀而来。
......
罗八川在外奔波多年没有白奔波,除了在商贾圈、本地势力手里拿下许多码头的停驻资格外,沿途也有他自己的据点。
只是这据点嘛,多多少少有些匪里匪气,毕竟是土匪窝改造的。
但胜在口碑还不错,往来找据点运输的商贾也不少。
黎韬把一切看在眼里,对罗八川也多了几分敬佩,小子凑近笑嘻嘻,“罗叔,你们这土匪窝做口碑应该很不容易吧?”
罗八川垂下视线,睨他一眼,“你小子懂个屁,老子做的都是正经生意,合理合法,服务好,不压价,口碑自然不赖!一边去——老子跟你们这群玩心眼的可不是一伙的!”
男人快步走到前头,领着人往据点行脚客栈走去。
是夜。
南越皇宫。
启明殿内寝。
软榻上,摄政王李轩一身明黄里衣,外披宽松常服,一双眸子在烛火映照下暴戾之气几欲跳出。
大侍卫苟闫侯在一侧大气不敢喘。
苏月以及赤水来的一群乌合之众已经逃离皇城数日。
手底下派出去的追兵,死了一拨又一拨,连根毛都没留住!
不仅人留不住,不管是派去的锦衣卫,还是他私底下培养的羽翎卫,皆无一生还。
沧铭天是沧家小辈里的翘楚,十二岁时,沧傲天便把参差剑传给了他,一手剑法出神入化,在战场所向披靡。
自得知沧铭天回南越的消息,他便不曾出过启明殿一次,哪怕有重兵把殿内外守得严严实实,亦是难以安睡。
溜不住人,是以也无法逼迫沧铭天现身,沧铭天不死,他手里那把参差剑便随时有可能砍向自己,这让李轩如何能安睡?
“几个半大孩子,三个大人。本王手底下训养多年的精锐,其中更不缺九品高手,连连失手不算,连人都跟丢了,你们到底是有多废物?”李轩扶着额头,声音又沉又冷。
苟闫连忙上前跪下,“王爷息怒,按照探子递回的消息,他们这一路不是往北走,而是继续南下,目的地应该是——湘南,能让他们不逃走还继续深入南越的只能是为了沧铭天”
而沧铭天为何会藏身在湘南也不难猜,结合他与相府的关系,沧铭天应该是跟着郭家郭宁一块去的,难怪之前派去湘南的人手亦是折在了那边。
“所以呢?”摄政王抓起软榻上的兵法书砸了过去,怒吼,“还不快去想办法!”
“是”
“等等!”想到湘南,李轩眸心动了动,“派去的人先跟着即可,有人会替咱们出手”
苟闫垂下眼皮,也想到什么,诧异道,“王爷您是说——炎晋!”
“哼,也不枉本王给他开了一扇门,哈哈”
......
距离皇城几百里开外的某处漕运行据点,行脚客栈后院。
厨房里,一众人酒足饭饱,或趴或躺的在椅子上东倒西歪。
疯人萧一人独占四张小椅子,拼成一张小木床,人往上一趟翘起二郎腿,一边剔牙一边感慨,“哎呀,这日子可真舒坦呐,成天好酒好肉,隔三岔五的还有架打...那狗屁摄政王手底下怎的没一个能耐人?爷爷我都不想跟他们交手了”
罗八川吃撑了,手脚摊开不想动,斜眼儿看眼老头,“死老头,你是舒坦了,老子这一路费掉的银子可不少,今儿这一桌起码十两起步!”
还不光如此,每次打完架,这群孙子拍拍屁股就能走人,可他还得费精力去确认是不是所有人都死绝了。
但凡漏了一条活鱼回去通风报信,沿路这些据点他漕运行怕是一个也留不住。
罗八川越想越气。
草他奶奶,走水路他吃亏,他娘的走陆路也是他吃亏。
男人扭头看向把玩折扇的人,“季聆风,你在南越境内据点也不少吧?”
他听风阁那么大情报网,连皇城里面都有据点,不可能外边没有,狗日的不提但他得提啊,不能紧着他一家薅毛吧?
季聆风眼皮子都没抬,嘴皮一碰,“没有。”
“你他娘唬鬼呢?”
“你不信,自己去查呗!”
罗八川面无表情收回视线,眼一闭。
狗啊,真是狗啊,一个个的全是不要碧脸的人!
平心静气,不能再想了,免得气绝生亡!
这些时日又要赶路又要厮杀,大人们还能受得住,娃儿们却是已经困得不行。
苏月早早就领着灵宝去了客房歇息。
几个小子听着大人们斗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