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说,三个问,不一会儿就从小二嘴里得知了皇城最显赫那几家是谁。
一个姓袁,家世最显赫。
一个姓贺,乃当朝安北大将军。
还有一个姓郭的老宰相,这个脾气最臭,最不能惹。
“两月前摄政王亲自颁布皇榜要捉拿叛国逆贼,内外城到处都贴上了悬赏令,还有内城不比外城,里头有宵禁,入了夜就莫要到处乱跑,恐横生事端”
匆匆又聊了几句后,店小二快步离开,进了后厨。
哪怕收了钱,他也不敢透露太多。
提上一句摄政王已经够胆战心惊了,还私下议论朝中官员,若被人听了去,小命怕是要不保。
小二一走,一老二小茫然对视,以他们目前掌握到的信息,根本听不明白朝中局势。
一桌好酒好菜上齐,三人上一刻还在忧虑,下一刻又没心没肺胡吃海喝起来。
等一老二小在船舱睡醒一觉,罗八川才从外面跑得呼哧带喘回来。
瞧着仨当真是在休息,罗八川气不打一处来。
“老子在外边累死累活的打探消息,你们仨倒好,都他娘的睡上了”
老头拉人坐下,矢口否认,“没啊,我们没睡,咱爷仨这不一直坐着等你呢嘛,瞧,饭菜都给你打包回来的,吃,吃点?”
撇了眼老头嘴角挂着的口水渍,罗八川气哼哼别开视线看向方桌。
累了一天了,滴米未进,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
“算你还有点良心!”打开食盒一看,男人眸色骤沉,阴森森盯着老头道,“疯人萧,做人不带你这么过分的,你给老子吃剩菜剩饭是几个意思?”
老头声儿比他大,“哪是剩菜了?没动筷之前爷爷就给你装好了,你别诬陷爷爷!”
男人拿上筷子把瓷碗里鸡腿翻了个面,小小一缺口上边还有一排牙印儿。
老头撑眼转向小女娃,嗔怪,“灵宝,你咋能偷吃爷爷专门给罗叔叔带的鸡腿?”
“......”,小女娃爬上凳子抓起鸡腿咬了口后,支到罗八川面前,口中含糊不清,“罗叔叔看,不是我,我咬的比这个印儿大”
老头,“嘿,不是你,还能是爷爷不成?”
夺过鸡腿,老头张嘴又是一口,“看,爷爷咬的比你还大”
俩把视线看向背锅的花佑祁,眼神威胁。
“......罗叔,有没有可能是货船进耗子了??”
“......”
矮几前,罗八川起身深吸一口气,旋即默默离开。
跟这几个孙子讲道理,他脑子大概是进水了?
等罗八川吃完东西回来,仨已经把打包的饭菜又重新轮了一遍。
倒好茶,老头嬉皮笑脸把茶杯推过去,“大侄儿莫怪,下回爷爷一定替你护好吃食,嘿嘿。可打听到啥消息了?沧铭天的还是那死人妖的?咱们啥时候进内城?”
罗八川毒他一眼,没好气道,“沧铭天的消息还没打探到,我今儿又托了内城的朋友帮忙了,最快也得两日后才有消息,这会子进内城作甚?”
进去看你们惹祸,再替你们擦屁股吗?
“至于那死人妖,他身边带着仨小子,这种惹眼的组合若来了皇城,我派出去盯梢的船员肯定能第一时间知道,且在等等”
今儿下晌找人打探消息其实花去的时间并不多,其余时间他都花在找听风阁据点了,可惜,跑了二十来家酒楼茶社,愣是没看出哪一家有异常。
他完全有理由怀疑,季聆风这厮就是故意晚到,目的是让他在老头这里多受几日气。
狗币,别让老子找到你的据点,找到老子立马给你捣了。
一听目前形势毫无进展,一老二小的神情眼见暗淡下来。
老头愤慨,“他奶奶的,咱好歹也是白云城叱咤风云的主,来了这破皇城咋还处处掣肘了?”
灵宝小爪子轻举,看向罗八川,“搞个三千金悬赏令?”
“悬赏令休想,老子没钱,老子没钱,老、子、没、钱”,罗八川唾沫横飞,怒吼三声,以泄心中怨气。
“罗叔叔,那要不先去探探皇宫,摸一摸摄政王的老巢?”,花佑祁看向他,那小眼神就差没把‘你打头’三字给写脸上了。
“......”草他奶奶,合着做啥都得他出血,这群大小王八,去哪儿都是惹事儿的主,一个个的还在惦记这事儿!!
“哼,要去皇宫你们自己去,老子不参与,人,老子送到了,消息老子也帮你们打探了,两日后甭管结果如何,咱们就此——分道扬镳”
“......”分道扬镳?老头眼珠子提溜转,他们仨在皇城人生地不熟,季聆风那厮也不知道带着仨小子去了哪里历练,罗王八一走,他们可真就寸步难行了,说什么也得把人给留下来。
老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捏着人腰间肉一用力。
趁着男人张嘴痛呼之际,把一颗圆滚滚黑漆漆药丸子塞入他喉咙。
咕咚吞咽声!药丸入喉顷刻融化。疯人萧捏了药丸子的手在衣角上蹭了蹭口水,笑眯眯道,“桀桀,形势所迫,大侄儿见谅啊!”
还想分道扬镳?想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