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八川手持苗刀,跟沧铭天从堂内打到堂外,拉开一定距离,罗八川跃上议事厅房顶。
分神四顾一圈,十三座瞭望塔已经倒下了三座。
整个漕运行总舵,人荒马乱。
罗八川一口老血险些把自己捏死,举刀挡下攻来的长剑,朝着底下不停放箭的帮众怒吼道,“先杀沧铭天”,长刀一挑,再次拉开距离,男人转身向着最近的瞭望塔而去。
好,好得很,几只老鼠,竟将自己的总舵毁成这般。想死,老子成全你们!!
一众弓箭手立马调转箭头向沧铭天攻去,一老一小的压力顿时减轻。
灵宝拍拍老头脸颊,凑到他耳边,大声道,“疯爷爷,去瞭望塔,近一些”
老头脚下一顿,又要哭了,“宝啊,爷爷知道你有本事,但那东西的威力不是开玩笑的,你也瞧见了的”
“相信我,大家伙,我也有”,灵宝掰着他脑袋看向最近的那座瞭望塔,“先去那里”
老头一咬牙,视死如归,掉头就往最近的瞭望塔而去,“爷爷我今儿,就舍命陪孙女”
灵宝攥紧拳头,眼眸几乎全被染成了血红,空间内,一颗巨大的山石拔地而起。
十丈,八丈,瞭望塔漆黑窗口处,一根巨大的炮管正在缓缓转动,老头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灵宝,近了近了,艹他奶奶的,枪口朝咱们过来了”
六,五......
“轰——”一声巨响,瞭望塔被山石砸中,整个瞭望塔随之向着一侧倾斜倒塌,紧接又是一声巨响,掉落在废墟里的弩炮还是射出了火药弹丸,不过却是朝着另一个方向飞去。
将不远处另一座瞭望塔炸掉了大半截。
罗八川一身狼狈从只剩半截的塔楼里飞出,脸上,手上到处都是鲜血,还没等他缓过神来。
连续又是五六声巨响直冲云霄,一老一小所过之处,塔楼应声而倒,击起大片灰尘,帮众刚冲出尘烟,迎面又撞上疯人萧投来的毒烟,一个个鬼哭狼嚎叫声凄惨。
“哈哈哈,过瘾,罗王八你个龟孙子,还想埋伏你爷爷,爷爷今日便毁了你的老窝”,带着三分内息的喊话,几乎响遍整个山头。
见到这场景,守在瞭望塔里的炮手、弓箭手哪还敢继续待在塔里,惊慌失措的跑出,生怕下一个倒下的塔楼就是自己这一座。
另一边,才刚爬上山腰的大部队,在看清山上场景时,无一不惊掉下巴。
一众高手齐齐看向领头的花高逸,花乙颤声开口,“家主,这这这还用咱们去救人吗?”
花高逸看了眼山头,又扭头看向河面上的货船,笑道,“下水,烧船,他罗八川敢压着老子的铁矿不让上船,今儿就给他雪中再送点霜”
山头上。
“诶哟哟——人可真多啊,吓死爷爷了,赏你们一阵断肠风,都给爷爷趴下吧”
“灵宝,身后,顺风来的,毒不到,快砸死他们”
灵宝扭头,看着成片成片涌来的黑影。爷爷说过,竹针不能随随便便暴露于人前。心下一想,悬在空间入口的竹针还是换成了石子儿。
“沧小子,你他娘的一顿饭没吃就软成这样了?爷爷都撂倒一大片了,你还在被一群人弓箭手围攻,没用的东西!!灵宝,你师父不行,现在不行,以后成亲了肯定也不行”
沧铭天,“......”,眼神一凝,快速解决掉最后几个弓箭手,扭头便朝着老头方向而去。
“罗王八,死哪儿去了?出来跟爷爷单挑,爷爷今儿不毒死你,爷爷的名字倒着写”
魔音穿耳。
望着满山狼藉的罗八川,眼底腥红欲滴,一个踉跄,扶着残破不堪的瞭望塔险险站稳,一口淤血猛地喷出。
十三座瞭望塔,几代人呕心沥血的成果,只这一会儿尽数被毁,如何叫人不心痛?
他后悔了,后悔将大量的帮众聚集于此,本意是瓮中捉鳖,最后却赔了夫人又折兵。
也不知道疯人萧使了什么手段,竟能轻而易举的将塔楼击倒。
看了眼远处汇合的两大一小,罗八川目眦欲裂,朝着离自己最近的七线分舵人马厉喝,“七线分舵听令,开飞星索”,又带着三分内息的声音,穿透整片山头。
夜色下,上蹿下跳的正欢实的小老头闻言,差点从半空中跌落,找了棵树杈落脚,大骂畜生,“罗王八你断子绝孙,缺心眼的玩意儿,打个架而已至于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么?听话,不能开——”
沧铭天飞速从战圈里抽身,扛起破口大骂的老头,撒丫子就跑。
弩炮也好,飞星索也好,只要来不及摧毁,对准他们就是一个死。
疯人萧,“娘的,沧铭天,你个废物给爷爷跑快点”
沧铭天一长剑拍在老头屁股上,“闭嘴!”
灵宝死死抱着老头脖子,小脑袋努力往后扭,“飞星索是啥?”
老头拍拍娃小手,“祖宗诶,你别死扣着爷爷脖子了,爷爷气短,快爬你师父背上去。等爷爷回去了再跟你好好说道说道飞星索,那可是漕运行祖传的大杀器”
脖子一松,扭头瞅见还有脑子长包的人追来,疯人萧趁着风势扬手又是一把毒粉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