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因侯爷受伤之事。两个孩子我都没怎么关心。一会儿我问问。”
凤如月问这个问题本是想显摆一下。
两个侄子一个瘫一个病,最近两年很少在京城的上流圈子露面。
侯府年轻一辈里也就她最活跃。
凤如月今年十七岁,长得和阮若英有五分相似,瓜子脸,养得倒是白白净净。可仔细看她的眼睛,总有种飞扬跋扈的感觉。
她因是侯府老侯爷最小的孩子,被一家人宠着长大,有些不知天高地厚,觉得自己是天仙下凡,在亲事上,总是不满意,搞得到如今也没定下亲事。
各种聚会她从不落下。
阮若英也时常带着她参加各种夫人之间的聚会,上门提亲的也不少,可都被她自己给否了。
心比天高,她想嫁皇子做王妃,可一直没能如愿。
请了安,宋舒青也不想多做停留,正想找个借口告辞,就听到翠屏急急来报,于长方去奉天城请的大夫来了。
“阿青,什么大夫?”阮若英奇怪地问道。
“一个月前,侯爷打听到奉天城有一位神医,前几日他稍好一点,就安排了长方去请来给元浩和元瀚看看,希望能治好他们的顽疾。”宋舒青笑着说道,一种充满希望的气息在脸上展露无遗。
阮若英听了,眉毛一抬,又皱了皱,很快又掩饰过去。
“唉,元浩两兄弟不知请了多少大夫,但愿这个能把他们治好,我这个做祖母的也安心。”阮若英又表现出一副慈爱的祖母形象。
“让母亲担心了,儿媳告辞。”
凤舒青抱上凤元际就要走,阮若英想留下凤元际陪自己的,可是宋舒青动作很快。
她打定主意,以后尽量减少凤元际与二房一家的接触,免得这小子以后正如凤天星的心声里说的,白眼狼。
她要“好好”对待这个便宜儿子,要什么给什么。
外院书房里。
于长方正在向凤祖文汇报此次出行。
“侯爷,属下在奉天城请来的大夫姓周,叫周安康,今年45岁。”于长方恭敬的说道。
“此人可信?“凤祖文可是要让他起大作用的。
“侯爷放心,属下对他有恩。”
“说来听听。”
“这周大夫,是奉天城有名的大夫,世代行医,可是他只有一个女儿,招了个上门女婿不是个好东西,把家给败了,还惹上了官司。
属下找上门时,正好有一帮赌房的打手,正在拖他们祖孙三人去卖,来还债,而那女婿已经因一场官司坐了牢,好象是偷盗。
属下当场就花钱把他们祖孙三个都给买了,还了赌债,但还没有签卖身契,还请侯爷定夺。”
【于叔真会办事。爹爹这是要让人充当神医吗?】凤天星坐在老爹怀里听着两人说话。
凤祖文听到这句,低头看了看小闺女。
真聪明,一下就猜到自己的打算。
“把人带进来,我看看。”凤祖文吩咐。
于长方出去很快就领进来一个身材不算高的中年人,可是头发已经有些花白,梳得一丝不苟。
脸色不太好,医者也这么憔悴,大概被招祸的女婿给害的。
“小的周安康见过武安侯爷。”周安康跪下给凤祖文恭恭敬敬行跪拜之礼。
“周大夫快快请起。长方已经把你的情况与本侯说了,你有什么打算?”凤祖文还是很尊重当事人的意见。只有心甘情愿为他办事,才能把事办好。
“长方兄弟对我周家有再造之恩,而侯府能给我周某一家安身之处,以后悉听侯爷吩咐,绝无二话。只一点请求,我女儿和孙子请不要轮入奴籍。”周安康又行一礼。
“嗯,重请重义,我凤祖文最喜重情义之人。你的女儿和孙子以后就住在侯府。你孙子多大了?”
“七岁。”
“七岁,本侯可以安排他在京里读书,以后他想走科举还是继承你的医学都可。”
“谢侯爷照拂。”周安康感动不已,没想到山穷水覆之时,遇到贵人。
“长方,周大夫的家眷交给夫人安排,我有些事要和周大夫私下聊聊。”凤祖文支走于长方。
但凤天星还抱在怀里。
凤祖文和周安康在书房里当场签了卖身契。
接下来谈了一个多时辰。
宋舒青看到于长方领来的一对母子。听了他们的遭遇很同情。
女的叫周玲儿,孩子叫周继。
找来管家给他们安排一个住处,就在内院,离正房很近。
下午申时末,凤元瀚从学堂回来,就被老爹叫到外院正堂。
一进去,爹和哥哥,妹妹都在,还有一个陌生的大叔。
有外人在,凤元瀚假装走得有气无力,还咳嗽两声。
但还是先冲妹妹甜甜地笑了笑,还挤了挤眼睛,才向老爹行礼。
“元瀚,我让你于叔请了神医来。快过来坐下,让周神医给你看看。”凤祖文向他招招手。
凤元瀚听话的坐到桌边。
“在下周安康,请二公子把右手放到脉枕上。”周安康很客气。
只是凤元瀚刚把手放好,门外走进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