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那是谁呀?”楚云霓驱马到顾景珩旁边,眼神看着一旁站立的南鸢。
顾景珩轻睨了一下南鸢,眼神冷淡疏离,只停留了一秒,便移开了视线。
不相干的人罢了。
他想这般说,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南鸢心思最为敏感,有些话说出来容易,收回来就难了。
“驾。”
顾景珩扯着缰绳调转马头往前方走去,一身黑色劲装显得他挺拔俊秀,风姿翩跹。
楚云霓看着他的背影,唇角勾起浅笑。
他越这般不染尘埃,她就越喜欢。
“都跟上,不要耽误了太子殿下的时间。
"
楚云霓对着众人吩咐道,然后策马追随在顾景珩身后。
临走之时,她转头看向还站在原地的南鸢,一身红色长裙,眉目如画,温柔似水,美好无暇。
楚云霓心里有些酸涩,这京城中的人儿都长得这般好看吗?
“鸢儿,怎么了?”
谢洛尘的声音将南鸢从回忆中拉扯出来。
都过去了。
她现在的处境终究是和前世不一样了,她嫁人了,跟顾景珩再也不会有任何的牵扯,也就不会和楚云霓有关系,前世的一切都不会再发生的。
可为什么看到顾景珩那般冷淡疏离的视线,她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南鸢啊南鸢,你到底在想些什么?这不就是你计划之中的事情吗?这不就是你最想要的事情吗?
他不再纠缠,相安无事这就是最好的了,你不能……你不能那般贪婪,既想要这,又想要那。
“没事,我们回家吧。”南鸢敛眸,掩饰自己眼里复杂的情绪。
只是一个眼神,怎么就搅得你乱了心?
南鸢在心底告诫自己,想了千百次前世的惨死,她才堪堪压下心中的涟漪。
举止不可不慎其几,一毫之差,悔不可追!
“走吧。”南鸢抬脚往前走着。
谢洛尘瞧见南鸢的表情,也没有多问,但他知道南鸢和顾景珩的心里都不好受!
不好受就对了,他们不好受,他心里就好受了,也不愧他特意带南鸢出来碰见太子了!
两人上了马车,朝南府驶去。
御书房。
“回来这么多日子,怎么也不说去看看你母后?”皇帝放下手里的奏折,抬头问。
顾景珩立在堂前,手指摩挲着腰间的弧形玉坠,转移话题道:“日后南家的事情我来处理,不劳父皇费心了。”
“夫子从小就教你中庸之道,小时候还学得很好,现在都忘了?”皇帝盯了他半晌,看不出面上喜怒。
顾景珩深知,他的无所顾忌地展现个人喜好,对于一位储君而言,是极其危险的。
帝王,自古以来,都不应拥有个人的喜好,所有的决策和行动都应基于国家的利益。
他应该如同泥塑木雕一般,摒弃所有的喜怒哀乐,做一个圣人,做一个人人称颂的贤明君主。
他明白这个道理,但他现在并不打算让步。
顾景珩淡声道:“父皇,南家的事情我来处理,不会耽误政事。”
“今天就让胡茂才将所有奏章搬到太子府,我来处理,您就多陪陪母后。”
顾景珩是很懂得皇帝的心理的,他想要自己做一个贤明的太子,一旦有什么事情阻碍到自己成为一个贤明的太子,那皇帝就会出手将这些东西全都摧毁。
儿时喜欢的糕点,少时喜欢的马球,都是一样的下场,只要他表现出一点的喜欢,第二天就再也见不到。
现如今,又要这般了吗?
可他已经不是儿时的他了。
“罢了,随你去了。”皇帝摆了摆手。
“儿臣告退。”
顾景珩转身便走。
“胡茂才,把东西全都搬到太子府。”皇帝看着桌上摆着的奏章,顺手把手上批了一半的奏章也都丢了上去。
“哎,奴才这就去。”总管太监胡茂才立刻恭敬地指挥人将奏章搬走。
“另外,太师太傅也都过去太子府,朕不养闲人。”
听到这话,胡茂才点头哈腰地答应:
"奴才这就去办。
"
陛下明明那般心疼太子殿下,可就是每次见太子殿下都没个好脸,也不知道太子殿下能不能明白陛下的苦心。
唉,不管了,圣意难测,搞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顾景珩又去皇后宫里坐了片刻,听着皇后旁敲侧击的问话,他出宫后,直奔丞相府邸。
期间,还吩咐暗卫去找个口技师,送到太子府,他另有用处。
丞相府。
“丞相,摘星呢?关了这么久,也该放出来了。”顾景珩坐在堂上,不疾不徐地品着茶水。
丞相陪在身侧,看着顾景珩欲言又止。
“丞相有话不妨直说。”顾景珩放下茶盏,抬眼看向丞相。
“太子殿下有所不知,这逆子……唉,微臣都说不出口,若是再不管管,怕是真的要闹翻了天。”沈丞相叹息。
"哦?
"顾景珩挑眉。
“太子殿下,这逆子平常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