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南鸢自然是知道他在阴阳怪气些什么,但也不能把话掰开了说,只能是用坐回了床上,看向他:“沈公子请说。”
瞧着南鸢这副平淡的模样,沈摘星就气不打一处来,都把他害成现在这样了,她怎么还能这么平平淡淡的呢?
顾景珩都走了,三四个月不见她,他过来就是来看她笑话,好安抚安抚自己受伤的心灵的,怎么她半点不见悲伤?
“哼!”沈摘星气闷地抱着肩膀坐在一旁不说话。
看着她没有不高兴,他更生气了怎么办?
“南鸢姑娘,是这样的。”最后还是褚知栩出来开口打圆场:“阿珩这一走至少也得三个月,但又放心不下你,担心你在京城受人欺负。”
“阿珩的意思是,不管你遇到什么难缠的事或人,都可以去找阿星。”
“在京城,不管是谁,都是会给阿星几分薄面的。”
随着褚知栩的话,南鸢便也将视线投到了沈摘星的身上。
沈摘星高傲地抬了抬下巴,道:“别的我不敢保证,但是在京城,我罩着的人,没人敢动。”
“谁要是敢欺负你,你就让人上丞相府找我,不管是男是女,我保准带人揍得他爹娘都认不出来。”
武功不是上乘又如何?
他会投胎啊!
谁让他有个位高权重的爹还有个当太子的兄弟,在京城他横着走都没有人敢说他。
南鸢眉心跳了跳,这怎么说的她好像是一个惹祸精一样?
“多谢沈大人!”南嘉慕朗声说道。
众人寻着声音看去,只见南嘉慕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愣着干嘛,还不赶紧谢谢沈大人。”南嘉慕走到南鸢身旁,提醒道。
南鸢刚要开口,便听到沈摘星摆了摆手说道:“得了得了,不用谢了。”
瞧见南嘉慕过来,沈摘星抬脚便要离开。
“我刚刚出去找半天都找不到沈大人,正愁着呢,想不到便在这儿见到沈大人了。”
“你找我干什么?”沈摘星顿住脚步,不明所以地问道。
“我在军营五年没有休假了,这次想要一同休了,折子给您放书案上了,您记得批一下。”南嘉慕回答道。
沈摘星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休休休,爱休多长时间休多长时间。”
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
白浪费他感情。
“多谢沈大人。”
等沈摘星二人出去,南嘉慕便将手上拿着的披风裹在了南鸢的身上,连被子带人一同抱了起来。
“走了,回家。”
***
南府。
南嘉慕驾车院门前,突然有些近乡情怯了。
“小鸢儿,你说爹娘还能认出我来不?”南嘉慕靠着车门,歪头看向车内的南鸢。
“咳咳……”南鸢咳嗽了两声,随后说道:“我能认出来,爹娘就一定能认出来。”
“爹娘见到你指不定得多高兴呢!”南鸢打开车门,抬脚便要下去。
“披风披好了没有,你身上的风寒可别加重了。”南嘉慕见到南鸢出来,连忙说道。
“穿好了穿好了。”南鸢点头应答,她出去了一个多月,如今回家也有些恍若隔世。
两人看着南府的门匾,竟是谁都没有朝前迈一步。
“姑娘!”
一道惊喜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旋即便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从大门口朝南鸢扑了过来,结果半道被南嘉慕挡在了一旁。
“你这丫头,小鸢儿还生着病,你就这么扑上去,万一磕碰着伤到小鸢儿怎么办?
"南嘉慕斥责地说道。
白芷不满地看向南鸢身旁的南嘉慕,可在抬头的一瞬间便愣了神,她朝后面招呼着:“月苒!月苒你快些过来!”
“你快看看,我不是眼花了吧,我怎么看到公子站我面前了呢?”
月苒紧跟在身后,看到南嘉慕的时候也是愣了愣,不过她到底是比白芷稳重了些,看到一旁站着淡淡笑着的姑娘便反应了过来,她连忙上来将白芷伸出来的手指按了下去。
“什么眼花啊,这就是公子!”
“姑娘找到公子,把公子带回来了!”
白芷也终于是回过了神,大喜过望,手和脚都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放了。
“姑娘,公子……”
南鸢瞧着她们的样子也是高兴,不过现在要紧的是带兄长去见父亲母亲。
南鸢开口问道:“母亲可从寺庙回来了?父亲可还在家?”
一听这话,月苒和白芷便都不说话了。
南鸢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平常这两丫头什么时候着急忙活的往外跑过呀,还正好撞见他们。
当下,南鸢便带着南嘉慕往府里走着。
还没靠近大厅,南鸢便听到了南母的声音。
“你就知道你这些医书,就因为你逼着墨儿学你这些破烂医书才把墨儿硬生生的从家里给逼走了,现下生死未卜。”
“我这才从家里走了几天,你就因为你这些医书进了牢狱,连累鸢儿被人羞辱,让鸢儿忙前忙后地给你处理这么破事,这还不算什么,你现在又弄丢了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