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语极具诱惑性,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了些松动。
李穆眼珠子急剧翻滚,他死死地盯着南嘉慕,眼底迸射出浓郁的怨毒之色。
李穆咬牙切齿:
"杀!
"
他深知再拖下去,战局会对自己愈发的不利,于是他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
南嘉慕也不惧他,一夹马腹,身下骏马扬起四蹄飞驰,很快便和李穆正面交锋。
“小兔崽子,老夫倒是小瞧了你!
"
李穆咬牙切齿地咒骂着,手中长刀劈头盖脸地向着南嘉慕砍去。
南嘉慕冷哼一声,挥动长枪,与李穆激战起来。
不知过了几个回合,李穆的体力逐渐不支。
只听“嘭——”的一声,长枪刺在李穆胸口。
李穆被这股巨大的力量直接甩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驾——”
南嘉慕骑着战马,拔出插在李穆胸口处的长枪,不等他反应,又是一枪,刺入李穆的咽喉。
“呃……”
李穆瞪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南嘉慕,身躯渐渐僵住,一动不动。
鲜红的血液顺着长枪源源不断流淌出来,染红了他的铠甲,他的眼瞳也在不断放大,眼神中充斥着惊恐与恐惧,和李宥宁一样,死不瞑目。
南嘉慕抽出长枪,大喊道:“贼首李穆已死,众将士随我绞杀叛军!”
李穆被杀的消息如同炸弹般瞬间在军营里炸开锅,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震撼,随即便是惊慌。
一些胆小的士兵甚至被吓得屁滚尿流,纷纷丢盔卸甲逃窜。
南嘉慕的铁骑趁机追击,不到片刻,便将剩余的叛军歼灭干净。
南嘉慕收拢了兵器,策马走回阵营,看着躺在血泊中,已然没了气息的李穆,眉宇间的冷漠之色更甚。
李穆已死,他这么多年忍辱负重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南嘉慕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心情,然后高举着手中的长枪,大声宣布道:
"从现在开始,玄甲军再无李氏一族!
"
"是!
"
剩余将士齐齐应喝,士气高涨。
——
南嘉慕让手下去处理余下的事情,他则是修书一封,向陛下阐述了李氏叔侄在军营中所犯种种恶行,包括但不限于挪用军饷,谋害忠良,伪造灾汛。
他知自己一言难以信服,便又附上了众位将领的联名上书,将此事盖棺定论。
处事之老练,不让任何人有翻案的可能。
处理好这些事情之后,南嘉慕来不及卸下身上的战甲,便去审讯李穆的副将,他要知道小鸢儿到底是不是落在了他们的手中,现在又在何处?
“快!快去找军医!”
南嘉慕刚刚走出主帐,便看到军营外有一队黑衣人朝着这边走来,身后还跟着沈摘星。
“快把军医喊出来!”沈摘星大喊着。
南嘉慕眯了眯眼睛,缓步走上前去,想要看看沈摘星是为了谁闹这么大的动静。
却不料,他一眼变看到了担架上昏迷不醒的南鸢。
“小鸢儿!”
南嘉慕快步跑过去,却在看到南鸢脸上的伤和满身的血时顿住了动作。
他想要将南鸢带去就医,却发现南鸢的手被一旁的男子紧紧的握住,他作势便要分开。
“别白费力气了,要是能分开,本大人早就给他们分开了。”沈摘星开口说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找军医,他俩都发了高热,不尽快处理会出人命的!”
南嘉慕也不是分不清轻重缓急的人,他连忙向前引路:“跟我来。”
“军医!”南嘉慕刚走进帐篷,便将军医从椅子上拉起来,对着军医吼道:“给她治伤,快!”
军医见状,也不敢耽搁,快步走了上去,瞧见两人紧握的双手,他也不敢多问,只专心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他指挥着身旁的两个黑衣人,道:
"你们两个把人放平,我先给他们检查一下。
"
黑衣人立刻照做,南嘉慕坐在床榻边,紧张地盯着军医检查,眉宇间皆是忧虑。
沈摘星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南嘉慕这副模样,他叹了口气走过去安慰道:“放心吧,他们两个人命都大,不会有事的。”
这话是跟南嘉慕说的,也是跟他自己说的。
顾景珩绝对不会有事!
绝对不会!
他紧握住双拳,盯着军医那边的动静。
军医先给南鸢把脉,叹了口气,又接着给顾景珩把脉,又叹了口气。
“治伤就治伤,你叹什么气?”南嘉慕看着军医的神色,忍不住问道。
军医也不敢隐瞒,将实话说了出来,只见他摇摇头道:“这位姑娘身上的伤倒是不重,只需要退热即可。可这位公子……伤势很重又发着高热,卑职实在是……不敢下手。”
听到南鸢没什么大事,南嘉慕才松了一口气,好在没事,没事就好。
可沈摘星却着了急,只见他揪住军医的衣领,吼道:“什么叫做不敢下手?有什么不敢下手的?有伤治伤,有热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