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男人神态悠闲地靠在椅背上,姿态慵懒,一双桃花眼潋滟流转,风情万种,让人移不开视线。
他的五官精雕细琢,每一处都仿佛是匠人精心刻上去的,轮廓鲜明,棱角分明。
南鸢收回目光,重新低下头,看向手中的指环,指尖摩挲着它。
她看了许久,终究还是收起了指环,放进袖笼里:“臣女多谢太子殿下。”
“用不着道谢,孤说了是诊费。”顾景珩认真地看向南鸢,道:“出事,孤给你担着,这话不是儿戏。”
南鸢心尖一颤,抬头迎上顾景珩灼热的视线,他的声音很轻很柔,像春风拂过湖水,撩动了南鸢的心弦,让她的心也跟着轻颤了起来。
顾景珩的目光太过炽热,就像是要将人燃烧殆尽。
“多谢太子殿下厚爱。”南鸢垂首,低声应道,心跳加快了许多。
怎么感觉奇奇怪怪的呢?
他难不成还……
不不不,肯定是自己想多了。
他都说了不会纠缠自己,他说话一向算数。
可他为什么又要说给她担着事呢?
诊费!
对,一定是诊费,只不过是因为诊费才额外关照她一些罢了。
南鸢说服了自己。
“若没有其他事情,臣女先行告辞。”南鸢恭敬地欠了欠身子,便准备走下马车。
顾景珩点了点头,将药碗还给南鸢。
南鸢接过药碗,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件事情,她顿时止住了脚步。
“怎么了?”注意到南鸢的异常,顾景珩疑惑地问道。
南鸢咬了咬下唇,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她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开口问了出来:“太子殿下,前几日……前几日臣女落在您手里的东西能不能一并还给我?”
南鸢说到后面,声音愈发的小了。
“什么东西?”顾景珩挑了挑眉,问道:“孤不记得拿过你什么东西。”
“那个、那个就是……”南鸢支吾了半晌,憋得小脸通红。
这话实在是难以说出口,她甚至都想不要了,但转念一想,肚兜留在顾景珩那里似乎更不妥。
“噢,孤想起来了,”顾景珩恍然大悟,凑近南鸢低声道,“肚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