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听到声音,月苒急忙跑了进来,“大呼小叫的,这是出什么事了?”
“姑娘……姑娘的额头滚烫,好像是病了!”
白芷一边说话一边哆哆嗦嗦地给南鸢擦拭额头上的汗水。
“我这就去找老爷!”
月苒闻言,脸色一变,她立刻转身跑了出去。
南鸢的意识迷迷糊糊的,耳边却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和各种各样的谈话声。
她想睁开眼睛,但无奈全身软绵绵,根本提不起任何力气,甚至连动弹一下都做不到。
“都怪我,我昨晚睡得太沉了,都没有发现姑娘不对劲!”
白芷很是自责,昨晚是她守夜,可也不知是怎么的,她睡得特别死,一睁眼天就亮了。
“姑娘不会有什么事吧?”白芷越想越害怕,恨不得打自己两个嘴巴子:“都怪我……”
“好了,你别哭了!”
月苒打断了白芷的话,“先听听大夫怎么说。”
白芷去找南父的时候,南父已经进宫当值了,只好去府外请了个老大夫。
“大夫,我家姑娘这是怎么了?”月苒问道。
老大夫诊脉后,摸了摸白胡子,道:“无碍,想必是昨晚吹了些凉风,感染了风寒罢了,老夫开个药方,你们照着药方抓药煎服即可。”
老大夫说完,拿起笔写下药方,交给了月苒。
月苒将药方交给白芷,让她亲自去熬药。
旋即向老大夫道了谢,便送他离开了。
“月苒!”
正当月苒送走老大夫,要回去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喊她。
转身看去,竟是表公子谢洛尘。
谢洛尘一袭青衫翩跹而来,俊美如玉,眉宇之间透露出几分焦急,见到她,快步走了过来。
“谢世子,您怎么来了?”月苒有些吃惊,毕竟他和自家姑娘昨天刚见过,今日老爷不在府中,夫人去礼佛,姑娘现如今又病倒了,实在是没办法招待他。
谢洛尘满目担忧,默了片刻才开口道:“昨日在湖中发生了些意外,表妹意外落水,幸好相救及时,这才无碍。但我还是担心表妹身子柔弱,恐再受风寒,所以今日特来探望。”
他少说了些对自己不利的事情,比如自己因他人相邀,便将表妹一人留在小舟上,这才导致表妹落水。再比如,他是专门让小厮在南府门口守着,见白芷慌慌张张地去请大夫,他才知是出了事,这才赶了过来。
但这些事情自然是没有必要说出来的,平白让人对自己不满。
“原来如此。”怪不得姑娘回来就病倒了呢,竟然是落了水。
这个谢世子,惯会捣弄些新奇的玩意儿,若是不带姑娘去游湖,姑娘哪儿至于受这罪?
只不过他现在的一番话说得诚恳,她也不好口出恶言,但到底是对他多了一丝不满。
“谢世子,是这样的,姑娘昨日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但今早便发了高热。老爷夫人都不在,所以奴婢才让人去外面请了大夫,姑娘病得实在不轻,今天恐是没办法招待您了。不过您放心,奴婢一定照实禀告姑娘和老爷夫人,待姑娘痊愈您再来如何?”
月苒所言句句有礼,既不失了礼节,也不会让人觉得太疏远。
谢洛尘微蹙眉头,道:“表妹的病因我而起,我理应尽力照顾。再者说了,我与表妹本就是未婚夫妻,她病了,我焉有袖手旁观之理?”
“今日我若见不到表妹,我心难安啊!”他一脸悲戚地看着月苒,眼底深处藏着浓郁的忧伤。
月苒被他看得心底直打颤,不知该如何是好。
“月苒姑娘,你就带我进去吧,若是姨丈姨母怪罪下来,我一力承担。”谢洛尘又保证道,颇有一种见不到南鸢他就赖在这里不走了的意思。
月苒实在是拿他没辙了,想到姑娘还躺在床上,病情耽误不得,只能领他进了内院。
谢洛尘跟着月苒来到主屋前。
屋内,白芷已经将药熬好了,正端着药碗喂姑娘喝药。
“哎呀,月苒你总算是回来了!”白芷看到月苒就跟看到救星似的,将药碗放下便飞奔了过来,抓住月苒的手,问道:“怎么办呀,月苒,姑娘的药喂不下去呀!”
“你怎么这么莽莽撞撞的?”月苒一边安慰白芷,一边朝着她使眼色,注意行为举止,不要在未来姑爷面前丢了姑娘的脸面。
白芷立马收敛了,像做错事情的孩子一般低下头。
月苒见状,暗叹一声,总不好再计较什么。
“你说什么?表妹的药喝不下去?”谢洛尘皱起眉,一脸担忧地问道:“怎么会喝不下去呢?”
谢洛尘说着便要往南鸢房间走,但却被月苒拦住,说道:“谢世子勿急,奴婢先去看看情况。”
月苒一路进了房间,看着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南鸢,心疼不已。
“姑娘,您怎么样了?能听到我说话吗?”
南鸢没有丝毫反应,只是眉头紧蹙,似乎陷入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中。
月苒叹了口气,让南鸢靠着她的肩膀,将汤药吹凉了送到南鸢嘴边,和白芷一样,月苒现在同样也喂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