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不过是拿个信物,你若是听话,做到了孤要求的事情,孤自然会还你。”顾景珩将那件肚兜塞进怀里。
南鸢气得双眸通红,却又无可奈何。
顾景珩就是存了心跟她过不去,她是说也说不通,打又打不过!
顾景珩勾起唇角笑了笑:“你的好表哥可要等着急了。”
南鸢抬脚就要出门,却又被他拦住,只见他拿了一块干净的帕子。
“头发还湿着,当心风寒。”
他将帕子塞到南鸢怀里,转身离去。
南鸢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最后还是拿着帕子绞着自己的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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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画舫之事不可有半点风声传出去,否则,当心你们的脑袋。”顾景珩的视线在画舫上扫了一圈。
礼教森严,今日他救南鸢的事情若是传出去,对南鸢的名节不好,虽说他不在意,但是南鸢在意,那他便要多注意一些。
“是,太子殿下。”众人纷纷应道。
顾景珩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退下,转身坐在主位上,静静地看着湖面。
“多谢太子殿下救了鸢儿,”谢洛尘朝顾景珩拱手致谢,“敢问太子殿下,鸢儿现下如何?”
“鸢儿?”顾景珩敛了敛眉,饶有意思地念着这两个字,嗤道:“她怎么样,孤如何得知?”
谢洛尘拧着眉:“可……”
“可什么?她在内室更衣,孤在外室,你以为孤是什么人,会行鸡鸣狗盗之事?”顾景珩说话的时候是笑着的,但声音落在旁人耳里却是不寒而栗。
谢洛尘闻言,连忙赔罪:“殿下恕罪,都是在下的错。”
也不怪太子殿下生气,太子殿下是何等品节高尚之人,他竟然敢在太子殿
太子殿下如何能知道表妹怎样了,他又不能去内室查看。
此话若是传了出去,不光是贬低了太子殿下的人品,更是污了表妹的清白,他是万死不足惜啊!
“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说自己知道错了,那世界上就没有赔罪一说了。”沈摘星凉飕飕地开了口。
谢洛尘闻言,脸色顿时惨白。
他是不敢得罪沈摘星的,不,在场的三人他是一个都得罪不起。
突然,他看到了放在一旁的酒壶,眼睛一亮,说道:“殿下,褚公子,沈公子,在下自罚三杯。”
“三杯怎么够,这一壶都喝了吧。”沈摘星将一壶酒都塞到了谢洛尘的怀里。
谢洛尘看着这酒,面露难色,但还是一咬牙,拿起酒便往嘴里倒去。
片刻之后,顾景珩喊停道:“够了,再喝下去,被人瞧见了,反倒是以为孤仗势欺人呢!”
众人看向顾景珩,只见他眉梢沾了些暖阳的曦光,像是融化了的春水,正奇怪他怎么如此之时,便看到他的眼神看向了别处。
众人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画舫门口站在一位妙龄少女,长发及腰,容颜绝美,身姿袅娜,穿着淡黄色罗裙,裙摆拖曳到地,随风而动。整个人散发出一股灵动的气息来,尤其是她微挑的眉眼,看着他们的眼神又纯又无辜,恨不得能勾走人的魂魄一般。
沈摘星看着南鸢,眼神都有些发直了,不由得说道:“果真是个美人儿,怪不得……嘶——”
他话还没有说完,便感觉自己脚趾一痛,抬头看去,罪魁祸首正是褚知栩。
“你……”沈摘星瞪向褚知栩,突然,后知后觉地想起了什么,低声说道:“把脚移开。”
听他声音都变了调,褚知栩这才移开了脚。
沈摘星啊,可真是半点不让人省心,要不是他踩了一脚提醒,说漏了嘴可就不是挨一脚的事情了。
“南鸢拜见太子殿下,见过两位公子。”南鸢对着顾景珩三人盈盈行礼。
“南姑娘不必多礼。”褚知栩温文尔雅地回礼。
南鸢点了点头,便走到了谢洛尘身后。
谢洛尘擦了擦嘴角溢出来的酒渍,道:“多谢太子殿下宽宥!”
他行礼的身形已然有些不稳。
“表哥,没事吧?”南鸢伸手扶住了他,有些担忧地问道。
谢洛尘摇摇头,笑着安稳道:“我无碍,表妹不必担心。”
顾景珩注意到了这边两人的互动,只是轻轻的啜饮了几口杯中酒,似乎并不在意。
“表妹,这位是太子殿下,就是太子殿下将你从湖中救起,还不快谢谢太子殿下?”谢洛尘朝着南鸢使眼色,太子殿下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见到的,若是能在殿
南鸢看着眼前的男人,一身白袍,头戴金冠,俊美的容颜,深邃的眸子,高挺的鼻梁,还有那微抿的薄唇,一副清贵无双、冷酷无情的模样。
南鸢明知自己落水跟顾景珩脱不了干系,但碍于当着众人的面,她只好朝顾景珩行了一礼:“南鸢多谢太子殿下救命之恩。”
只见男子淡漠地点了点头。
若是不知内情的人,任他想破脑袋都不会想到风光霁月的太子殿下在背后是怎样对一个弱女子威逼利诱的。
南鸢移开视线,只见谢洛尘正在和沈摘星聊了些东西,看样子聊得还不错,最后谢洛尘朝着沈摘星拱手道:“那谢某的事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