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奉儒门第一的江东书院院判,亲自给众人礼拜,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比较的。
接着他拿起手中毛笔,开始在一张普通的白纸上写画,最后共计是有数千白纸缓缓飞离主殿,来到了整个江东书院的半空不落,好生奇妙。
“江东书院王阳正,见过诸位。”
此时。
那悬空的白纸,好似便是传音媒介一般,使得站立在江东书院每一个角落的侠士,都能够清晰听见。
“近日叶飞的大胆之举…我愧对天下英雄,更愧对来到我江东书院的诸位英雄好汉!”
噗通!
王阳正说完。
干脆一跪!
毫不做作!
给殿内的众人都看傻了!
这?什么意思?
哪怕是在主殿外的众人,也听到了这一跪拜的声音,纷纷大惊失色!
儒门第一人,跪了?
跪的还是他们?他们配得起?
到底为何愧对我等?
强烈的好奇心,使得主殿内的几名名声显赫之人,不免是问道:“王先生,你这番举动,究竟为何?”
王阳正没有起身,而是保持跪拜。
顾琴清等江东书院的高层,此刻都相互看了一眼,最后走到了大师兄的后方,齐齐跪拜!
“吾等,愧对诸位英雄!”
也就是这一刻。
江东书院的所有的学子,也都原地跪拜,没有一个人说是不愿。
甚至是有些人赶忙是后退,不敢受。
王阳正是何人?虽不及江东书院开山老祖那般名头响亮,但也是其大弟子啊。
实力虽然也不是顶尖,甚至是称不上高手,那也是一名儒门大宗师初期啊,打不过寻常同境界武夫,不代表谁都打的过啊。
就是拼命了,使出杀招,那浩然正气一招鲜,说不定同境界无人能敌呢。
就在众人不知为何之时。
王阳正,仍旧是没有起身。
语气愧疚的说道:“叶飞…从未对江东郡百姓有过不雅之举,全是我刻意污蔑,只为使得众人前来扬州,助我应对阮军。”
“如今扬州五郡,已有四郡被阮军掌控,上千万百姓处于水火,妖魔肆掠,叛军抢粮,扬州,已经满目疮。”
“近日阮军还出动大军靠近花江县,意图吞并扬州,我实在不忍,且叶大人也是心中为民,加之国库空虚难以调动大军驰援,故而方才想出此昏招只求诸位前来扬州,护我扬州百姓。”
静。
落针可闻。
无人应答。
谁都没有想到,前些日子到处疯传叶飞各种乱来,各种人神共愤的消息,居然是假的!
而他们,全被骗了!
甚至是有些人,徒步三千里来到扬州,此刻也不免是摇了摇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此刻,整个江东书院上上下下不下五万人,全部听得一清二楚。
直接给干沉默了说是。
扬州有叛军,大部分知晓,但是发生了快半年之久了,就是没有人去帮忙,甚至是都懒得关注,刻意回避。
就因为讨不到好,有利可图但实力悬殊。
也没有人能组织起来,选出代表,帮助朝廷亦或是能人异士抗击叛军。
他们也愿意出一份力,但绝不会出大力,甚至是全力,沾点光就行了的那种。
可如今你告诉我,整个大奉三四成的侠士被你骗过来,不是为了铲除天下第一恶的叶飞,而是阻挡阮军,岂不是把我等当小丑使唤?
怪不得一开始就下跪。
一开始就说愧对我等!
可现在为难的不是王阳正了,反倒是他们了……
好尴尬。
这下怎么接?
吾等标榜正义,打上旗号,是为了除去大害叶飞而来,可如今大害仍在,却转换成了叛军。
要说那叛军,几十万人,也就是说在场的每个人都得动手方才能够化解危机,铲除叛军,还扬州百姓一个安宁。
但这只是叛军,并不包括叛军之中的那些高手。
他们这些到达通力境的,也不全是刀枪不入。
毕竟不是各个通力境,都是横练功法。
走?还是不走?
众人保持安静,可脑中风暴不断。
前者你拉得下脸?
来都来了,王阳正都跪下了,甚至是那高高在上,无数江湖心中的白月光顾琴清都长跪不起,毫无架子可言。
你是名门正派,讲究的是为民除害,行正义之事。
如今大难临头,你若是跑,岂不是违背了这正道?
丢人丢大发了。
可不走的话。
这…且不说叛军人数多少,就是那妖魔,甚至是听闻还有一些助纣为虐的魔门也参与了其中,对方到底有多少高端力量,他们都不知晓,怎么打?
这是要逼自己把家底都耗在这里了!
在场之人,有胆怯,有不愿,但,也有些人,来这里从不是为了帮顾琴清的,而是真来除害的。
当知晓扬州的事情已经如此严峻的时候。
他们,也知道王阴正的深意,甚至是知晓了叶飞这人,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