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强硬,且不肯后退一步,平时有些不太凶猛的李全,此刻性情大变的样式,让魏正算是看的微微改观。
但他看的不透彻,也没多想。
他现在满脑子都想的是成为先锋,带着武卒在这狭窄的南山道八百米长度,与赵国来犯决一死战。
刘长刘进咬着牙,看着暴怒和恐吓的李全。
“李全,你当真要犯大不韪,在军中如此嚣张?用你的脑子想一想,三名副将没功,全算你和魏正的头上,到时候我们这些拖着家底的跟你的喝西北风啊!”
“你魏家不过是运气好,这次得到了圣上的钦点,下一次呢,你魏家不打仗了是吧!真不怕我们这几家不待见啊!还想不想在京城抬得起头,还想不想再有机会下战场?”
“我最后再说一次!让我兄弟二人充当先锋!带士卒在南山道阻击赵国士卒!你们在后方长弓支援。”
“如若不然,这一仗打完,你魏家就别想再有一个士卒帮衬!”
“三个副将,顶你家一個主将,绰绰有余!”
刘长把事情摆在了台面上说,已经是有些急了。
但不得不说的是,也是一种示威和警告,更是一次让李全选择的机会!
如今时候。
这一仗,打不打得赢,守不守得住,其实大家心里都有数。
故而并没有太多担忧。
反而是在先锋迎敌这一优先权上,争夺了起来。
很多时候,为了利益,死去的流民士卒生命在将军的眼中,根本是比不上日后家族背景的提升和利益的。
就这一南山道,铁定得有许多的尸骨往里填。
没人在乎谁会死,他们在乎的,只是谁能够往里面填命。
谁有资格往里面填命的越多,他的功劳就越大,军功就越响亮!
他们争的,就是这个。
而魏将军,刘恭副将,实际上也是为了这一刻,筹谋已久。
魏胜,作为主将,被三名副将牵制,理应是早就被架空才是。
但奈何他也不简单,下一级的牙将裨将偏将都统,很多都是魏家的人。
这就形成了既要对付赵国,又要对付别家......
之前魏胜想的是打赢就行,至于军功其实看的也不是太重,太过激进可能会得罪这些副将,以及背后的世家。
可就因为魏正在滩东搞了一出后。
魏胜想清楚了。
名将,就得是踩着万具尸骨往上爬的,魏家,要想在京城诸多氏族和权贵地位更上一层楼,不被其余的世家踩在脚底。
一味的退让,一味的左右逢源,只会是原地踏步,哪怕是上升也极为有限。
想要改变,那就得主动!果断!霸道!
这就是魏胜暗中鼓励李全,且在南山道摆出一计,最终外在危机引爆了这一前所未有的大战,堪比万人规模。
打赢,谁打赢,谁就是大功臣!
甚至是书写在史册之中,供后人敬仰,传阅千古!
更别说结束之后的赏赐,无论是金钱,地位,权利,还是品级,甚至是爵位,都不会少!
心不狠!则万物无缘!
这对于魏家,刘家,以及其余两家来说,就是一个大蛋糕。
刘长刘进,李全魏正,就是这四家的代表。
这一刻。
谁退了,谁就没的吃!
李全笑了。
提着三尖两刃刀,将其舞动靠背,眼神锐利不屑!
“我也再说一遍,你听我号令,让你退就退,让你站着不动就不准动,违抗军令擅自冲杀,即刻杀无赦!”
“你!”
“报!”
二人吵得火热之时。
一名传信斥候骑着马儿放声大吼!
“禀报...禀报刘长都统......”
“老子是牙将李全,负责统帅南山道所有士卒!你不给我禀报,你给谁禀报?当我死了?”
李全大喝一声,老爷子虽身老,但气势不老,不管是地位还是武艺,李全在此地,都当属第一!
斥候明显一愣。
看向了刘长和刘进。
二人憋红了脸,不敢说话,只能沉默的看着自己,甚至是眼神中还透露着愤怒和屈辱,以及不甘。
这一幕。
魏正看了后,若有所思。
“李全...老师...好像不一样了。”
叶飞,则是没有说话,他知道李全这种人,不出手就是混日子,一出手就是雷霆手段。
很难对付的人精,有此场面,不用太过震惊。
上一次在滩东,已经上演过一回了。
他更加关心的是。
李全可不能退让。
按照刘长的想法是,用人命还有箭矢,把南山道狭窄的道路用尸体堵住,然后再联合机关对道路内的几千人进行坑杀。
最后他爹好像会堵住这伙人的尾巴,到时候就是首尾不顾,一个都跑不掉。
“可这只是设想,李全将军说了,黄耀不可能就只让他的士卒充当主攻,就没有别营充当接应,哪怕是有可能黄耀没有接应,但这种事情谁又说的定。”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