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德面门被枪身砸中,鼻梁断裂,眼球血红,脑颅甚至是有些变形,不到几息的时间。
众人忽然发现,躺在地上,不曾动弹的杨天德骤然间七孔流血,再无声息......
叶飞冷漠收枪,目视前方的士卒:“谁是屯长?”
一名三十多岁的士卒,呆滞颤抖的走了出来。
“杨天德,位居百夫长,违抗军令还对同为百夫长的我,叶飞,动死手!我多次劝说留手未果,他不服之下还动起了杀心,今日我反击阵斩此人,扬将军之权威,除去叛军,我看看,还有谁想要当叛军,强行走过这南山道,试试我枪凌厉?”
话落。
杨天德的士卒们纷纷胆战心惊的后退,脸色煞白,同时面露惊恐。
不到几息时间,作势要跑。
叶飞无奈吼道:“跑!也把这死狗的尸体带回去!莫要在军机要道添堵,违令者重罚!”
随后立马有几个什长跟屯长,赶紧拖走了杨天德的尸体,跑的飞快,不见踪影,宛若受惊的兔子。
张雄嘴角一笑。
有意思,也好玩,更加是有牌面。
自己这叶老弟的武艺是一日胜过一日,遥想二十多天前,面对什长都只能卑躬屈膝。
如今遇到这种不讲理的百夫长,直接一枪干死。
爽!
同样有这种爽感,并且自信油然而生的,还有跟着叶飞混的这些士卒!
他们个個脸上都或是在笑,又或是小声讨论。
“叶百夫长不愧是‘兵道阎王’!”
“没骗你吧,我最早跟叶百夫长混的,他什么实力我会不清楚?”
“你还是晚来的,当时叶百夫长是什长的时候我就跟他混了,那天夜里的哨所,有五十多赵国的士卒打他一个,他反手杀了三十个,其余二十个全被吓跑了。”
“嘶...叶百夫长,恐怖如斯。”
“......”
叶飞有听到这些人的偷偷夸赞。
但回想一下。
当初是什长的时候,杀的好像是三十个人,阵斩十六吧?
不记得了。
还是赶紧办正事要紧。
叶飞收枪对着唐晨说道:“四哥,你带人守着这里吧,我跟他们先去确定哨所,这些人是来抢哨所的,打不过就放出来,我来对付。”
“你去吧,这里我守。”
“小心。”
“嗯。”
话落。
叶飞带着七十人,继续朝着外面走去。
内心,也隐隐约约猜到了,两兄弟刘都统,他们的兵加起来有五千二,兵多自傲。
自然是很大程度不会服从李全的安排。
又或者说,他们二人的老爹是副将,与魏胜将军合不来,所以辐射到了下面的人相互斗争?
不过无论如何,刚刚陈到已经说了,让自己当头刀,打一个样出来。
样子打出来了,就看你们满意不满意了。
左右自己都是执行军令,并不是滥杀无辜违抗军令,不会有事。
哪怕是有事,叶飞也不怕事。
敌人,他清楚的很,自然就是那两位刘姓都统。
而统一战线的,则是牙将李全,偏将魏正,还有左右都统以及八名百夫长。
甚至是还有一直低调存在的六十名武卒。
这种暗地里的较量,我方,自始至终都是占尽优势,无需过分担心。
“还是担心一下哨所的位置,和敌军目前的分布吧,也不知道这堵着南山道的赵国一营,又是何来头?”
叶飞收拾心情,赶忙加快了脚步,现在快天黑了,晚上说不定会有危险都说不定,得时刻警惕。
......
另一边。
大营内的军备处。
刘长都统,与李才德燕北二人正在抢货。
同时双方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也没有退让的意思,还发生了口角。
但身为军需官的‘老板’,却安静沉默的等候,没有帮任何一边的意思。
他们的争吵,与自己无关,谁吵赢了,谁就会买,稳赚不亏。
刘长面色不善,对着李才德不解问道:“左右两位都统,你们不过千人,并且刚打了一个胜仗,口袋肥了不少,长弓盾牌什么的估计也都足够了吧?这般抢在我之前买空箭矢长弓盾牌,就连刀枪也抢,是个什么意思?”
李才德抱歉笑着说道:“没什么意思,我们也缺啊,谁说打了胜仗就不缺了,太缺了不是?”
燕北也笑着说:“缺,怎么不缺,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银子。”
两人一唱一和,哈哈说道。
刘长面色一狠,正要理论。
“报!”
一名隶属于刘长帐下的精锐斥候,此刻走了进来,有情报汇报。
刘长深吸一口气,走向前去。
斥候附耳告知。
紧随其后,当听到自己派出去的一名百夫长,竟然被阵斩,理由是违抗军令,视作叛军。
他这才反应过来,为何左右都统这么及时的走在他前面。
很快。
同样是一名斥候,赶忙来到了军备处,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