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的大儿子,赵宇,今年考上华夏大学。”刘玉倩一字一句。
什么?!
刘玉倩的话犹如水滴掉进滚烫的油锅,在众人心海里炸开了。
全家人心神巨震,心海巨浪翻滚,一个灾难降临、贫困交加的孩子,又身处老少边穷的边疆地区,那里的教育水平比起京城差到哪里去了,居然考上了中夏三甲之首,华夏大学,简直匪夷所思,太了不起了!太震撼了!
再看看院子里上京城二本的四位,还有在国外花钱留学的两位,真是给人家赵宇提鞋都不配,完全可以买块豆腐一头撞死。
路人皆知,华夏大学在那里的招分,比京城还要高很多,因为,京城户口的学生报考华夏、神州等在京“双一流”大学都拥有数十分的优惠。
刘田原,刘雁,刘艺菲,刘夏,面面相觑,小脸红一阵白一阵,羞惭地把头深埋在双腿之间。
突地,刘夏抬起头来,一脸的惊诧,“赵宇?该不会是那个史无前例地拿到满分750分、今年全国理科高考状元吧?!”
怎么可……不……不可能吧!
刘捍东一众嘴脸和心态同时扭曲。
那身处逆境、偏远地区的小子,考上华夏已经是放大卫星了,还要创中夏纪录拿满分,这……这是多么的不科学啊!还让不让人活了!
“让你们失望了,这个状元,正是我姐姐的好儿子,赵宇。”
刘玉倩不无傲骄地宣布。
哇!
刘捍东一众目瞪口呆,心态骤然爆炸。
吕芝和达天琪想起刚才的话语,更是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爸,妈。”
刘艺菲问起刘家的敏感问题,“我知道我有一个姑姑在遥远的西南边疆,可是,为什么他们家的情况你们从来不跟我说,刚才奶奶和小姑的对话我都听不懂,而且,我们和他们从不往来,我有时候问起,你们也故意岔开话题,不回答我,还嘱咐我对外不要说起这个姑姑的任何事,还说有人问起,也不要承认有这门亲戚,现在我才知道,我还有一个那么优秀的表哥。”
“我们家也是。”
刘夏接过话题,一脑门的疑惑,“就连我们去天南省旅游,我爸妈既不告诉我姑姑家在哪儿,也不让我去找他们。我一直纳闷,他们是坏人吗?是魔鬼吗?会给我们带来灾难?”
除刘玉倩和浩天工外,刘捍东、刘卫东……六个刘家二代面面相觑,随后,目光锁定老太太。
“你们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不错!这个决定是我做的,可你们反对了吗?没有!这不就说明,你们也是这么想的吗?”
老太太厉声呵斥。
“妈!”
吕芝巧舌如簧,直接甩锅,“尊敬长辈,孝顺父母,这不是您老人家的一贯教导嘛,再说,您老威望多大呀,我们哪敢忤逆您老人家啊!”
“瞧你说的,那我现在让你们家借一百万给向东,你们那么听话,倒是借呀!啊?”
老太太脑子不糊涂。
“……”
刘捍东和吕芝联袂垂下头去。
刘卫东和达天琪直接撇过脸去,没听见。
刘向东两口子一肚子腹诽。
刘玉倩的脸上除了鄙视还是鄙视。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看向几位小字辈,听起来语重心长,“孩子们,这件事情是我决定的,也是为你们好,为你们的前途着想。至于为什么,你们不懂,也不需要懂,你们就当没有这个姑姑就行了。”
“奶奶,这个姑姑是您亲生的吗?”刘艺菲明知故问。
“菲菲,说什么呢?刚才你奶奶不是说了嘛。”达天琪呵斥女儿。
“妈,我都十九岁了,成年了,我有权力知道这些事,包括雁子姐,小夏他们也是。”刘艺菲据理力争。
刘雁和刘夏点头附议。
浩翰、浩月则是低头不言语,他们俩倒是知道不少。
老太太感觉有点心绞痛,一字一句,“你们的姑姑,叫刘玉蓉,是我亲生的。”
“是啊!亲姑姑啊!很亲的。这个世界人不少,多达八十亿,可是,亲人却很少,太少了,为什么不来往?”
刘夏问出了刘家第三代的心声。
“我告诉你们吧。”
刘玉倩忍不住了,奋勇揭发,“你们的姑姑为了爱情嫁到遥远的边疆天南省南山,还嫁了一个刘家认为的穷鬼,刘家沾不到光,后来你姑父蒙冤受难,贫病交加,债台高筑,陷于危难之中,你姑姑不得已向刘家求援,刘家怕被牵连,不但不施援手,分文不借,还毅然决然地斩断亲情,任其自生自灭……”
“倩儿,别说了。”老太太泣不成声,受不了了,她没想到,这件事现在分析起来,显得她是那么的冷酷无情。
刘晨也是老泪纵横。
刘家二代六人垂下头去,他们现在也发现这事实在做的不地道,但是,如果可以重来,他们扪心自问,也许……还是会这么做。怪谁?这个金钱至上、自私自利的社会价值观使然。
刘家三代抬头看着老太太,眼眶里的泪花潜藏着悲愤和责备。
浩月更是不堪,直接哭出声来。
“妈,那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