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相思完全是懵的。
不明白傅寒江为什么会在这里?
还有,他似乎就不会好好说话?什么贵公子的臭脾气!
可是,同样是贵公子的傅寒川却不这样,还有钟霈也不这样!
盛相思极淡的呵笑,他的臭脾气,是只针对她吧?
尽管如此,但他刚才救了她,是事实。
盛相思极力稳住重心,想要挣开傅寒江,“刚才谢谢你,我……”
“你什么你?”
傅寒江单手牢牢的扣住她的腰身,轻蔑的淡笑。
“想推开我?你现在自己能站稳?”
盛相思:……
只怕不能。
“瞪着我干什么?”
看着她一双葡萄似的眼睛,傅寒江好笑的道,“是我给你下的下三滥的玩意儿么?”
“!”盛相思一凛,他都听见了?
他居然都听见了?廖清如对她做的事,他都知道了?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
“行了。”
下一秒,傅寒江胳膊一抬,轻轻松松把她打横抱起,轻叹口气,勉为其难的语调。
“反正也操心了,也不差这么一会儿,我就好事做到底——房间在哪儿?”
他真这么好心?
盛相思将信将疑,但她这会儿确实是浑身无力,只好报上了房间号。
低低的道谢,“麻烦你了。”
“嗯。”傅寒江毫不客气的接受了,“你知道就好。”
到了房门前,傅寒江把盛相思放了下来,单手从她包里掏出房卡开了门,再把她给抱了起来。
快走几步,轻缓而又郑重的放在了床上,松手的时候,还不忘给她理了理长发,怕压着不舒服。
随后,又拉过被子,给她盖上。
做完这些,也没立即走开,长身立在床边,仔细打量着她的神色。
蹙眉问道,“你什么感觉?”
“我……”盛相思微皱着眉,感受了下,如实道,“浑身没有力气。”
“就这样?”
“嗯?”盛相思没懂,点点头,“就这样。”
不然呢?她还应该有别的感觉?
“哦。”
傅寒江松了口气,看来,廖清如用的药,只是要相思失去反抗能力,类似于半麻醉剂。
和某些声色场所用的那些,并不一样。
但即便如此,也很可恶!
要不是他刚好杀个回马枪,想想刚才那个流氓,相思还能抗争的过?!
廖清如一个贵太太,为了儿子,竟不顾他人死活!
这么想着,傅寒江脸上蒙着一层凝重的黑雾。
盛相思看在眼里,有点怵。
小声开口,“你……还不走吗?”
“让我走去哪儿?”傅寒江正在气头上,睨了她一眼,“就你现在这样,回头再让人给背走卖了!”
这很难说,难保廖清如一计不成,再生一计!
盛相思感受到他突如其来的火气,已经有点习惯了……算了,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气氛陡然安静下来。
傅寒江意识到,他刚才的语气不太好。
“咳。”
不自在的轻咳了声,别别扭扭的开口,“那什么……你不是浑身没力气?万一你要是想喝个水、上个厕所呢?”
顺手拉了把椅子,在床边坐下,“我好人做到底,等你好点了,我再走。”
这……
盛相思想说,喝水他可以帮忙,但上厕所,他就帮不上了啊。
但她是不敢反驳的,毕竟,这次他真的是一番好意。
话到嘴边,刚要张嘴:“……”
“闭嘴!”
大概是被傅寒江察觉了,男人不耐烦的喝断她,“我不需要你感谢,好好歇着吧!”
两腿往床沿一搭,闭上眼,往椅背上一靠,他先歇了。
这会儿,盛相思才有时间打量他。
他这是怎么了?
从哪儿来?
其实,她刚才就发现了——傅寒江头上缠着一圈绷带,这是她能看到的。
他受伤了?
伤着脑袋了?不知道身上其他地方还有没有伤?
他到底来费城干什么来了?又是怎么受伤的?难道,他昨天也在RED舞团?
可是,他不是喜欢看现代舞蹈人啊……
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
门铃响了!
傅寒江蓦地睁开了眼,长腿一收,迅疾起身走向门边。
“谁?”
他没立即开门,而是从猫眼里往外看了看。
顿时,头皮一阵发麻——门外,是廖清如,还带着钟霈!
瞬时,傅寒江明白了——廖清如是干嘛来了!
廖清如这只老狐狸!
她先是对相思用了手段,找了流氓欺负她,然后找上钟霈,带着他来‘看现场’来了!
呵!
好一个狠心的贵妇!为了让儿子死心,不惜往儿子心上扎刀子啊!
傅寒江蓦地转过身,看向床上的盛相思?
现在,他该怎么做?
只要他打开门,把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