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蕊跟着管事去参观茶庄,这青石镇的景色她很是喜欢。
夏府旁边,就有一条潺潺流水的小溪,四周绿树成荫,鸟语花香。
到了茶庄,推开雕花木门,一股淡雅的茶香便扑鼻而来,让人心旷神怡。
茶庄内布置得古朴典雅,中央是一张长条形的红木茶桌,桌上摆放着各式精美的茶具,青花瓷壶、白玉茶杯、紫砂茶盅,每一样都不是俗物。
管事朝着几个小厮招了招手,让他们去将最新炒制的茶叶拿过来一些,一一给曦蕊介绍着。
曦蕊在心中暗暗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努力留在这里,不辜负安国侯夫人给她的机会和对她的期望,也不能辜负了夏夫人对她的信任。
夏府,唐氏打了两个喷嚏:“是不是有人在念叨我?”
唐氏听说娄钧要去湖广查案,就派人给穗岁送信,邀请他们若是路上方便,可以来青石镇坐一坐。
将信封好之后,唐氏让管家把信快马送出去。
看着院子里玩闹的夏盼心和夏盼声,唐氏问丈夫:“梧儿是不是快要回来了?”
夏凌松算了算日子,夏盼梧和镖局一起去押送货物也有一阵子了,算脚程也差不多。
夏凌松说:“若是没出什么麻烦事,梧儿已经往回返了,他回来要经过郴州,前阵子,郴州出了水患,明日,你去上一炷香,保佑梧儿平安回来。”
唐氏笑道:“上香?平日里,你不是最不信这些佛啊仙啊的,怎么今日反倒让我去上香祈福?”
夏凌松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他一个大男人被人拆穿了,还是被枕边人拆穿了,面子上总是挂不住。
夏凌松说:“往年我也是不信的,可母亲年年上香祈福,盼望着能再见姐姐一面,虽然姐姐没有见到,但是等来了姐姐的孩子穗岁,你说这是不是佛祖显灵?”
“不管灵验不灵验,去上香祈福总是没错的,顺便,你问问给姐姐点的长明灯,需不需要再添些香油钱。”
……
京城外的客栈里,住了一晚上后,娄钧和穗岁就收拾行李继续赶路了,走到埕州的时候,松勤和松莲也赶了上来,二人大包小包地带了不少东西,里头有换洗的衣物。
松莲拿出来两双鞋给娄钧和穗岁换上:“侯爷,夫人,我们一路从京城往湖广走,下雨的时候会越来越多,还是换上这雨鞋,免得雨天路滑摔倒了可就不好了。”
松莲给二人换好鞋之后,丢给了松勤一双雨鞋,自己也换上了雨鞋。除了雨鞋,她还特意多带了几件斗篷、蓑衣和油纸伞,以备不时之需。
一路上走走停停,见了沿路的雨景,到了湖南郴州,已经是和京城完全不同的景色,不同于京城的一地落叶,树木有萧条干枯之景象,这里还是青草绿树,花朵鲜美。
只是,前阵子郴州接连大雨,许多房屋和脆弱的花苗都被大雨大风浇死吹死了,存留下来的都是坚固的房屋和根茎粗壮的花草。
马车行驶在路上,几人并不准备惊动居住在临湘的寿旭尧,和附近的官员,打算暗中收集证据。
前面忽而传来了马儿的嘶鸣声,闹市的街道上忽而出现了两匹受惊的马儿,松勤见状忙飞身将一个被吓得瘫坐在地上的幼童抱了起来。
娄钧扶着穗岁下了马车,眼看着那马儿又嘶鸣着,扬起了前蹄朝着一个怀孕的夫人直直地就要踢过去,娄钧和穗岁交换了一个眼神后,娄钧迅速一跃而起坐在了惊马的身上,勒紧了缰绳调转了马头,让那孕妇躲过了一劫。
人群中随着娄钧的动作响起一阵阵的惊呼声,最后,所有的人都是有惊无险,人群中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
娄钧下马准备回去找穗岁,往穗岁方才站着的方向看了过去,可哪里还能看到人?
他心中一惊,推开人群快步往方才穗岁站着的地方走,看了一圈也没有看到人。
娄钧抱着穗岁可能被人群挡住了这样的心态,大声喊着她的名字:“穗岁!”
可人群中并没有她的回应,他也没有看到和她穿着颜色相近衣裙的女子。
“穗岁!”
周围还有很多看热闹的百姓,娄钧抓住一个附近摊位上的小商贩:“可看到方才从马车里和我一起下来的,穿着淡蓝色衣裙的女子?”
小商贩点点头却又摇摇头:“我是看着她下来了,夫人的样貌那样好,一般人见到了可不会忘记,可是那会儿惊马闯街,我就去看那马了,你夫人……不知道去哪儿了。”
这里这么多人,那贼人就算是将穗岁掳走了也是走不远的。
娄钧问:“这附近可有密道、暗室之类的地方?”
商贩想了想摇了摇头,正说着,松勤快步走了过来,娄钧和松勤对视了一眼,松莲也不见了,松勤环顾四周:“侯爷,我们中计了,这马没有主人,就是故意放出来转移我们的视线的。”
“我已经派人去追了,房檐上并没有看到刺客的痕迹。”
“对方准备的很充分,先是用惊马吸引我们的注意力,随后迷晕了夫人和松莲,估计他们混在人群将人带走的时候,还给她们披上了其他颜色的外袍,才没有被人看到去向。”
娄钧的脸瞬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