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回卫景音吃了朱家送来的东西,还拉了肚子,府医来看了才弄明白,这送过来的鹿茸汤、熊掌羹是已经坏了的,只不过里头放了大量的花椒、辣椒、盐,才将味道给盖了下去。
竺氏总想着好歹是姐妹一场,可如今看来,嫁到了别人家,就是别人家的媳妇了,哪里还会在乎娘家人。
卫景音握住竺氏的手:“母亲,我答应你,有机会一定会和适龄的未婚公子多相看相看。”
“以后别人说的话,母亲也不要全都信了才好。”
……
穗岁回了侯府之后,让冬莺冬鹊将带回来的瓜果蔬菜带回了厨房。
“阿嚏!”
穗岁沐浴出来后打了个喷嚏,正坐在床榻上看书的娄钧将书合上,走到穗岁的身旁用手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感觉不太准,又用额头去贴了一下她的额头。
“还好,没有发烧。”
娄钧将她拦腰抱起,塞到了被子里,用被子将她紧紧地裹在里面:“你等我一下。”
过了一会儿,娄钧端着一碗温热的冰糖红枣梨汤过来,他坐在床边,一口一口地将梨汤喂给穗岁喝。
这梨是切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是娄钧亲手做的。
穗岁笑着靠在娄钧的怀里:“真甜。”
娄钧说:“晚上就不给你喝姜汤了,等明日起来,还是要喝点红糖姜水,才能去除寒气。”
是药三分毒,娄钧看她目前的情况并不严重,只是着凉的初期反应,喝点儿红糖姜水应该就能好了。
喂着穗岁将汤喝干净之后,娄钧将汤碗放在一旁,又拿过来一个装着盐水的碗给穗岁漱口。
吹了灯之后,穗岁就准备睡了,刚闭上眼睛,就感觉到滚烫的大手覆了上来,随后是自己的唇被人堵住。
穗岁抬手去推娄钧的胸膛:“侯爷,我感冒了,这样……会传染给你的。”
娄钧不置可否,依旧不依不饶地亲她,她往后躲他就往前靠一下,最后,穗岁的后背都已经抵到了墙上,躲无可躲。
娄钧哑声说道:“我身体好,你这点儿小风寒还不能把我怎么样。”
娄钧说着,握着穗岁的手放到了烫的发抖的地方。
“感受到了吗?现下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专心一点儿……”
……
入秋之后,各地的船运陆陆续续地都减少了很多,等到了冬天,这海运船运就得停止了。
笛家除了船运之外,还有自家的镖局,可以将货物源源不断地送往各地,生意并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
可简家就不同了,简家的一部分丝绸生意,需要将南方的生丝、蚕丝、丝绸运到北方,如果船运停了,就要耽搁不少时间。
今年的秋天来的要比以往都早,今年账面的营收要比去年少了不少。
简越泽正在为此事发愁,他的妻子白玉盘的心思却是没有放在这上面。
她听说了,安国侯府夫人,穗岁的娘家竟然是夏家,她的外祖母竟然是夏家的老夫人,她很是惊讶,心中又很是嫉妒。
上回在皇后娘娘的宫里,她三言两语就让自己下不来台,她不能直接对付她,但是她可以利用简家来对付夏家,出了这一口恶气。
白玉盘听着简越泽的抱怨,等他说完了之后,白玉盘笑着安慰了几句,给他换好了衣裳,送着他出了府。
等看着人走远了,白玉盘叫来两个人,耳语了几句。
那人听了白玉盘的盘算之后,心中一惊,犹豫地问:“夫人,这样做不妥吧,要不要问一问家主的意思?”
白玉盘神色一变,绝不能让简越泽知道此事,若是简越泽知道了,他一定不会同意,还会责怪她。
白玉盘不能在下人面前露怯,她不容置疑地喊道:“按我说的去做!”
……
两日后,夏家茶庄的门口被人围住了。
一个男人哭天抢地,瘫坐在夏家茶庄的门口,嚎叫道:“我老婆喝了你们夏家的茶叶,喝死了,你们要给我老婆赔命!”
男人身着粗布衣裳,腰间系着一条沾满泥土的布带,脚踏草鞋,皮肤黝黑,身子佝偻着,他的身旁放着一个担架,担架上铺着白布,下面躺着的是他老婆。
青石镇不大,这男人这样一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今日夏凌松不在,院子里只有夏老爷子、夏老夫人和夏凌松的妻子唐氏。
唐氏让人将此事先瞒着两个老人家,虽然老个老人家也是经历过风雨的,但身体毕竟是不如从前了,若是气着了晕了过去,她这个做儿媳的可就罪过了,而且很不值当。
唐氏带着几个打手走了出去,她带着打手不是要为了揍人,而是保护自身的安全,而且,能够在气势上震慑对方。
推开大门,立刻有人围了上来,指责夏家怎么这么没良心,竟然卖劣质的用硫磺熏过的茶,导致人家青壮的小伙子,年纪轻轻的就没有了媳妇。
唐氏身后跟着的几个打手立刻挺身而出,挡在了唐氏的面前,围上去的几个人瞧着这几个大汉满脸刀疤,凶神恶煞的样子,摸了摸头又退了回去。
唐氏见场面终于安静了下来,她用围观的人都能听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