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醉的厉害,一直念着你的名字,还说要带你回王府,以后他登基称帝后要带你进宫,我这才知道他竟然姓江,竟然是瑞王,是未来的皇帝。
出了这样的事情,虽不是我本意,但我已无颜再见你,生下孩子后我已时日无多,还请你看在我们多年的姐妹情分上,帮我照顾这可怜的无辜的孩子。
孩子的怀里是我的玉佩,等她长大了,给她寻一个好人家,若是你愿意,等孩子出嫁的那天告诉孩子,她那个不中用的生母是我夏凌玉。
……
这张信纸并不平整,可以看的出来,写信的人在写信的时候流了不少眼泪。
信中,夏凌玉的笔触极其坦诚,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之后,她很是痛苦,不敢再面对好友,她选择了逃避,独自承受着内心的煎熬与痛苦。
娄缙看完了这封信,心中忽而涌起一个念头。
深瑞是太上皇明阳帝的小字,从信中的文字可以看出这位夏凌玉和明阳帝有过露水情缘,而夏凌玉拿的信原本是太上皇写给母妃的。
难道,当年的太上皇喜欢过母妃?
这个念头一出来,娄缙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这个念头让他觉得很是不舒服。
在这些信当中,只有一封是夏凌玉写的,剩下的都是卫柔宸写的,他读完了剩下的信。
他心中的疑惑都解开了,穗岁的母亲是卫柔宸的好友夏凌玉,和明阳帝有过一夜春宵。
之后,夏凌玉不敢再见卫柔宸,生下孩子后不敢见家人,自己又命不久矣,就夜里将穗岁放在了府门口,求卫柔宸收养。
娄缙终于明白了,他心中大惊:“穗岁……竟然是明阳帝流落在外的女儿?!她竟然是公主?!”
他想起小时候自己和穗岁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他想着长大了一定要娶她,一定要和她长相守,便去求了母妃。
本以为这件事情会困难重重,毕竟,王府的世子要娶门当户对的人,像穗岁这样的身份,并不适合做世子妃。
可那天,他清楚的记得母妃同意了,而且同意的十分爽快。
在卫柔宸看来,没有人比他们家更好了,她看着穗岁长大,想着以后就让她做自己的儿媳妇,在九泉之下肯定会放心的。
娄缙手里拿着那些信,坐在地上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每年的生辰,卫柔宸都会给她写这些永远都不会寄出去的信,告诉夏凌玉,她给她的女儿取名叫穗岁,还会将穗岁的近况以及她家人的近况写在信里。
本想着等以后有机会了将这些信都烧给她,可再也没有机会了。
他犹豫再三,不知是否要把这件事情告诉穗岁。
“当年,母妃将此事瞒下了想必是怕穗岁年纪小,怕她承受不住,想等她和自己成婚后再告诉她所有的真相,母妃却又不幸……”
他不能剥夺了她知道真相的权利,而且,她如果知道了她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亲人的话,一定会非常开心。
娄缙又将这些信重新读了一遍,他的眼神时而凝重,时而喜悦,仿佛看着这些信就能感受到当时母妃的情绪。
娄钧慢慢地仔细梳理着信中提到的每一个细节,从中整理出来一些线索。
夏凌玉死后,夏家人因为太过悲痛搬离了在淮南的祖宅,一家人去了湖广的一个偏僻的小镇。在那个远离尘嚣、不为人知的地方重新开始。
可这个小镇具体在哪里,信中并没有写。
娄缙出了母妃的屋子,将一切都恢复原样,确保没有任何异样之处,只将那装着信的木匣子和那枚玉佩戴在了身上。
在离开之前,娄缙将王府的事务做了详尽的安排,确保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一切都能有条不紊地进行。
之后,便准备动身去京城。
……
另一边的京城里,东厝的三皇子东方靖凛来了京城。
东方靖凛身姿挺拔,容貌很有东厝国人的特点,大眼睛高鼻梁薄嘴唇,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皇族特有的高贵与威严。
东方靖凛的侍卫疾风问他:“主子,主子贵为皇子,为何要悄悄地来?”
“怎么着也得让江陵国派使臣来接一接您啊!主子好歹如今也是东厝的太子了,要风风光光地进城门,才和您的身份匹配……”
东方靖凛闻言,面色一沉,他抬脚踹在侍卫疾风的屁股上,眼神中带着几分责备与无奈。
“不是跟你说过了,这次是暗中来访,你还嫌那些想要暗中杀我的人不够多?”
“若我大张旗鼓地前来,所有人都知道了我的路线和行踪,你主子我还有命吗?!到时候,你也得跟着没命!”
东方靖凛这次来主要是来还人情的,他东方靖凛是个知恩图报的,趁着现在自己是太子还能偶尔暗中出宫,他要把自己欠的人情都还完。
等以后当了东厝的大王,可就没有时间没有机会再出来了。
而且,那个时候作为一个帝王,还人情代价可就更大了。
娄钧从宫中回来后,夜色已深,府邸内一片宁静,只偶尔传来远处更夫的打更声。
他去了卧房准备歇下了,刚换上寝衣,门房忽而来报说有两个穿着黑色衣裳,戴着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