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林院的笑道:“是啊,还有这油饼,真软啊,还有些甜丝丝的味道!”
李德辉吃了一会儿后,发现娄钧面前还有一个小碟子,上面有几块白粉粉的糕点,他拿着筷子就要去夹,娄钧抬手拍了一下他的手:“吃你的油饼!这是我的。”
李德辉从没见过稳重的安国侯,竟还有这样护食的样子,摇头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李德辉看着其他的大臣,语气酸酸地说道:“哎呦,这是人家夫人给他开的小灶,我们可没有这口福喽!”
晚上,所有的政务基本都处理的差不多了,律令的修订之处都被标了出来,负责修订律法的人也都达成了一致,几位大臣们拜别彼此后都迫不及待地回了各自的府上。
娄钧出来的时候,发现不远处的梅花树下,站着一个美丽婉约的女子,正是穗岁。
寒风刮过,很是刺骨,这梅花,傲立在宫墙之中,美的清冷又高雅。
枝桠上还有白色的雪花,更是显得梅花粉红。
他快步走了过去:“你没回侯府吗?”
穗岁说:“送了鱼汤后,皇后娘娘叫我过去说了会儿话,又陪着娘娘作画,我看着时辰差不多了,就出来等你。”
雪地很厚,已经没过了靴子,娄钧怕穗岁走的太久沾湿了鞋袜,便弯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脚步踩在厚厚的雪地里,楼下一个个深深的鞋印。
上了马车回了侯府,娄钧抱着穗岁温存了好一会儿。
这些天,他一直在宫里忙着,都没能好好抱一抱她,好好亲一亲她。
他俯身吻住了她的唇,下巴磨蹭着她的肌肤,衣衫被一件一件的褪了下去,露出穗岁那雪白滑腻的肌肤。
这些天娄钧都是早出晚归的,穗岁闲来无事,沐浴之后冬莺冬鹊用师诏新送来的玉蓉膏涂抹了穗岁的身体,让她的肌肤更是柔嫩白皙。
娄钧抓着穗岁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间,抱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完完全全地将她搂住,紧贴着自己的胸膛。
屋内烛火摇曳,只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喘息和断断续续的低吟情话。
事后,穗岁趴在娄钧的怀里问他:“律令都改好了吗,快要过年了,过年期间不用再进宫了吧?”
娄钧和相关的大臣们这几日引经据典,查阅了诸多案宗,废除了十恶之条,减轻了刑法200多条,税法的制度也进行了调整,内容非常多,他相信明昌帝一时半刻地看不完。
“不会的,敲定新版律法就是年后的事情了。”
娄钧摩挲着她圆润的肩头,继续说:“后宫这几天会有大事发生。”
春闱过后,明昌帝亲自点了几个文章写的很好的考生入朝为官,其中一个是叫赵宽做了正六品的国子监司业,负责国子监的教学工作。
这赵家是书香世家,除了嫡子赵宽之外,还有两个女儿。赵家老爷子赵鼎盛为了赵家的未来,将自己的女儿赵楚楚送进了宫里。
如今后宫只有乔雅芷一人,明昌帝也就没有推脱让人进了宫,虽然没有宠幸她,但看在赵家的面子上封她为赵淑仪。
……
过年了,万家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侯府放了一波又一波的鞭炮,劈里啪啦地响的惊天动地。
穗岁让管事给府上的丫鬟婆子随从们都做了喜庆的新衣裳,给大家放了假,发放了年礼和红封,让他们回家去看望家人。
还有一些全家人都在侯府当差的,就留在侯府过年夜,侯府内外点起了红灯笼,处处张灯结彩。
今年是猪年,侯府管事打了一只金光闪闪、栩栩如生的金猪摆在前厅的案台上,厨房也准备了一道被烤得金黄酥脆,香气四溢的烤乳猪作为年夜饭的一道正菜。
冬莺和冬鹊去外头折了腊梅插在屋子里的花瓶里头,松莲和穗岁坐在窗边剪窗花。
旁边的桌子上,松勤已经准备好了红色的纸和笔墨纸砚。
娄钧问:“今年写什么对联和横批好?”
穗岁拿着剪刀的手顿了顿,想了想后说道:“上联,金猪辞旧岁,福星高照满堂春。下联,玉鼠迎新年,喜气洋洋家国盛。”
娄钧点点头:“横批就写吉星高照!”
全府上下都是热热闹闹的,门房喜气洋洋地进来禀报:“侯爷,夫人,尚膳监来人了,送了好多鲜鱼和南方的新鲜水果!”
穗岁带着人出去相迎,给领头来的尚膳监总管邱振鸿包了一个红包。
之前,娄缙已经派人快马送了些新鲜的水果过来,这么多吃不完也会坏,穗岁每样挑了一些,放在盒子里,让松勤给交好的几家送了过去。
吃过年夜饭后,松勤递给娄钧一封信:“淮南王府来信了。”
娄钧接过信和穗岁坐在一起看,原以为是过年祝福的信件,不成想淮南娄家竟然出了大事。
娄钧看信的速度比穗岁快上很多,穗岁刚看了一页,娄钧已经将四五页的信全都看完了。
穗岁问他:“信上都说了什么?”
娄钧的神色变的凝重起来,沉声说道:“信上说,娄家三房老爷娄江,和他儿子娄景焕放印子钱,导致农民还不上,就逼迫人家卖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