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晓得意地点点头,将最近的凶杀案和验尸结果挑要紧的说了。
秦氏无奈道:“都怪我家大人在她小时候就带着她去大理寺,让她从小就对仵作产生了兴趣,怎么劝都不听,每天身上都臭烘烘的。”
宇文晓反驳道:“我出来的时候明明都已经泼上醋来冲淡臭气了,还用了红木炭烟熏,我怎么没闻到味道?”
见母女二人就要因为此事吵起来,穗岁说:“大小姐不妨试试这个。”
穗岁将一个香囊递到宇文晓手里,宇文晓将那香囊放在鼻子前闻了闻,顿时感觉神清气爽。
宇文晓一脸惊喜地看着她:“这味道真好闻!”
穗岁解释道:“这里面是柠檬草,平时可以佩戴在身上,如果去了一些味道很大的地方,也可以将它泡在水里喷洒在身上,可以掩盖一些气味,风一吹效果更好。”
宇文晓捏紧了香囊:“好,谢过夫人!回头我试试!”
宇文晓说完捏着那发黑的针跑了,说是要赶紧将结果告知大理寺的人,她去验尸也是瞒着父亲宇文远做的,她要赶在父亲发现惩罚她之前,将功折罪。
好在大理寺和验尸房距离宇文远的府邸很近,来去用不了多少时间。
穗岁和秦氏聊了一会儿话,喝完一壶茶后,便起身告辞了。
回府的路上,冬莺好奇地问穗岁:“夫人是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东西?”
她记得她们只好好打理了侯爷准备的虎头鞋和虎头帽子,倒是没听夫人提起过这能遮盖尸臭的柠檬草。
穗岁敲了一下冬莺的额头:“这柠檬草就种在院子的花圃里,是你们平时没注意到。”
这些东西还是她为了赔娄钧的花草时种植养护的,这柠檬草的种子、育苗,还有薄荷等植物的种子、育苗,都是香儿从南边商人手中买来的。
想到香儿,穗岁心里有些难受,若是有机会,真想再见一见香儿,和她说说话。
如今想来,在淮南王府发生的那些事情,仿佛就是上辈子发生的事情。
穗岁说:“侯爷如此用心,我自然也要用心。”
从礼部尚书府回来后,她没有急着去大理寺少卿府上,一来是身体的确不适,二来是在等松莲和松勤的消息,她让二人去打听少卿府上的人口、喜好和最近发生的事情。
她知道,如果想要在京城安稳的生活下去,和这些家眷处好关系是十分有必要的。
可她没有显赫的家世背景,又没有惊人的才学,更不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没有和她们少时甚至幼时相识的情分,要想在短时间内和她们打成一片,就要投其所好,解其所困。
冬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后又问道:“可若是夫人今日没有碰到宇文家的大小姐呢?这柠檬草是不是就送不出去了?”
“除了柠檬草,我还准备了一些丹药,也带了银针,可以帮秦氏缓解身体上的不适。”
“秦氏因为经常听宇文大人说那些凶杀案,犯了夜里惊厥的毛病,还时常心悸甚至幻视凶手杀人……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慢慢来,情分总会越来越深的。”
……
十日后,是笛子蕊和卫景澄大婚的日子。
大婚当日,阳光明媚,万里无云,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出发,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卫府角落的桌子旁坐着失意三人组,三个落榜的考生余庆、娄邵元和九静霆,外加一个不怎么受人待见的娄绍文。
娄绍文没有被举报作弊,不是因为他手脚干净,品性纯良正直没有引起其他书生的怀疑,而是他根本就没有中榜。
先不说他有没有学识文采,就那一手像是蜘蛛爬一样的烂字,主考官们都分辨不出来他究竟写了些什么,更不可能给他高分让他中榜。
娄钧算是卫景澄和笛子蕊的半个媒人,他和穗岁进来后,立刻受到了笛子安和卫景澄的热烈欢迎。
“大表哥,这是特意给你们留的位置!”
卫景澄身着一袭红色新郎服,英俊潇洒,气宇轩昂,他的眼中闪烁着期待与激动,从前总是看着旁人成双成对的,如今自己也是有夫人的人了。
二人坐下后,娄绍文的目光则是有意无意地往穗岁身上瞟。
尽管今日的穗岁穿的很是素雅,可那白皙娇嫩的脸庞和更显丰腴的身段,看的人春心荡漾。
他觉得,相比于在淮南的时候,现在的她更美了。
娄钧察觉到娄绍文的目光,侧身挡住了他的视线,想起之前他对穗岁做过的事情,只觉得当时他受到的惩罚太小了。
看样子娄绍文的花柳病已经被医治好了,为了让他参加春闱科考,娄海将他从庄子接了出来。可现在的他哪里有半点悔过的意思,这人留着迟早都是个祸害。
娄钧在松勤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后,松勤神色一凛立刻出了卫府。
卫景澄过来敬酒:“大表哥,从前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多谢大表哥不娶之恩。”
娄钧无奈地和他碰杯:“快去招待其他宾客去吧。”
娄钧担心他口无遮拦地再说什么话惹得穗岁不开心,将他支走,夹了一些穗岁喜欢吃的菜给她。
席间喝了些果酒,穗岁肚